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贤贵妃不但想抵赖,还想公然贿赂他,诸葛明气得浑身发抖:“无耻妇人!老夫活了这么长时间,什么妖魅没见识过!你以为,凭你三寸不烂之舌,便能混淆是非黑白糊弄过去吗?你把老夫当成了什么人!”
贤贵妃见他不肯顺着她意,眼中闪现了一抹杀意,她暗暗思量一番,凭她的武功和随身携带的毒药,对付一个老头子和瘦得弱不禁风的皇后,已绰绰有余。
只是,不知这美男子是何方神圣?
从刚才他对诸葛明的粗暴举动来看,应该不是一伙儿人!
难不成,这诸葛老头躲在暗处监视她,被这美男发现拽了出来?
如真是这样,那这人就是友非敌了!
贤贵妃一直对自己的样貌,十分有自信,甚至到了疯狂自恋的程度,在她的心目中,世间还没有哪个男子,能逃过她的魅力,因而,她自动把李毅归纳到她裙下臣的行列!
她这样想着,嘴角已浮起一个妖魅的微笑:“好人,等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奴家便来报答你的通风之恩!”
李毅没有理会她的风言风语,他一直默默看着瘦得不成样的皇姐。
和硕公主在听闻到李毅声音的瞬间,已重新睁开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李毅,还以为自己将死之前,出现了幻觉。
另一边,贤贵妃已弃了和硕公主,狞笑着向诸葛明走来:“诸葛爷爷,这是我新研发的秘药,能让人重返童颜,长寿不老哦!您快来尝尝!”
诸葛明知晓李毅既然带他来到这里,便不会任由人在此地害了他的老命去,因而,他大义炳然冷笑道:“无知村妇,死到临头尚且不知!”
贤贵妃这一辈子,最痛恨别人提及她的出身,诸葛明此言显然犯了她的大忌讳!
她眼中暴戾之气大涨,伸出长长尖尖地指甲,向着诸葛明的下巴抓去:“老东西,莫要给脸不要!你既然急着去死,老娘便成全了你!”
令诸葛明没有想到的是,李毅并没有出手相救。
诸葛明只觉被一只猛兽擒在手中,她尖锐的利爪刺破他的皮肤,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流了下来。
眼看贤贵妃把那瓶剧毒的液体,向他嘴中灌去,他终于慌了神,急忙求助道:“定王,救我!”
定王?贤贵妃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诸葛明趁机挣脱她的魔爪,捂着下巴,躲到了李毅身旁。
李毅鄙视地看着他。
“你,是定王?”贤贵妃震惊道。
李毅没有回答她,反冷冰冰道:“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让我来动手?”
贤贵妃不断后退着:“定王不是已经与洪炎断绝关系了吗?为何还要来管和硕公主的闲事?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假冒定王?”
李毅叹息道:“看来,今日注定要弄脏双手了!”
贤贵妃眼珠一转:要拿美色对付传说中的定王,显然是行不通的,那只有——
她脸上闪现一抹疯狂,向着和硕公主急奔而去!
不待她手指碰触到和硕公主的衣襟,一股无形的力道向她袭来,她如同被铁板撞中,身体向后飞去,重重跌落在牢房门上!
悬殊的力量差距,让她重新做出选择,逃命要紧!
贤贵妃要挣扎着爬起身,便被人狠狠踩在脚下。
李毅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瓷瓶,对诸葛明道:“你来!”
诸葛明警惕地望着他,道:“你,你想作甚?”
李毅冷笑道:“这毒妇曾说过,此毒一滴便能要人性命,现在瓶中还剩下几滴毒药 你们即是旧相识,便来送她最后一程罢!”
贤贵妃喘着粗气,慌忙阻止道:“不,不!诸葛爷爷,诸葛国师,您千万听他的!他是故意借您之手杀了我,这样和硕公主母子,就能与此事撇清关系了!”
同样的话,不久前和硕公主似乎也说过,只是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双方的角色发生了对换!
见诸葛明没有动弹,李毅冷笑道:“看来诸葛国师,也想尝试一下,这瓶中药的滋味?”
诸葛明从他眼中看出,他并不是说说而已,要动手除掉一个祸及江山的毒妇,还是凭白搭上性命?
这不是个难以选择的问题,所以,诸葛明叹一口气,走了过去。
“你们不能这样做,皇上不会放过你们的!”贤贵妃撕心裂肺喊道,“来人,救命!”
只是,曲折的隧道,厚重的铁门,隔绝了天牢里所有的声音,守在门外的士兵也好,她忠心的随从也罢,并没有接收到她求救的信号!
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满腹的怨恨,这个独霸帝王之爱数年,无限风光的贤贵妃,死在了自己研制的毒药下!
李毅从她身上搜出另外一把钥匙,正是关押沃能牢房的那把房门钥匙。
李毅和沃能扶着和硕公主,诸葛明在前领路,几人向着牢房出口走去。
令他们惊讶地是,原本守在天牢外的士兵,既然全部不见了影踪。
李毅自怀中掏出一个木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一道黑色影子,出现在天牢的铁门外面。
他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钥匙,打开牢门,把里面的人放了出来。
一直认出是彩云国最安全的天牢,在定王眼中,竟然这么不堪一击,诸葛明莫名有了沉重无奈感!
他望着李毅,长叹一声:“还要老夫做些什么,定王不如直接吩咐。”
李毅点点头,对他的识时务感到满意:“以你国师的名义,发一份详细的告示文,把那妇人的所作所为公开于世,还我皇姐和沃能一个清白!不但要用你国师的盖章,而且,你既然为三代辅臣,想必张印至少有三块罢?”
诸葛明认命道:“老夫懂了,是用三位帝王的信任作为担保,为皇后娘娘和太子证明!”
李毅微微颔首。
和硕公主俯身道:“和硕代沃能,谢国师的无私相助!”
沃能也随母后,深深鞠躬道:“多谢国师!”
无私吗?诸葛明心中苦笑道。
此时,见坡就下好像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诸葛明笑着扶起母子二人,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不必客气,这是老臣分内之事!”
当下,李毅把和硕公主和沃能,带至城中一处,早已备好的院子里,另“请”诸葛明写好告文,贴到大街小巷。
当然,贤贵妃被写成畏罪自杀!
至于他们先前所以及的官印,早在李毅到庄子上劫持诸葛明时,便已经一道顺了来。
就在满城百姓被这一则爆炸性震傻时,又一道惊雷在皇城上空响起——彩云皇帝在夜里驾崩!
当晚,彩云皇帝宿在贤贵妃的宫殿,贤贵妃已死在天牢的事情,宫外传得沸沸扬扬,宫中人却并不知晓。
随贤贵妃一同前往天牢的宫人,已被李毅派人尽数除去,剩下的宫人均不知晓,贵妃未归的事。
皇上贵妃贪睡迟起的事情,时有发生,因而对于日上三竿头,主子们还未起身的事情,侯在外面的宫人丝毫无觉察到异常!
直到群臣见到诸葛国师的告文,纷纷进宫面圣,宫人迫于压力,进殿请示时,才发现皇上已全身僵硬,死在塌上多时!
而贤贵妃几个儿女,在同一时间误食,其母原本用来对付沃能太子的毒果,皆变成了痴儿!
彩云皇帝贴身公公,拿出皇上早已立下的懿旨,上面清楚写着,传位与沃能太子!
诸葛明怒火冲天地找到李毅,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杀了他!老夫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事情真相宣告于世!你!定王!是彩云国所有国民的仇人!”
李毅正在为妻儿写回信,他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诸葛国师,把纸上的墨迹吹了吹,待全部干透,卷成一个筒,把它绑在窗台玩耍的黑鹰腿上:“去吧!”
黑影似乎极具灵性,它对着主人低鸣两声,展翅向着空中飞去。
李毅目送它的影子,消失在天际,才转过身,随意道:“我明日便会暂时离开这里,沃能的登基册封等事,还少不得诸葛国师操劳指点了!”
诸葛明见他对自己方才的话,听若未闻,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弑君凶手!老夫绝对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李毅含笑望着他:“诸葛国师,没有证据的泼脏水给他人,就是诬陷,您难道不知道这么浅显的道理?说我杀了他,你可有证据?”
诸葛明怒道:“除了你定王,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皇宫杀人?”
李毅嘴角上扬,微笑道:“多谢诸葛国师的赞誉,只是,李某愧不敢当!算算时间,你们皇上出事的时候,你我正在天牢中,我又怎能分身去杀他?”
诸葛明气极反笑道:“赫赫有名的定王,杀个人还需要亲自动马?你手下能人异士这么多,一声令下,属下便帮你办妥了,不是吗?”
李毅摇头道:“实不相瞒,我确实有杀了他的念头。只是,现在不是最佳时机,我的计划是再过几日,等民间舆论声更大些再动手!所以,诸葛国师你似乎找错了人!”
他这般坦言,倒令诸葛明愣住了,他双眼死死盯着李毅,似乎在努力判别他话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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