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从那之后,孩子就不会说话了?”
林景弋打断道,刚刚伸出手准备仔细观察一下男孩的情况,男孩便吓得转过身去,钻进了妇人的怀中,看来儿时的阴影还未散去。
“恐怕是那次痛苦的经历让他产生了神经反射,让他觉得自己只要一开口说话,就会挨打!”
林景弋根据眼前的情形和妇人的叙述判断道。
“那有什么办法救吗?”
妇人见林景弋有些为难,话中充满了哀求之意。
“办法倒是有一个可以试上一试,就是不知道你忍不忍心!”
林景弋思索之后回答道。
“什么办法?”
妇人虽然不明白林景弋的话到底有何深意,但是至少有了希望。
“那就是再次刺激他,用更强烈的疼痛覆盖掉他曾经承受过的痛苦,这样可能还能让他从那段记忆中脱离出来,靠药物的话恐怕难以奏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他试上一试。”
说实话,林景弋对于这样的情况倒是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精神上的疾病确实有太多的未知数。
“这个……用什么办法,还要扇他巴掌吗?那可绝对不行?”
妇人急忙摇头否定了他的办法,她可不忍心让儿子再受这般苦痛了。
“当然不是,我自然有办法,只需在他涌泉、十宣、劳宫三大痛穴之上施针便可!”
林景弋知道她肯定会想茬掉,向她解释道。
听完林景弋的说明,妇人有些犹豫不决起来,林景弋倒也十分耐心,并没有催促,他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于一位母亲来说是一个考验。
“开心,你想试试?”
考虑多时之后,她依然下不了决心,倒是小开心拉了拉她的衣服,点了点头,似乎在示意她自己想尝试一下。
看着乖巧的儿子,妇人又一次泪眼婆娑,但是这一次流下的却是幸福的泪水,因为她从儿子的眼中看出了对自己的关心,他不希望自己再为他而东奔西跑了。
“嗯,神医,我们愿意试一试!”
妇人终于是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林景弋笑了笑,从针盒里取出了三只银针,在用酒精点燃的焰火上消了毒。
看着眼前明晃晃的三根银针,小开心的心里直打哆嗦,可是想到妈妈为了自己吃了那么多苦,他还是勇敢地从她的怀里走了出来,他希望自己正常起来,这样妈妈就不会这么累了。
“开心,真乖!”
林景弋摸摸男孩的头,夸赞地说道,而施针的右手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三根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入了他的三大痛穴之中,这一手法引得周围众人一阵称奇。
三大痛穴只伤其一便能让人疼痛难忍,更何况是同时被扎入银针,不多时,小开心的额头之上已经渗出了点点汗珠,若是寻常男孩,此刻恐怕早已嚎啕大哭,而小开心却依然未发只言片语。
随着时间的深入,银针扎入痛穴带来的疼痛感愈加强烈起来,小开心已经明显有些吃不消了,脸上已经有些发黑。
林景弋皱了皱眉,到了这种程度了,居然还不行么!而妇人更是心急如焚,看着儿子承受如此距离的疼痛,她恨不得将其转嫁到自己身上。
在等十息的时间,若是还是不行,那就放弃吧!他的心中暗暗想到。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妈妈,痛!”
正当林景弋准备放弃之时,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儿童哭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林景弋眼疾手快,以比施针更快的速度将三根银针从痛穴上取了出来。
虽然疼痛感立刻消失了,但是小开心还是止不住地在妇人怀中痛哭了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孩子在像父母撒着娇一般。
“开心,你终于又叫妈妈了!”
时隔数年,再次听见儿子喊自己一声妈妈,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母子就这样相拥而泣,而周围的众人似乎也不忍搅了这温情的一幕。
半晌之后,小开心似乎因为刚刚的脱力而太过疲惫,居然靠在母亲的怀里便睡着了。
“谢谢你!”
妇人看向林景弋,真挚地感谢道。
“不客气,术院里有床铺,带孩子去睡一会吧!四眼,你拿这方子抓药去煎一幅补汤吧,等孩子睡醒了起来喝,他的身体实在有些虚!”
林景弋笑了笑,开出药方后便交给了四眼去取药。
“这个,我……我先带孩子去休息!”
妇人口中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而是在纹身男的引领下把小开心报到了术院的床铺之上,而她自己也取了一盆清水,洗去了脸上的脂粉,整理了一番后,露出了素养的模样。
片刻之后,妇人便独自一人回到了大厅中。
“哇,好漂亮……”
“这是刚刚的那个女人吗?我的天,美的不像话啊!”
见到素颜的阮红菱,厅内的众人大多是露出了满脸惊艳的神色,当然也有不屑者,那便是在场的女性了,刚刚对她的怜悯,此刻也完全被妒忌心给完全压制了。
“狗东西,你眼睛往哪看呢!老娘在你身边,你还偷瞄别的女人!”
“真是一只狐狸精!”
……
林景弋一阵汗颜,刚刚在聆听阮红菱的故事的时候,这些女人还像自己亲姐妹罹难一般充满同情,而这眨眼的功夫就变了一张面孔,真是翻脸如同翻书一般快啊。
不过倒也难怪,这恢复真实模样的阮红菱实在漂亮的不像话,哪里像一个十岁男孩的母亲。
那精致而又白嫩的肌肤如同婴儿一般雪白,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更何况她的五官本就十分精致,而最令人难忘的便是她那温柔似水一般的眼睛,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这样的一双眼睛的注视下而不融化,而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玲珑有致的曲线更是让她近乎完美,怪不得能成为‘艳阳天’的台柱子,而且在离开外人视线如此长的时间后依然被人们所熟知。
而自诩阅女无数的林景弋在直视着她的眼睛之时,还是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媚了,她那似乎最普通不过的一个眼神,就好像要将他的魂魄勾走一般。
“神医,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和你说一下,我……我恐怕支付不起你的医药费!”
阮红菱面色有些羞红,虽然这样的话很难说出口,但是的确是事实。
“不会吧!你这样的大美人,怎么可能没有钱花!不过不要紧,你这么漂亮,我们老大也不好意思收你的医药费!”
刀疤脸有些不相信,阮红菱虽然年过三十,但是却依然美得不可方物,而且比起一般的女孩子要多出一种少妇特有的韵味,这样的极品如果缺钱花实在是说不过去。
“我没有说谎!自从我失去了那个男人的宠溺之后,带着小开心的我很快就被‘艳阳天’扫地出门了。而我也不想再做出卖自己的身体的买卖了,所以我只能帮人家打打杂,做些粗活度日,而为了帮开心看病,很久之前,我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阮红菱自嘲地说道,而她那有些与皮肤不符的粗糙双手也证实了她所言不虚。
“那你后来是怎么支付医药费的?”
刀疤脸好奇地问道。
“我……”
听见刀疤脸的问题,阮红菱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吧,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答应过所有为开心看病的医师,我没钱支付他们医药费,但是如果能治好开心的病,我就以身相许!”
将这个难以启齿的承诺说出之后,她反而是轻松了许多,既然儿子已经健康了,其他人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吧。
果不其然,她的这番话引起了众人疯狂的讨论,只是褒贬不一,有人觉得她不守妇道,不知廉耻,而有些人却觉得她为了孩子敢于牺牲,勇气可嘉。
“神医,既然是我的承诺,我自然不会反悔,如果你同意,我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人!”
阮红菱看着林景弋,认真地说道。
而林景弋在听到这个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话语之后,居然选择了摇了摇头。
“你嫌弃我的经历?”
阮红菱低下了头,怯生生地问道。
“我虽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想做一个乘人之危的人,今天的话我还是要收你的医药费。”
林景弋笑了笑,回应道。
而阮红菱似乎也没想到林景弋会拒绝她这样的条件,一时之间怔在当场,不知他要开出多少医药费。
“一百万华夏币?”
阮红菱眉头紧锁,只见林景弋伸出一根手指,能将开心的病治好,一百万华夏币的确是值,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支付给他,但是此刻对他来说莫过于天文数字。
“不是,一华夏币!”
林景弋摇了摇头后说道。
“什么?一华夏币?”
阮红菱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重复到。
“没错,确实是一华夏币!这你不会没有吧,这要gauge没有的话,那你可真的要以身相许了哦!”
林景弋打趣般地说道。
“我……”
阮红菱也不知如何作答是好,但是一华夏币她自然是有的,于是从口袋中掏出后递给了林景弋。
“好的,医药费你已经支付过了,我还有个提议,不知道你……算了,你先去照顾儿子吧,晚些再说。”
林景弋接过了这一华夏币,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只好将嘴边的话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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