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苍龙飞升般的青气在半空中疾速凝聚,楚庭君吟声方落,青气已化成一片滚汤泼墨一样的乌云,满天阳光瞬间被遮挡在天外,四处狂风骤起,夹着冰凉的寒意扑人面目,乌云中电光闪烁,闷雷隐隐,眼看一场大雨就要倾盆而落。
楚庭君剑眉竖起,双目微张,缓缓的说:“三个妖界的孽灵,这场大雨一下,你们都将灰飞烟灭片尘不留,如果你们还愿意安守本份退回妖族边境,那现在就走吧,大雨未落之前,是你们最后的一次机会。”
玄狐抬头看看头上的那片漆黑的雨云,问赤目血龟说:“老龟,这是什么功法?”
血龟也在翻着红目看着那片乌云,沙哑的闷声说:“这是东天星宿的终极杀阵,盘龙困情雨。”
镇天光球内谭杏儿和云海平也走出了茶舍,抬头看着这片忽然间就遮天蔽日的雨云,谭燕北负着双手,叹息着说:“青龙星宿不愧为四象之首,虽然身中玄狐的香毒在先,却于谈吐间就聚雾成云,看来他的长天秋水功力那怕万中存一,仍然有呼风唤雨之能。”
谭杏儿被头顶上的乌云压的胸口发闷,怯声问谭燕北:“这个青龙星君的雨很厉害是吧?我看那些妖精都很害怕的样子。”
谭燕北嗯了一声说:“几千年前,东方大地被妖毒浸染,遍地开满了妖花毒草,连空气中也流毒遍布,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幼全被感染,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身体残缺,狂怒暴虐的野兽。”
“后来东天青龙飞到灵山脚下的静心泉,一口气吸干了积攒万年的泉水,又飞回到东方大地上空,给那里下了一场豪雨,这场大雨所到之处,妖花毒草全部化成飞灰,而中毒的人们却在雨中恢复了人类本来的善良与美好。”
谭燕北在回忆中给孙女讲述着这段往事,最后缓缓的说:“东天青龙这种人类见之如甘霖清露,而妖幻邪魅遇上则穿骨腐心的功法,就称为盘龙困情雨。”
光球外蛇魅看着赤目血龟,惶急的问:“老龟,听说盘龙困情雨见人成露,遇妖化毒,我们妖类一旦沾上半点,就如同滚汤腐肉,利刃锥心,我们应该怎么应付?”
血龟阴森森的说:“先避其锋,再攻其弱。”
玄狐皱眉问:“那是什么意思?”
血龟一声狞笑:“他已经中了你的化魂迷香,我们只要先挡住这困情雨一时半会,然后全力发动攻势,看看东天青龙还有什么本事抵御。”
玄狐回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楚庭君,楚庭君已经闭上眼睛,双臂环抱十指交叉,另结了一个法印,长声慢吟:“山晚云雾合,江秋风雨多。冯夷何事舞?楚水忽翻波。”
吟声过处,乌云中电光如雪霹雳连震,一场漫天大雨狂泻而下。
赤目血龟嘶声怪啸,反手扯下了自己背上那个形态丑陋,花纹零乱的龟壳,住空中一抛,古铜色的龟壳在风雨中飞速旋转,而且越转越大,就如同在三大妖王的头上,撑开了一张奇形怪状的大伞。
黄豆般大小的雨点从空中跌落,打在龟壳巨伞上,发出了哧哧声响,就像水珠碰上了烧红的铁板,瞬间化做了一缕缕青烟。
蛇魅看着四周飞溅的雨珠,又抬头看看旋转的巨伞,媚笑着说:“外面风雨交加,龟兄的伞内却滴水不沾,这倒真是别有一番景象。”
暴雨落在了镇天光球上,滑出了一道道美丽的水痕,谭燕北喃喃自语说:“血龟用万年妖壳化为巨伞,用来抵挡困情豪雨,虽然不能持久,可三妖趁机发动攻击,青龙星宿必将无力抵抗,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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