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本想成为咸鱼城主的我,被迫出山了

第七十七章 陈伯年

    
    离开琉璃宫后,陈牧云想了很多。
    如今,虽说明确了深藏在琉璃城背后的敌人是谁。
    但接踵而来的问题,却是一大把。
    结合之前周天芳所得到的消息,陈伯年从陈家分批次调走的人,大概在四百人左右,而且实力方面都是处于中上游,这还只是能查出来的。
    依照陈忠所说,以陈伯年的性格,很难说这些年里,有没有再培植过其他势力。
    而反观自己这边,也就是占了个人数优势。
    对付沈江沈河那些不入流的盗匪尚且不易,更别说与陈伯年手下这些人了。
    陈牧云不由得叹了口气。
    “少主,又想到了什么?”
    周天芳在旁看出了陈牧云的忧郁。
    “还能是什么,人呗……”陈牧云颇为无奈的回道:“我这个二伯好生算计,把族内的好苗子都给挑走了,剩下一群良莠不齐的,不管谁继承了这琉璃城之位,但论实力,都不可能短时间内超过他,而他却可以在这段时间里为所欲为。”
    “少主这是怕了吗?”
    周天芳略带调侃的问道。
    “怕……当然怕了,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不会怕,难道你不怕?”
    周天芳笑而不语。
    片刻后,似打气般说道:“八年前,少主只身闯荡青州界,从两手空空到如今坐拥一方城池,八年来风风雨雨,艰难困苦,旁人不知,我可是一路陪少主走过来的,怎么如今这一点小小的困难少主就叫苦不迭啦。”
    陈牧云明白周天芳这是在用激将法。
    苦笑了一声,回道:“你少来这套,今时不同于往日了,曾经打不过可以跑,现在不仅有了一座城,还多了三万多张嘴,岂能是说走就走的?”
    “有何不可?”周天芳一改之前的态度,强硬的说道:“小小琉璃城说到底,不过就是几块砖瓦,至于那三万人,若真心投靠少主,那是去是留还不是少主一句话的事情。”
    作为局外人,周天芳此刻看的是十分清楚的,以前的陈牧云之所以无所畏惧,就是因为无牵无挂。
    而如今,虽是有了城池,成了一城之主,但也多了一副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手脚。
    “少主可还记得五年前,您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
    忆往昔峥嵘岁月,陈牧云不禁嘴角上扬。
    周天芳所提之事,可谓是陈牧云的高光时刻。
    记得那时,陈牧云打着棺材铺的旗号,逐步组建的情报网刚刚具备雏形,手底下的人也陆续打入到了各方势力的地盘中。
    届时正逢有一股名为“千秋道”的贼人,看上了陈牧云所建立的情报网,想要拉拢陈牧云加入他们麾下。
    被陈牧云拒绝后,怀恨在心,便聚拢了几伙势力,偷袭了陈牧云的多处据点。
    意图逼迫陈牧云就范,然而命大的陈牧云接连几次躲过暗杀。
    逃出生天后,陈牧云立即整合人马,利用自己强大的情报获取能力,近乎于将千秋道在界北的根基连根拔起,迫使对方不得不远遁界北,以求平安。
    “那时的少主是何等的气魄,怎么如今就一个小小的陈伯年,就让少主如此烦心。”
    陈牧云闻言忽然放慢了脚步。
    诚然,周天芳是在激将,不过陈牧云也的确是被这座城邦桎梏住了,他担忧的有些太多了。
    深陷泥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了挣扎的勇气。
    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嘛!
    想通了这点,陈牧云也不再纠结了,脸上又再次浮现出那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周老板,吩咐姚六娘,让他派人前往陈家祖地,我倒是想看看,我这位二伯到底势力几何……”
    “明白!”
    ……
    陈家祖地。
    一间弥漫檀香的房间内,几名侍女正忙着,给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擦拭身体。
    但见那男子,皮肤白皙,面目清秀,眉梢眼角间有几分女子的阴柔之美。
    只不过那男子好似受了很重的伤,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还少了一条手臂。
    忽在这时,脚步声传来。
    几名身着黑色长衫,带着麻布孝带的弟子,簇拥着一个浑身戴孝的独眼刀疤脸男人,走到床榻前。
    “拜见二长老。”
    侍女们在见到来人后,飘飘下拜。
    “你们先下去吧!”
    “是。”
    带侍女们离开之后。
    一脸阴郁的陈伯年,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他一直没有醒来过?”
    闻声,其中一名弟子上前,一抱拳,“回,二长老,自从那群盗匪把他送来后,就一直没有醒过。”
    陈伯年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床榻上的男子。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盗匪袭城期间,被陈青竹重伤后,放跑的陈鸿儒。
    “大夫怎么说的?”
    “失血过多,加之又中了毒,恐怕……”
    那弟子欲言又止。
    陈伯年自是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不过脸上却是露出一副狠戾之色。
    “告诉大夫,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让他给我醒过来,不然的话就杀了他。”
    “弟子明白。”
    吩咐完后,陈伯年转头又问道:“那个叫沈河的盗匪怎么样了?”
    “按照二长老您的吩咐,一直关着呢。”
    “他说了什么没有?”
    那弟子想了想,回道:“除了说是陈鸿儒的朋友,却是没有再说过别的。”
    陈伯年“嗯”了一声,嘱咐道:“去把他带来。”
    两名弟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陈伯年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陈鸿儒,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的死活。
    随即,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也就是在几人离开之后,床榻上的陈鸿儒缓缓睁开眼睛。
    目光斜视着陈伯年离开的方向,看那样子,不像是刚刚苏醒……
    陈老狗的坟前。
    陈伯年抱着肩膀俯视着,陈老狗的墓碑。
    脸上没有一丝儿子祭奠父亲的悲哀,反而是一种不屑与唾弃的样子。
    这时,几名陈家弟子押着被五花大绑的沈河来到了陈伯年的身边。
    “跪下。”
    一名弟子朝着沈河的膝窝就是一脚,吃痛的沈河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呸呸呸。”沈河啐了几口唾沫,将嘴里混进去的沙石吐出,“这就是你们陈家的待客之道吗?”
    沈河昂着头,一脸傲娇的迎向陈伯年那老辣的目光。
    “我救了你陈家的弟子,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对待我,枉我如此……”
    沈河话未说完,就被陈伯年扼住了喉咙。
    “趁着你还有命说话,最好说一些我感兴趣的,不然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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