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的某个阳光照射不进的阴暗到极点的角落。
有一个被恶鬼们当做鬼界梵蒂冈的存在,那便是无限城,一个象征鬼界权利與巅峰的地方。
月上树梢,通体黝黑的鸟儿“嘎嘎嘎”的拍打着翅膀忙碌一天的它找到一块能歇脚的树枝,停下来整理了一番凌乱的羽毛后,它准备就在这里度过了今晚。
待其闭上双眼一股令人窒息压抑到极点的黑雾瞬间笼罩方圆数十里,刚刚闭上眼的鸟儿立马惊恐地睁开双眼。
在自然界挣扎求生多年的它察觉到情况不对劲,拍打着翅膀准备离开这个给它带来极度不安的是非之地。
不得不说鸟儿的想法是正确的,在黑雾笼罩的地方瞬间所有树木干枯腐朽,花儿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败去了红装,大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生机勃勃到死气沉沉。
一切发生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不难想象这股黑雾可怕的程度到底如何。
然而就是这可怕的黑雾竟然有人孤身闯入!
来人个头并不高,年纪看来也只有十岁左右,不过年纪不大的他却懂得如何打扮。
白色的长袖寸衫,黑色的西装裤,小巧的皮鞋,配上他梳理的三七开发型俨然一副小正太模样。
然而就是这个表面看起来犹如小奶狗的正太却视这股恐怖的黑雾如无物,自他走过的地方黑雾自动退避三尺不敢与其真正接触。
朝着空中拍打翅膀准备离去的鸟儿伸出了白净的右手,正太温柔浅笑。
此刻的鸟儿也是糊涂了,以它的脑袋怎么也弄不明白明明凶恶且可怕的黑雾怎么对下方的人类小孩一点威胁都没有呢?
猶豫一會兒轻巧的落在男孩的手背上,鸟儿转动的小脑袋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小男孩,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
“真羡慕你,羡慕你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正太却操着一口浓重的成年人腔调,说着连鸟儿都搞不明白的话。
“自由?难道你不自由吗?”鸟儿转动着脑袋,感受着来自小男孩温柔的抚摸。
“錚錚!”
“无惨大人,欢迎回来!”
浑厚有力的琵琶声往返于耳畔,一座座違背常理的亭台樓閣出現在小正太面前。
一襲黑色和服的懷中抱著琵琶的鳴女跪坐在地,恭候著城主的回歸。
“最近有發生什麼要緊的事嗎?”
鳥兒放在肩膀上,無慘大步誇進停止變換的無限城中。
抬頭暼到無慘肩膀上的黑色鳥兒,鳴女的表情微微錯愕不過也僅僅是短暂的一瞬间,片刻後鳴女收斂心態,畢恭畢敬回答無慘的問題。
“下線之四零餘子被鬼殺隊帶走了。”
很簡短的話語概括了主要內容,這種回答也很符合無慘的口味,無慘不著痕跡的點點頭來到滿是瓶瓶罐罐的房間內部。
隨手拿起一支還處於冒泡中的藥劑試管,對著燈光看著瓶中的藥劑無慘沒有任何的不悅,“意料之中的事,那種試驗品的存在作用已經無關要緊了,到是妳鳴女,妳能感知到零餘子現在所處的位置嗎?”
“是想空間跳動到零餘子所處的鬼殺隊位置嗎?”
“嗯,如果能跳動到產屋敷耀哉那就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皺褶和麻煩。”
無慘的意思鳴女當然了然于胸,既然他能說出這話來就說明他已經厭倦甚至是厭惡了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與他無慘作對的產屋敷一族。
雖說以無慘的實力能輕易滅掉產屋敷一族,無慘也為此採取過諸多的行動,但是產屋敷自大成立鬼殺隊以來就知道自己所處的處境,為避免日後被無慘發現導致全族滅亡產屋敷銷毀了一切關於自己蹤跡的東西。
除了鬼殺隊的實力強大的九柱與胡蝶屋的重要人員以外,別人想得知產屋敷具體蹤跡除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然很抱歉就算你摸遍了整個東瀛也休想找到他們。
“沒見過零餘子,所以無法空間跳動。”鳴女極為嚴肅的回答道。
“這裡面有零餘子的血液,應該會對你有點作用。”
下一秒一支裝著新紅血液的試管出現在鳴女的手中。
有了零餘子的血液作為媒介鳴女的神經也放鬆了一點,仔細感受著試管中殘留的能量摸透它的規律之後,鳴女拧着眉將自己的意識放出去。
清貧的小鎮,富裕的小鎮,高山,河流,鳴女的意識逐漸捕捉到零餘子所處的位置,但是下一刻。。。
“恩?”微微一愣,鳴女抬起頭,額頭的長髮滑到臉袋兩邊露出一只晃動的巨眼。
“沒找到?”
看到鳴女這個反應無慘有了答案,微皺的額頭顯示出無慘的不悅,無形的殺死瀰漫四周,鳴女不由的僵直著身子不敢與無慘對視。
肩膀上的鳥兒也受到其影響,瞬間炸毛,驚恐的飛离無慘。
它弄不懂剛剛還溫柔無比的小男孩為什麼突然釋放出駭人的氣息。
“嘰嘰嘰!”慌亂中的鳥兒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到處亂飛著,無限城錯亂無章的建築令想遠離無慘的它更是恐慌。
“真吵!”
“嘭!”
隨著鮮血飛濺而下,半空中的哪裡還有鳥兒的蹤跡,鳴女不动声色地將鳥兒的一根羽毛緊緊放到手心中,她的動作做的相當隱蔽就連一旁的無慘也未發覺。
鳥兒的死亡也讓鳴女緊繃的那根弦鬆了下來,如果不是鳥兒代替她成了無慘的出氣筒只怕今天死的就會是她,鳴女。
無慘可是憤怒起來連十二鬼月說殺就殺的主,不要說現在還不是十二鬼月的她了。
不得不說鳴女對無慘的了解是最透徹的,也是最清醒的。
她不像上弦壹黑死眸,执着於超越繼國緣一這個武力不凡的弟弟。
也不像上弦二童磨,迷之自信,將自己比作站在云云眾生之上的神明。
也不是上弦三猗窩座,因為妻子岳父被殺誤以為是自己武力太低導致的,所以在這之後被無慘強行洗去記憶成為一個為了戰鬥而戰鬥的戰鬥狂人。
她就是她,一個被無慘當做近侍,稍有不慎就會被無慘輕易抹殺,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
“通知下去,十二鬼月全力查找零餘子的下落!”
用手帕擦掉臉上來自鳥兒的血跡,無慘紧锁着眉额的下達了命令。
“另外!”停頓一下,無慘走進另一個放滿書籍的房間。
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著上面各種形形色色顏色嬌艷的花朵最终视线停留在一朵紫色花瓣花朵上。
“下次集合前找務必到紫色彼岸花的下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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