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宠:猎户家的小娘子

第616章 中毒了?

    
    常慕禾不客气的在喜婆身上踹了一脚,隐忍着想要一脚跺下去的念头,呵斥道:“死什么死?!”
    她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她的声音清脆如玉竹击石,而喜雨的声音温软柔和,任谁一听怕是马上就能分辨出来,她不是喜雨,而是另一个人!
    常慕禾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开始有些后悔,若是方才隐忍一下,便不会酿下这等错误了。
    谁知那几个小丫头满心都在惊恐担忧,谁也没有注意盖头下的喜娘说了些什么,又是什么样的声音。
    “王婆婆!王婆婆!”一个大着胆子的小丫头去推那王婆婆的身体,战战兢兢的将手伸到王婆婆鼻息下面。
    “还活着吗?”远远站着的一个小丫头颤声问。
    “还、还有呼吸!”那小丫头感觉到王婆婆的鼻息,吓得喘着粗气坐在地上。
    常慕禾在盖头下面僵着身子,呆立了好一会儿,见根本没人注意她,这才松了口气。
    屋里的吵闹声惊动了外面把守着的家丁,几个家丁冲进来,拖着王婆婆半死不活的身体,态度蛮横地走出去。
    “吉时到了!新娘子上花轿!”门外传来催促声。
    喜婆昏了过去,只能让另一个小丫头代替喜婆,扶着新娘子上了花轿。
    常慕禾被人扶着,进了轿子里,喜轿里也是通红喜庆,崭新的大红绸步与帷幔让喜轿里呈现一种无比欢乐的气氛,只是……
    常慕禾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胸口有些发恶心。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在听到外面传来一连串的炮竹声的时候,常慕禾禁不住的扶住了胸口,开始干呕起来。
    眼前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模糊,耳旁的声音也好像成了海平线一般,什么都是一个动静,嘈杂纷乱,吵闹极了……
    常慕禾心知这样下去,被人发现了端倪出来,她就露馅了,说什么也要在入洞房之前,清醒回来才行!
    她狠狠咬住自己的虎口,牙下用力,咬出一个深深的血印来。
    口中传来一股子血腥,常慕禾看向自己的虎口,已经出了两个血洞。
    模糊的神智因为疼痛而清醒一点了,常慕禾深吸了几口气,发现事情的不对来。
    头昏目弦胸中恶心……
    这症状,不是突然生了疾病,倒像是中了毒。
    只是,她不会无缘无故中毒的,她清楚她们从客栈出来之后,她和朱承惑便无比的小心,来到了谢府之后,更是低调极了,不会被半个人发现他们的身影。
    她怎么会突然中了毒?
    常慕禾心中焦急,看着从虎口流下来的血一点点的染红了脚下的轿子,而窗外传来的炮竹声音震耳欲聋,激的她愈发的烦躁不堪。
    她想到现在离开轿子,马上离开谢府了。她这样的状态,怕是根本支撑不到与谢英那狗贼拜堂成亲之后,在洞房的屋子里将他教训一顿。
    她现在是要走的。
    可是一想到朱承惑现在带着喜雨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安全离开谢府,想到这一点,常慕禾咬紧了牙关,说什么不让自己昏眩过去。
    当喜轿停下之后,轿子帘被人揭开,门外伸进来一只手,将她接出了喜轿。
    她的胳膊被一只手握住,那双手肥厚而油腻,还不安分的在她的手上摸了好几把。
    常慕禾忍着恶心,心中思忖着这多半便是谢英了。
    谢英的声音粗嘎难听,“娘子,吉时已到,咱们可以拜堂成亲了!”
    盖头下的常慕禾必须得装出一副温良恭顺的样子来,乖巧的点点头,心中却已经将谢英骂了百八十遍了。
    拜堂的仪式十分的简单,并不想常慕禾之前在军营中吃过的那些喜酒般繁琐。
    这一切不过是谢英自行要设计举行的,一切的事情都由不得别人做主。
    高堂之上坐着的人是此地的县官,而谢英的父母早已归西,按理来说应该请来喜雨的双亲,可谢英又怎会让恨自己入骨的喜雨双亲来参加这样的成婚?
    若真那样做了,这喜酒怕是要被砸场子了不可。
    常慕禾强撑着与谢英将堂拜完,就要入洞房的时候,心里想着谢英一会儿要去陪客人吃酒,她自己去了洞房,想法子将下人们支走,随后就逃出谢府去。
    可谁知,来吃喜酒的客人中有一个起哄道:“听闻谢老爷新娶得这位姨太貌美如花,在咱们镇子上可是个十足十的美人,咱们谢老爷抱得美人归,也不能太小气,让咱们看上新娘子的容貌,也算了却了咱们俗人愿呀!”
    那人的语气笑嘻嘻的,十分的不正经。
    若是在平常人家的喜酒上,听人说这样的话,那人怕是要被乱棍打出去,并且从此断了往来了的。
    可是……
    这里是谢府,且不说谢府今日办的喜酒本就是荒唐事一桩,何况谢英本就不是从正道娶来的喜雨,任谁都知道他掳掠良家女子,这样的事情不是做了一回了。
    谢英闻言,眯了眯眼睛,得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新娘子,笑道:“何兄想看我的新娘子?”
    “想看,想看!”那人笑嘻嘻地道。
    “这里还有谁想要看?!”谢英皮笑肉不笑地到了在座的宾客一圈,问道。
    有几个不怕死的举起手来,纷纷表明自己的意愿。
    常慕禾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死死咬住嘴唇。
    那种昏眩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她生怕自己一个支撑不住,就这样昏到在堂上。
    若是在这里被人发现了蹊跷……
    她和朱承惑,怕是马上就要露馅了。
    何况,还不知喜雨姑娘的安危如何,她无论如何,都要撑到,进了洞房再说!
    如此这般想着,常慕禾喜袍袖子下的指甲,狠狠的抠进了肉里。
    长长的指甲将掌心刺出了血,而牙关之内也传来一股腥甜。
    饶有这样,她才能保持清醒,继续伪装成一个合格的新娘。
    一旁的谢英没有注意到身旁新娘子的异象,反而继续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见又有零星几个人举手表示想见新娘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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