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活着

第五十七章 自古英雄出少年

    
    金鸡报晓,旭日临窗之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了一对夜行仙侠。
    “谁啊?这么早。”
    清清老婆摸索着,拿起了电话。
    “哦,老公,找你的。”
    她打了个呵欠,把电话递给了我,随手披上了一件单衣,玲珑有致地去洗手间了。
    “喂,你好,请问你是?”
    睡眼朦胧的,我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看看表,才6点多。
    担心儿子,手机没关。
    说到打电话,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和细节把握水平。
    你比如,白天,你和米国的朋友通电话。
    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一般人都会计算一下时差,不会等别人酣然入梦,才来个夜半惊魂。
    可就是有这么一类人,凌晨一点,来个电话,“啊,没什么事,问问你睡了没有?挂了啊。”
    10分钟后,电话再度响起,还是他。
    “刚才忘了问,明天天气如何?”
    您还别笑,真有这样的人!
    我还在闵行区那家合资工厂。就有一个叫luso鲁索的总部小职员,经常在哥们夜半三更的时候来电话,催要报表。
    “还没出来。明天吧。”
    哥们已经在家了,又没电脑,大晚上的,我上哪给你找啊?
    “什么态度?如果公司因此而破产了,你要付全部责任!”
    人群中,总是有这么些人,你上班偶尔忘掉一次打卡,他也能苦口婆心地告诉你,又有多少人类会因为你没打卡,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行!啰嗦啊,我负责。破产了,你来东海,我推荐工作。”
    “人权!你懂人权吗?我因为收不到你的报表,而下不了班。”
    啰嗦真啰嗦!
    “嗯,你下不了班,就没人权了?爷我天天加班到深夜,凌晨了,还要被你骚扰,我的人权呢?”
    其实就是一张今天是否有新进员工的统计表。
    后来,我索性晚上到家就关机了。
    “大军兄弟,没打扰你吧?”
    范副院长的声音。
    “啊,没有,有事吗?”
    我打着呵欠。
    “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审计的u盘,能不能交给我,医院也好组织大家学习学习?”
    副院长冠冕堂皇。
    “哦,这是我个人资料,没什么好学的啊!”
    我挺纳闷,怎么的,看了个仓库的账,还没完没了了?又是送钱,又是要u盘的。
    “商量一下嘛!我们就是想学习一下,价钱好谈的,你说了算。”
    范副院长抛出诱饵。
    “范院长,真的没什么,就是一点对账的资料而已。”
    我有些鬼火起(红辣椒炒青辣椒,版纳名菜)。
    “最后问一遍,你真的不肯给我们看看吗?”
    哎哟,最后通牒了?!
    “哈哈哈,没得商量。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沟通的嘛!”
    想想,还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可别后悔!”
    电话里,一定是很狰狞地说的。挂了。
    清清老婆已经洗漱完了,走了进来。
    “老公,谁啊?”
    她对着梳妆台,描着眉。
    “老范,问我要u盘呢。”
    我淡淡回应。
    我的生活,真的很惬意。
    只是家人都不在的时候,有一点无聊。
    人就这样,总是充满矛盾。
    叫你每天14个小时干活,你会累得慌;像我这样,天天躺在病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又闲得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白天,我除了偶尔和妹妹聊聊天,就给自己找事做,又开始阅读一些,不务正业的书。
    比如,上市公司的法人治理,比如,德国,米国的高、精、尖产品。
    有时候,也想想形而上的东西,比如哲学。
    听同学说,晨风,那个考到米国公派留学的初中同学,毕业后,还是去了一家米国的大公司,放弃了数学研究。
    心里叹息了一声。
    还是觉得我和他都没有,成为科学家的天赋吧!
    算了,有些壮志,梦里努力,就可以了。
    在我们小的时候,家里的人经常会拿别人家的孩子和我们来比较,除此之外也会用那些以前名人说的话去告诉我们,要努力学习。可是其实这些话语真的就是用来鼓励我们的吗?
    首先第一个是爱迪生说的一句话,爱迪生说过“天才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这句话一度被人们当做了坚持不懈,努力就能成功的经典理论。
    但是事实上爱迪生的这句话还有下一句,爱迪生说:“但是那1%的灵感是最重要的”。这句话联合起来就是委婉地告诉大家一个残酷的事实,你努力是好的,要想成功你必须要努力去做,但是如果没有那1%的灵感,那么一切都是“扯淡”,是做不成功的,也是让我们该放手时就该放手啊。
    更多时候,我也和清清老婆,讲讲我的读后感,商量商量现实的生活,怎样才能五花八门,有滋有味。
    蓝色经典的房子,那套137平米的,因为已经验收交房,售楼部催得很急。
    我不能亲自去选房了,只好叫清清代劳。
    “选一个南北通透的,14、5楼的就可以了。不要临街的,要靠小区里面的。”
    我叮咛说。
    某一天,小管突然打来电话,说他们办公室隔壁,有一套联排别墅,业主要出国,4500元/平米,便宜处理,但是,唯一的条件是,全款付清。
    算算很划得来,因为,现在,樱花小区的房价5500了。
    问了问小管,我买的股票已经翻了15倍了,扣除在5倍时,卖掉的2万股,现在的3万股,大约能卖90万。
    差不多了,我立即通知小管,帮我全部抛掉。
    可是,还差27、8万呢。
    本来,不买蓝色经典,我手头还有50多万,买别墅足够了。
    晚上,清清回来,我和她商量。
    “啊,老公,你怎么这么能干呢?”
    听说我股票赚了90万,清清老婆抱着我的脖子,就开始口头表扬。
    她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爱脸红,娇羞。
    对我总是褒奖有加,从不会拿某种冷淡来惩罚我。
    时间长了,我们彼此都非常默契,琴瑟和鸣。
    “清清老婆,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东海的房价现在是最低的,我们可要抓住机会啊。”
    “嗯,老公,你说打算吧。”
    “我想如果可能,我们先付首付款,再拿一套蓝色经典的花园洋房,180平米的,和钱总说说,估计能打85折,总价62万元,首付只需要18、9万,但同时买别墅的话,我目前还差24、5万。”
    “老公,听你的。我这儿有30万吧。”
    “太好了,清清老婆。你看这样行不行?别墅和那套三室一厅,写我们三个人的名字,花园洋房写你的名字。”
    “老公,不要,都写我们一家人的名字”!
    “可是,你出的钱啊?花园洋房。”
    “老公,别说了,你这样想,我很开心。但是,人家人都是,都是你的了,房子就写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好吗?”
    “好啊,明天就去办。你请个假吧。”
    “嗯,老公。”
    永亮已经上班快2个星期了,小子非常谦恭有礼,又肯吃苦,嘴也甜,每天早早的就去车间了,打扫完卫生,又给师傅泡好茶,然后,就翻着书琢磨。
    下班了,师傅要加班呢,他也总是陪着。还热心地为师傅打来热饭,自己又满身油污地钻到车身下面,继续维修。
    赢得了上上下下一致的称赞。
    连吴总都给我打电话,夸他呢。
    高中毕业的他,不满足于这点成绩,又缠着我们公司的工程部经理,那个退伍的汉子,学开了电脑检修。
    清清老婆尝试着,下班去为儿子做饭,儿子每次都吃得很少。
    “嗯,每一次,都比上次有进步了。”
    我还是坚持吃清清老婆炒的菜。
    过了几天,清清老婆不做了。
    “唉,老公啊,我怎么就这么笨呢?”
    叹口气,她接着说,“其实,我就早知道,你和儿子都是鼓励我,那么难吃的还咽下去。可是,儿子都瘦了。”
    她心疼地说。
    “没事,再过几天,我就可以出院了,还是我来吧。”
    我安慰她。
    “我可不想,把我漂漂亮亮的贵人,熏黑。”
    “老公,你真好,我好享福呀!”
    清清老婆,只好下了班,继续开车去奶奶家取上饭菜,先送给儿子和永亮,再来到病房。
    时间还是没有按我的意志,放慢脚步。
    明天就要出院了,想想还是忙忙碌碌好,充实。这快2个月的住院,可把我闷慌了。
    下午7点左右吧,妹妹给我打完最后一针,我刚想休息一会儿。
    电话突然很大声地叫了起来。
    一看,屏幕上显示,清清老婆。
    “哎,清清老婆,上来就是了嘛!还打电话。”
    “老爸,不好了!姐姐,姐姐被人劫走了!”
    儿子在电话里,焦急地说。还大喘气。
    “啊?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我一翻身下了床,衣服也没换,就往门外冲。
    “来不及了,老爸,我和亮哥先去追。电话联系。”
    儿子一边跑,一边说,一会儿,电话里传来汽车开动的声音。
    后来才知道,永亮正好今天第一次休假,清清老婆开车,接上他和儿子一起来医院,准备给我庆祝一下。
    到了停车场,两个小子说去买瓶可乐,再给我买一瓶绿茶。
    谁知回到停车场,看到姐姐,我的清清老婆,被几个人推搡着,往一辆面包车里塞。
    手机也掉在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住手!”
    两个少年,扔下饮料,就冲了过去。
    晚了一步,面包车已经发动了。
    捡起手机,儿子一边追,一边紧急电话我。
    当我冲到地下停车场,看到清清老婆的奔驰,静静地停在那里,门开着,车钥匙都没拔,座位上,她粉红色的坤包,斜躺在上面。
    我冲上了驾驶室,妹妹也气喘吁吁地,跑到副驾驶位置,我发动了车子。
    “哥,我也去。”
    妹妹一步酷上来,关上了车门。
    我没说话,心焦火辣地,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老爸,顺着新时代路,哦,到了木棉路左转,嗯,直走,下一个路口,右转,是宝杨路------”
    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吧。
    “老爸,他们停下了,星河路,左边,厂房。不和你说了,我们救姐姐去了。”
    “小心!”我只来得及喊了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10分钟后,一个急刹,打开车门,我跳了出去。
    冲上厂房二楼,我的头嗡的一声,血液上涌,睚眦欲裂。
    清清双手被绳子往上绑在一个木柱上,脸上流着血,外衣已被撕开,一个168的狗仔,正拼命想亲她,清清老婆,流着泪,头偏来偏去,又用脚踢打着,努力地阻止色狼的靠近。
    在离她不远处,儿子被两只脚踩在背上,鲜血浸透了衣服。
    但他伸出的一只血手,还指向姐姐,眼里也泪如泉涌。
    永亮还在另一边,和5、6个彪形大汉搏斗着,腿一瘸一拐,手上,腿上,胸前,早已被匕首划伤。
    包围圈在越缩越小。
    “老公,救我!不,先救儿子!”
    清清老婆,看见了我,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
    必须尽快先闯过欺负儿子的两个铁塔大汉的封锁线,才能救下清清老婆,最后,救永亮。
    但我估计,小喽啰的老大吃紧,他们不会再管永亮了,也算围魏救赵吧。
    “来吧!腿子们。”
    咬破了嘴唇,我顺手捡起了一根铁棍,要搁在平时,哥们是不屑于使用器械,但今天,刻不容缓,而且,歹徒都拿着刀。
    等我和他们周旋,空手夺刀,浪费时间,我不允许,谁侮辱我的珍贵的清清老婆!那还不如先杀了我!
    儿子和清清老婆,是我的逆鳞,但是今天,就在今天,有人不顾我男人的尊严,一下碰了两个!
    写书,必须交代清楚6个要素,实际上我的动作,已经在20秒前,如蛟龙出海,迅猛发动了!
    倒拖着铁棍,很沉的,我冲到了脚踩儿子的两个粗壮的歹徒身边。
    单手抄棍,同时横扫,在他们闪避时,我将铁棍一扔,一个凌空虎扑,将其中一个扑倒在地,不容他反应,几乎没有控制力度,一掌挥出,歹徒的胸脯,沉闷地发出一声响,污血从他嘴里狂喷而出。
    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后,我立即逼近另一个歹徒,这家伙有点发虚,举着匕首,摆好门户。
    没有时间看你摆POSE了!
    我左手虚晃一下,在他举着匕首格挡的时候,我的右腿,猛然高高地抬起,狠狠踹向他的太阳穴!
    腿过处,一口污血射出,他晃了晃,栽倒在地上。
    想侮辱清清老婆的狗崽子,回过头来,我才大吃一惊,怎么是他?
    那人,赫然就是范巴伦!
    “别过来,别过来哦,不然,我杀了姗姗!”
    “狗*的,姗姗也是你能叫的吗?”
    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匕首,我一边在手里挽花,一边找着时机。
    “废物,快过来帮我,青皮,打电话报警!”
    “小杂皮,从现在这一刻,老子不再叫你名字!”
    趁他说话的一刹那,我的匕首飞出,在小杂皮闪避时,我人也跟着扑了过去。
    在靠近小杂皮的一张长凳上,我一跃而上,随即身体高高跃起,交剪脚,锁着小杂皮的脖子,绞杀着,狠狠倒地!
    小杂皮,鼻子,口里,脸上满是血,晕过去了。
    我跳起来,跑过去,用匕首割开清清老婆的绳子,她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
    剩下的6个歹徒,发一声喊,猛冲上来了。
    “哥,嫂子我来管!”
    妹妹刚才趁我们打得激烈,顺着厂房的边沿,悄悄溜了过来。
    让她接过清清老婆,我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掏出手机递给她。
    “你,马上打杨妍的电话,火速来给嫂子取证!快!”
    没有后顾之忧,我振作精神,准备狠狠收拾剩下的几个人渣!
    “老爸,我帮你!”
    儿子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满身是血。
    “没事,你先休息,老爸一个人没问题。”
    我替他抹去脸上的血。
    “不!我不!我要帮姐姐报仇!”
    儿子倔强地说。
    “好!开工。”
    我和儿子肩并肩,朝着歹徒,大踏步地迎了上去。
    在靠近其中一个时,我大吼一声,“儿子,上马!”
    儿子很默契地一跃,抱着我的脖子,双腿奋力弹出。
    歹徒踉跄着,倒在地上。
    另外几个歹徒操着匕首,一涌而上。
    “儿子,你先退下。”
    看到小子力气太小,我想赶快结束战斗。
    “格老子的,拿命来!”
    这时候,永亮从后面,发着喊,冲向歹徒。
    军事上最怕的就是,腹背受敌。两线作战,一直是古今中外,军事的大忌!
    在歹徒略一分神的当口,我已经一个助跑,狠狠地跳起,猛踹最近的两个歹徒。
    当他们倒下时,我立即飞身扑上,左右两掌,狠狠地击出!
    另外两个歹徒挥着匕首,劈刺着,冲过来。
    一个懒驴打滚,我堪堪避过。
    随即,我立即接一个扫堂腿,将其中一个的脚踝扫折!
    “龟儿子,去死吧!”
    永亮怒骂一声,紧接着高高跃起,从背后踹倒一个歹徒后,再也爬不起来了,鲜血汩汩流出。
    剩下最后两个歹徒,丢下匕首,转身就跑。
    我一个虎跃,将两个杂碎按倒在地,两掌同时狠击,像沙袋的闷响,随即响起!
    倒在地上,我撕开病号衣服,把左手的刀伤包好,又来到儿子身边,替他包扎,接着是永亮。
    “里面所有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警察来了。
    躺在地上,我和儿子,还有永亮,三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脸上,是疲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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