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S娅娅

第35章 帮他吧

    
    经过Mars星际那番残酷无情对我的“倾诉”之后,我虽然开始恨他起来,但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对Mars星际而言也挺残酷的,所以我不好意思责怪他,只能随他去做他想做的。
    女方是很想找个经济条件好的江浙人做男朋友——或许江苏人的Mars星际在火车小姐面前,适时扮演了经济条件尚好的人也说不定哦;男方则是急病乱投医的,想为了母亲尽快找到女朋友成家。
    所以,看似如此互补的这么一对能彼此各取所需的男女,会对号入座、进入角色演戏,也不奇怪嘛。
    很快的,距离Mars星际返回家还不出一个星期,他就又再次踏上了南行的列车,不过这次Mars星际坐的是免费火车,据他说,就是那个列车员跟车的那班列车,也就是他从我这儿回家时坐的那趟列车的对开返程车次。
    本来他们约好的,只是在她那班列车到达他那地方后,他去与她会个面,因为是终点站,所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约会。
    当然,这些都是难免吃了醋的我,见Mars星际老不上游戏后,追问他都干嘛去了,他就坦白告诉我的,还说在市区里,他请了她,吃了KFC。
    再后来,对列车员小姐依依不舍的Mars星际,就跟着她,上了她那趟返程的火车,追随她而去了。
    Mars星际在她工作的火车上,竟然还给我发来一条极度煽情的长长一段话短信。
    他说火车快要经过我的城市了,使他想起了不久前,第一次坐这趟列车时的情景,说当时的他,是怀着多么急切和盼望的心情啊,每经过一处站牌时,都要好好看一眼,记住站名,想报知与我,问我熟不熟悉这个站,然后好告知他,离我还有多远,而此时,却事过境迁,物是全非了。
    在快要临近午夜的时间,我接收到Mars星际的这条长短信,心里面的一道一直死撑着的感情闸门,一下子被冲破,决了堤。
    一个礼拜前,我与Mars星际的那*,又浮现在了我脑海。
    我恍若又看见了最后一个上火车,站立在火车门边眷眷依恋又悲苦绝望、一言不发、只一味深情望着我的Mars星际。
    “呜呜……呜呜……”我大哭了起来。
    我突然失去了理智,冲动盲目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即刻回复短信给他,要他别再往前行了,就在我这儿下车吧。
    可我等到的,却是Mars星际否定的简短答复短信,我伤心透了。
    隔天之后的一大早上,Mars星际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像是很委屈、受骗了的样子,说他随身带去的一千元现金,一天就几乎花光了,说那列车员小姐,当天也只是把他带到一个铁路系统的招待所,就不管他了,连她家住哪儿,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却带了一大帮子人来,有男有女,要他请客吃饭。吃完馆子后,他们又提议去KTV,当然还是Mars星际这个冤大头付的帐。
    Mars星际在电话那头用愤愤地语气说,虽然当时,有个男的装样子提出来,说前面吃饭是Mars星际结的帐,那这次他来结,但又不真的拿钱出来买单。
    更加令Mars星际不高兴的是,列车员小姐此时竟然出来做主,不让那个男的付账,说就让Mars星际来买单好了,结果Mars星际只好再掏腰包,硬着头皮充大款。
    穷愁潦倒样的Mars星际,在电话那头说,现在他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要等再搭免费的、那位火车小姐跟车的列车才能回家,但她那班车要明天才发车,而他已经没剩什么钱能继续再住一晚招待所了。
    他继而又生气地强调说,他不想再搭她的便车回去,意思像是在向我求助。
    听他说完一大堆话后,我大致明白了他打给我这个电话的中心思想,所以我没有多加思考就问他,还有够买到我这儿的短途车票钱不,他说可能有吧。
    我就说:“那你先买张到我这儿的车票吧,我再帮你买回家的火车票。”
    他乖乖的同意了。
    过不久,下午他便到了我这儿。
    这一次,兴许是Mars星际第二次来我这儿的原因吧,到站又是大白天的,最主要的,我们已经不再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了,所以下了火车的Mars星际出得站来,不再有上一次来时的那种惶恐状。
    小个子的Mars星际,这次穿着深棕色的薄棉衣,不像上次那件羽绒服那么臃肿,此次的一身休闲装扮,倒显得精神了许多。
    由于没有行李,而天气又冷,Mars星际把双手插在衣兜里,看上去,竟一改他上一次来时,给我留下的极差的第一印象,显现出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来。
    这一回我去火车站接到他,发现他上次来时,那个眨眼睛的怪毛病也居然没有了。我问他,他说他已经停药了,不再打点滴了,就是那个药物引起的眼部神经抽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药物反应,但现在的他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
    不过,在我接到Mars星际后,我们一起走回家的路上,我观察到,他那种可能是抑郁病造成的,老是爱皱眉头、忧愁苦闷的面部表情,却还是依然存在着,总而言之,就是一副可怜巴巴、令人同情的样貌,感觉就如同当初,第一次主动要开BFR(大型战斗机器人)来带我时,蹲在BFR终端大门前等冷却时间的那个Mars星际一样。
    因为已经没有了,不自觉眨巴单只眼皮的面部怪动作,所以上次那种坏人的形象,也从Mars星际身上销声匿迹了。
    我在去火车站接站的时候,已经先到火车售票处,帮Mars星际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明天上午九点发车的(每天只有这一班车次),因而和上次一样,Mars星际又要在我这儿住一晚。
    由于没有行李,走路很轻松,我提议带这半天来还饿着肚子的Mars星际,去一家我很喜欢的川味米粉店。
    现煮现卖,刚端出灶台的红烧牛肉砂钵粉,又烫又辣,把Mars星际给折腾得,在这大冬天里,额头都浸出了汗珠,眼泪和鼻涕也流出来了,我赶紧从随身包里取出小包餐巾纸,抽出两张递给他。
    看着Mars星际狼狈不堪的样子,我担心地问:“还行吗你?受得了吗?”
    可他说:“没关系,很好吃的。”
    我突然想起了,上一次Mars星际来看我时,还抱怨团长请他吃什么很辣的东西,他不是说难吃死了吗?
    所以我又不太相信,Mars星际此刻说的是完全真心话,兴许是因我的救难之恩,他才违心而说的吧,为的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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