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早的记忆记得,我小时候是很孤单很不快乐的,没有人照看我,也没有其他小朋友陪我一起玩。
很小的时候,大概也就两三岁吧,反正从我记得事起,一直到我上学之前的几年时间里,几乎每天,我都是被我父母反锁在家里面的。”
Mars星际好像又要讲什么不寻常的故事了。
“为什么啊?你父母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等不及的插嘴问,觉得那太不合常理了。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家还在乡下,我父母还是农民,他们每天都要出去干活,没有人照看我,就只好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等待他们中午回来。”
“那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吗?你姐不能照看你吗?”
“我姐,那时候已经上学了” Mars星际回答说,然后继续讲述,他那孤单加恐怖的幼童时期生活。
要是被锁在家里,还能走走活动,有得玩的话也还好,可我父母把我关在一个木箱子里面。
你可能不知道那种木箱子,我们这边乡下都有的,就是给刚会走路的小孩子用的,把小孩放在里边,不管怎样都不会摔倒,但也爬不出来,空间很有限,小孩子在里面只能站着和坐着。
一般那样,都是有大人在旁边看着小孩子的,但我父母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而且还是把我锁在一间光线很不好的里屋,一关就是一个上午。
我经常是竖着耳朵听着,好想那门锁外边有响动声,盼着我父母快点开门回家来。
但是,就算他们中午回来了,忙过一阵子,吃过午饭后,他们又得出去,我又被一个人锁在家里。”
“天哪,怎么那样啊……你父母就不怕万一失火?就不担心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还有……你父母不担心你要拉屎拉尿的吗?那么长时间的。”
“是啊,一般我都是忍着的,等他们回来,实在忍不住了,那就也只能拉在里面了。所以啊,要是拉了屎的话,等他们回来,我就要挨骂挨打了。”
“……哇哦,你父母怎么是这样子的啊。”我很不理解的感叹道。
Mars星际继续着他的回忆,
“像别人家的小孩子,上学前都可以在院子里和小伙伴一起玩,而我父母就不让我跟他们玩。
长大一点懂事了以后,我央求过他们,我说我不会乱跑的,就在家门口附近玩,等他们回来。
但我父母就是不允许,说怕我被别人家孩子欺负,还是宁可把我锁在自家小黑屋里。”
“唉……真可怜啊,你是被关大的。”
我越发觉得他可怜兮兮了,女性特有的那些柔软的神经,一时间揉搓着我的心,阵阵隐痛袭来。
可Mars星际那忧伤的童年故事,还在从迢迢千万里之外传述过来。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我小时候是很不幸的,几乎天天被关禁闭,根本没有快乐可言。
还有,我小时候经常挨父母的打,所以我对他们很不满。
有一次,是在上小学时,我和邻居家的一个小孩子商量,准备一起离家出走,我们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在我家门口的一条巷子里会合。
可我从一大早就等起,一直等到快中午了,他都没来,我也只好回家了。
结果后来是他父母带着他,一起到我家来兴师问罪来了。
因为他在收拾出走要带的衣物时,被他父母发现了,于是在他父母一再逼问下,他就出卖了我。
他父母向我父母告状,说是我带坏了他们家的儿子,教唆他离家出走。
他们一家离开时,他父母还丢下狠话,说以后再也不允许,我和他们家的孩子玩。
其实,本来是我们两个小孩子,一起商量决定的事,但那个小孩却一口咬定是我的主意,是我要他陪我离家出走的。
当然事后,我又挨了父母的一顿好打。
那件事情给我的伤害极大,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和释怀,那天身体和心灵同时遭受到的双重折磨。”
“……”
一阵沉默。
耳机另一端的Mars星际,大概陷在了对童年往事,那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当中,一下子出不来。
稍等片刻后,耳机里才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我想……是我小时候的经历,使得我成为这种压抑内向的性格,长大后到现在,又遭遇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再加上我母亲又患了绝症,大概是……长期精神负担超负荷了吧……我才得了这个病的。”
一番自言自语,Mars星际讲述、解析完之后,得出了一个,他为何患上抑郁症的综合诊断。
听了很长时间的,有关现实和童年版本Mars星际的故事,我并没有被他的病,以及他异于常人的经历吓跑,反而与他的感情更增进了一层。
此时我们都有了,想看见对方真实面容的想法,不再只满足于游戏里,那两个形影不离的游戏人物每天的嬉戏了。
哦……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我会不会用橡皮擦拭去,接下来“Mars娅娅”与“Mars星际”的现实演绎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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