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佳辉和他父亲就很快上手了,一个晚上,张扬都没有上去掺和,所有的买卖都是由他们父子完成。
张扬心里有点底了,在做生意方面,阿辉比国生要有天赋,但国生也不是没有优点,他人老实憨厚,服从管教,而且块头大,一根筋,打架是把好手。
“收摊了。”张扬对着阿辉父子喊道。
“好咧。”两父子点点头,脸上都乐开了花,这是他们第一次摆摊,并且赚到了很多钱,虽然这些钱不是他们的,但依然很有成就感。
一行人推着板车往农场赶过,阿辉问向国生:“狗子,你们今晚卖了多少?”
“没算,但应该有一千来块吧。”国生说完,瞥了张扬一眼,说道:“这其中有大半是扬子卖的。”
“我们得有一千三四,板车上的货都差不多了,如果按照咱们这样卖,家里那些货只怕一个星期就卖完了。”阿辉得意洋洋的说道。
“照这么下去,咱们很快就能建房子啊。”其他人也都乐呵呵的。
“如果不解决货源,卖一周就断货,哪里够钱。”阿辉说完,看向了我,问道:“扬子,得再想点办法盘点货。”
“下周三我去盘货,但你们必须在下周三之前,卖够一万块,当然了,越多越好。”张扬也没有隐瞒。
“一万块?”阿辉与国生对视一眼,说道:“如果按照今晚的成绩,那肯定能达到,但这几天卖越多,往后卖得就少,因为该买的都买了。”
“这叫市场饱和度。”张扬微微笑说道:“所以咱们得换产品啊,这个服装生意照做,其他的产品加进来,这样就好做了。”
“下周你要去盘什么产品啊?”阿辉打起了精神,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张扬。
张扬叼着一根烟,说道:“还不清楚,但心里已经有些盘算了,等买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众人也不问,直接回了农场,然后阿辉和国生就跟财务阿珂交接,卖了多少货,收回来多少钱,盘点一番。
并且开了个小会,安排明天出去卖衣服的人,然后今天出去卖衣服的人换到后山去挖土方。
因为是轮流的,大家都没话说。
张扬也没有理会,好歹是进账两千五百块钱,把今天在医院的花销都赚回来了。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周三之前,肯定能凑足一万块的。
他推门进入,发现屋里空空的,张朝南和李望北,还有墨白都没有回来,晚上应该是不会回来了,所以便没有留门。
由于比较疲惫,连澡都没洗就上床睡觉了。
然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张扬好像听到了猫叫,老猫在发春的时候,那种叫声跟婴儿的很像,听上去很吓人也很烦人。
张扬睡得迷迷糊糊,睡眠质量很差,因为猫叫声一直在耳边回荡。
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女人穿着白衣服,站在门口,背对着张扬。
“喂?什么人?”张扬厉声呵斥:“装神弄鬼吓唬谁呢?”
女人不说话,却直直的站在那里,而且大晚上的,非常的瘆人。
张扬火大,如果真是十六岁的孩子,估计都被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但此时的张扬是从一八年回来的中年人,见过的世面多了,岂能会怕。
他抄起一张长条凳子,慢慢的朝着女人走近,而后大声呵斥道:“说话,再装神弄鬼吓人,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屏住呼吸,虽然不怵,但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毕竟大半夜,万籁俱寂,任何的声响都会被无形中放大,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的加快心跳。
“喂。”张扬大声喊出来,到了女人的后面,双手拿着凳子顶了下女人。
但顶过去之时,发现衣服陷进去了,轻飘飘的,毫无阻力,如同碰到蚊帐一样。
张扬吓了一跳,伸手去拉女人的长发。
只一拉,整头的长发被拉了下来。
张扬撒手,却发现是一团的假发,假发落在地上,而衣服却跟着慢慢落在地上。
张扬猛然的一下子睁开眼睛,一睁眼才发现,原来自己梦魇了,满头满脸满脖子的虚汗……
从小到大,也没有做过如此可怕的噩梦。
他打开了电灯,发现门口空空如也,门关得严严实实,压根就没有人。
他点了一根烟,本能的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凌晨三点半……
让张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手机的电竟然还是满的,按照平时来说,两天就没电了,可他过来都好几天了,愣是没耗费电。
还有那个金币上显示的金额竟然是-405个金币。
张扬点了根烟,仔细回想,原本自己有三千,卖了第一个晚上是一千三百多,白天张胜利等人卖的五百多,但医院花了一千八百多之后,又给了张朝南一千,所以只剩下两千多一点,加上昨天晚上卖的两千五百多。
他的总金额应该是四千五百多一点,但扣除赊账的五千,所以就负的四百零五了。
他边吸烟边说:“这个金额还真是统计我身上的钱,还有欠人家的钱也算进去了。”
但随后一想,这个统计貌似只是看得见的金额统计,至于其他隐晦的资产就不显示了,比如那个老坛瓷器,那个应该也值一些钱的。
张扬看着那个负数的金额苦笑,目标是一千亿,可目前却是负数,真特娘的可笑。
然后回想起刚才的噩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梦到这种东西呢?从小到大真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梦,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仿佛是梦游了一样。
如果说最近有接触到什么东西?那一个就是用手机扫了那个墓碑的二维码,所以才回到了九十年代。
那还有一个是后山的那个瓷窑,确切来说,应该是瓷窑里的那个大水缸。
总不会是水缸里的那个邪祟还没死,又出来作妖了吧?
想到这里,张扬赶紧裹紧了被子,而且睡意全无。
突然想起了梦中听到的猫叫,可此刻醒来,为何却没有了?
莫非是那只猫走了,还是说压根就是幻听,也是做梦中听到的?
他一连抽了几根烟,然后觉得口渴,就到厨房倒了点开水喝。
倒水的时候,听到房顶的屋檐下似乎有点动静。
仔细倾听,是沙沙的声音,若有若无。
应该是老鼠!
张扬下了个结论之后,就回了房间,上了床,继续失眠。
他睁着眼,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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