处理野猪和那只兔子用了整整一天,怕留不住就赶紧加快速度清洗出一批盐来把肉腌上,锅里熬着盐水,用那盐水把每天洗完晾干的野菜扔进去腌着。一是出了菜,二是盐水也可以做菜用。
南在勋决定,早起先去找打渔的地方,下好网之后再去巡查陷阱,路上还能挖野菜。
是的,这样的日子每天除了为吃发愁,其余的也没什么可忙的。他们还要抽时间尽快把一部分种子撒下去,就怕误了季节。
还好他们都是夏末离开的家,可到了这边却感觉是春夏之交的样子。
他们往平时去的反方向走,不到二十分钟就找到了一条河,而且河边有一片废弃的农田,那里还长出些没人经管的农作物。应该是秋收时遗落的种子,到了春天就自己发芽了。
河边有一处凉棚,南在勋决定等把该种的作物都种完,就过来修理这个凉棚。
可后来又决定在这片农田里种粮食,就在巡查完陷阱之后又回到了河边。两人开始翻土种粮食,休息时修理凉棚。河边割了很多芦苇,晾干后用草拧成绳子扎成苇帘子铺在凉棚里,干活累了就进来躺一会儿。
干完农活就收渔网,把小鱼扔回河里,大鱼拿回家,吃不完的就腌上晒成咸鱼干,留着冬天还走不了时用来过冬。
野蒜挖的多了就种到自家院子里,河边的地里有些葱种在那里,春天就开始返绿,现在长的很大了。
南在勋说可以在河边开一块水田,他看到种子里有稻种。于是两人又回家研究育稻秧,把炕上倒出很大一块儿地方来育秧,每天精心照料着。
就这么忙忙碌碌一整个夏天,玉米能煮着吃时是俩人第一次吃到粮食的主食,简直像对待什么神圣的事物一样,怀着崇敬之心。
就着腌好的野蒜,猪油渣炒的青菜,这一顿吃完俩人躺在炕上满足的不得了。
现在存下的盐有一大坛子,都是一点点洗出来熬出来的,多亏这家房主人那大酱坛子下面铺的实诚,足有十二层。
黄豆还青的时候就摘了一些,五香毛豆间煮不成了,没有香料,就只有盐水煮了就很好吃。
现在有青辣椒可以摘,用咸猪肉炒了别提多香。可南在勋最初并不怎么接受中式做法,慢慢的没什么可吃的,他也就每顿都吃的很香。
院子里有个石臼,可以用来舂米,这道工序两人都不会,经过几次实验才成功。
可成功后就不得了了,有米饭吃了呀,还可以吃粥,猪油拌饭,虽然没有酱油。
黄豆晒干后俩人就研究着开始做大酱,苏惟在家时老妈是每年做酱的,她也帮过忙。可南在勋印象里的大酱不是苏惟说的那种做法,末了一样做了一坛子。
苏惟一边做着酱块子一边跟南在勋说:“我这个酱尽量做稀点,到时上面的清汤就是酱油,以后炒菜拌饭都可以用。”
南在勋也在做着自己的酱块子:“我这个打算再做一半辣酱,就是在大酱里加些干辣椒粉,做好后可以用来做辣酱汤。”
“咱们田里收了不少姜,可以再给你做点泡菜,我会这个,不过可能跟你吃过的不太一样。”
“这么艰苦的条件,能做出来你就很厉害了,不用非得一模一样。”
“可惜我们没有麦子,不然我会做很多面食,比如炸酱面啊、包子、饺子和油饼啊,保证你爱吃。”
南在勋没说他其实爱吃米饭和米糕,她说的可能都是她爱吃的,于是他就笑着跟她说:“等将来能走出林子了,我就给你买面粉回来。”
两人对大酱的期待,就像当初去巡查陷阱里的猎物一样。包好稻草之后放在炕边,今天怕凉了明天怕热了,不停的折腾着。
也许真是上天眷顾吧,这么折腾这酱块子竟然发酵的很好,下酱那天隆重极了。
天渐凉也不能把酱坛子放在外面,其实这东西还是要太阳底下多晒晒才好。于是还放在炕上,找温度差不多的地方促进发酵,还不至于太热烫死有益菌。
南在勋的酱做的格外多,因为他有一坛子辣酱。苏惟要每天捣酱缸,南在勋的是焖着不动。
在苏惟的指挥下,俩人腌了一小缸酸菜,还有一缸泡菜。泡萝卜也腌了些,这两样都是腌上两三天就能吃。
大颗的不管什么都留做种子,这一夏天很丰富的食材,那么多的蕃茄在秋天猛吃,炒土豆,还奢侈一回用捡来的野鸡蛋做了蕃茄炒蛋。
家里有两只在陷阱里受伤的野鸡,养好伤后剪了翅膀养在后院,就这也怕跑了,脚上都捡了绳子。
攒一些天鸡蛋就研究着孵小鸡,还真给他们孵出来六只,后来养死了两只。
怕外面冻坏小鸡就一直放在屋里养,谁也不嫌有味儿,每天细心照料。
冬天缺少青菜吃,苏惟把干了的葱蒜种进南在勋做的一个木箱子里,还有院子里拿回来的破木盆里。
发上一盆豆芽可以几天都不缺菜吃,萝卜、白菜还有一些干菜,土豆、红薯都可以换着样的吃。
现在的日子简直比刚来那会儿幸福太多了,时常还会去陷阱里捡点猎物回来,家里肉和鱼就没断过。
南在勋不喜欢吃炖了的鱼,就用油煎了给他吃。秋天收回很多葱来,每顿饭炒菜时都很香。
猪油渣剁碎了用玉米面做成菜团子,南在勋表示这种食物很好吃。苏惟说要是有面粉,包饺子和蒸包子更好吃。于是南在勋又试探着要走出林子,可又一次失败了。他们好像只能围着这个房子方圆都是二三十分钟的路程,再远就走不出去了。
而且这么久也没见房主人回来过,也没有一个人走进过这片林子。这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苏惟戏称这里是世外桃源。
夜里有灯用了,是两人一起研究着用小瓷瓶做出来的。瓶子里放一根棉线拧成的细绳,然后灌进融化后不那么烫的猪油。夜里两人可以在灯下聊天,而冬天到来之后没有那么多活儿干,渐渐的两人之间就变得暧昧起来。
也不知是谁主动的,总之那个吻就那么到来了。又不知是谁主动的,在某一天她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他,也许是他要了毫无保留的她。
她有些害怕了,事后问他:“万一我怀孕了咱们还走不出去怎么办?”
他说:“下次我注意了,尽量不让你怀孕。”
再注意也难免激动时忘了一切,于是就有好长一段时间俩人都紧张担忧着。可就是这样,到春天来了她也没怀孕。
可没怀上她又害怕了:“不会是我不能生吧?为什么这一冬天下来都没怀孕呢?”
他安慰着她:“现在不生更好,等我们走出去了,你想生的话再调理一下,也可能是我不能生呢,到时你可别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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