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没多远,两人进了一家酒店。林与欢来到柜台前。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定吗?”酒店前台微笑问。
“嗯嗯。”林与欢点点头。
“好的先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并报一下你的手机号。”
林与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钱包,从里抽出身份证放在柜台上。
“******57360”
“请问先生是一个人住吗?”
“对。”
“好的,先生,你的房间在三楼的305,这是你的房卡,请收好。请于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在此办理退房手续,祝您休息愉快。”
林与欢拿了卡和身份证,抬脚要走,又被胡桃拽住了。
“小姐姐,**一间大床房,他掏钱。”
想让她自费住店?不可能!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我们的标准单人间已经满客了。”
“那就双人间。”一个人两张床没事,只要一个人一间房就行了。
前台又查了下电脑,再次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双人间也没了,现在只剩下两间豪华套房了。”
“嗯?”胡桃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
“那请问豪华套房多少钱一晚?”
“两千五百块钱,女士。”
胡桃脑子里快速思考,犹豫着是拉着林与欢让他到别的酒店给她订一间房还是住这个豪华套房作为他的惩罚时。
“不可能,我不会帮你订房间的,你自己掏钱吧。”林与欢低声平气和地说。
这两人滑稽的样子,尤其是胡桃硬拽着林与欢的衣服,让前台小姐看得尴尬。不过做前台那么多年了,见的东西多了,这种都是小情况。
胡桃被林与欢气到了,从腰包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往桌子上一拍,“我跟他一起住!”说完,还白了一眼林与欢。
前台抽了抽嘴角,看向林与欢,林与欢和胡桃大眼瞪小眼,没有回应她,前台只好当做他默认了同行女士的要求,办理了登记手续。
“小姐,登记好了。”前台把身份证还给胡桃后,胡桃才放开林与欢,跟着他上楼了。
进了房间,房间不大不小,有一张大床和一张小沙发,沙发和电视机中间还有一块空地,铺着地毯。
胡桃开门见山道:“待会我睡大床,你呢…”
胡桃指了指沙发,“你就睡那里吧!”
“脸呢?”林与欢裤口袋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也没看胡桃,自顾自地说:“我掏的钱我当然得睡床了。”
“那我睡哪?”胡桃两手叉腰。
林与欢抬起头和愤怒的胡桃对视一眼,然抬起下巴指向地毯道:“那儿。”
胡桃不想和他争执了,把自己的腰包放在桌子上后,冲进了卫生间。
胡桃想先林与欢一步洗澡,然后直接躺在**睡觉,林与欢还能把她扔下床吗?不过,卫生间的墙壁是毛玻璃的,这从外面能不能看清里面的人啊?
要不将就一晚,就不洗澡了吧。胡桃想着,扯开衬衫头伸进去闻了闻,立马皱起了眉头,还是洗吧。
胡桃又退出了卫生间,在外面朝里面看,左看右看才确定看不清里面的人。
“别看了,我对你这样的,不感兴趣。”
林与欢坐在**玩手机。
胡桃没理他,洗澡去了。
幸好浴室里有两件睡袍,胡桃洗好,吹干头发,将就穿今天的**,裹上睡袍出来了。
出来时,胡桃看见林与欢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东西…
他手里拿的是她的小皮夹钱包吗?
“诶!林与欢!你怎么能擅自动我的东西?!”胡桃的钱包和钥匙都是放在她的随身腰包里的。
胡桃刚想上去夺回钱包,却被林与欢扭身躲开了。
“你居然会用那么骚气的钱包?”胡桃的钱包是粉色的,的确和她平时的衣品行为不合。
“我高兴用什么就用什么,还给我!”
“这人是谁?”林与欢吧皮夹里面对着胡桃,透明套里有张半身照,背景是旧城区的某个小卖铺店面前,一个皮肤白皙长发齐刘海的穿着校服的女生拿着一听汽水,对着镜头笑得阳光灿烂。
看到照片,胡桃愣怔了一下。
“要你管啊,快点把钱包还给我。”胡桃又上去夺,又被林与欢躲开了。
“不会是你吧?”林与欢盯着照片看了两眼,又看了看胡桃。
胡桃两手叉腰,“怎么滴?不像吗?”
林与欢没有回答胡桃,而是问:“你怎么把头发剪掉了。”
胡桃一屁股坐在软**,叹了口气道:“和别人比赛游戏赌输,只好把头发剪了。”
“哦~”林与欢拿起皮夹又看了看,好像失去了兴趣,然后扔给胡桃起身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毛玻璃还可以透出大致**的林与欢的身形。
胡桃瘫倒在**,看着皮夹里的照片。
这是她初三毕业典礼后照的,那时母亲还在,生活不需要操心,玩游戏的目的也很单纯,生活很快乐…
胡桃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想起了那天和自己比游戏的人。
毕业典礼散会后,学生们拿着毕业证书三五成群走出学校大门。
胡桃也火急火燎地往走出校门,此时她心心念念地都是游戏,她要去网吧打游戏。
路过学校门口的小卖铺时,有人喊她的名字。
“胡桃!”
“握草,谁喊我?”胡桃脚下刹车,回头,看见小卖铺塑料棚下推着自行车的鹤行之。
这个男孩是他的邻居,比她大两岁,游戏玩得很好。和胡桃齐名于a市老城区东子口广安社区的几家网吧里。那个地区的几家网吧的常驻客都知道这雌雄二人,年纪小小,游戏打得那是一个六。
因为和鹤行之是邻居,而且他游戏打的好,周末经常组队搓上两局,所以胡桃和他关系还可以。
(其实是鹤行之每天上学骑车带她,周末请她吃东西上网她才十分乐意和他玩)
“行之哥,你咋来了?”
胡桃退后,走到棚子里。
鹤行之笑,扔给她一听可乐。“很热吧?请你喝可乐。”
“谢谢行之哥。”胡桃稳稳接住,拉开易拉环,咕噜咕噜地猛灌一口。
“行之哥,你是不是要请我上网啊?”今天是星期六,鹤行之不上课,两人一般都在周末开黑。
“不是的。”鹤行之笑着摇摇头,从背包里掏出一台照相机,“我刚刚买的相机,小桃不是今天毕业了吗?我给小桃拍一张留作纪念。”
“哦。”胡桃对此没什么反感,就点头同意了。
鹤行之听完很开心,让胡桃站在小卖铺棚子中间,他跑到外面阳光下举起相机。
胡桃喝了一口汽水,开心地笑了,微风吹来,轻轻抚起她的发丝,这张照片由此而来。
鹤行之当时**了两张,一张在胡桃这,另一张在他那,后来胡桃把它塞在他去南澳星前送给她的钱夹里,一直没动过…
拍完照,鹤行之像往常一样请她上网,又像往常一样他们pk游戏。
玩赌注的他们,这次,鹤行之提出了特别的赌注:如果胡桃赢了,鹤行之请胡桃吃一个月晚饭,如果鹤行之赢了,胡桃就要剪短发,男生那样短的头发。
胡桃不懂鹤行之的用意,对此鹤行之只是微微一笑,不予回应。
“管他呢,反正如何她都不吃亏。”胡桃心里窃喜。
结果当然是胡桃输了,不然胡桃怎么会到现在一直留着短发,剪了短发的胡桃突然发现短发是如此方便,所以也就再没有留长头发。
即使是胡桃输了,鹤行之还是请了胡桃吃了一个月的晚饭,在鹤行之临行的前一天,胡桃才知道鹤行之要去南澳星了,鹤行之送给胡桃一只粉红钱夹,他说:“你个小财迷,送你个钱包希望你好好锁住你的钱,粉色是希望你能女生一点。”说完,还宠溺地摸摸胡桃的短发鸡窝头。
对于鹤行之的离开,胡桃内心是有些不舍的,可是没有表现出来。这一别再见面就难了,他去的不是地球上的其他国家,而是南澳星。
胡桃想着想着困意渐浓,一整天的游戏让她累坏了,还有晚上闹肚子这一出,让她身心俱疲,眼皮不知不觉地就合上了。
“喂!醒醒…”
“醒醒,胡桃…”
好像有人在叫她名字?胡桃强睁开眼睛,模糊中看见林与欢穿着白色睡袍用脚在踢她的腿。
“你干嘛吖?我睡得正香呢。”胡桃翻了个身继续睡。
林与欢又踢了她两下,“到沙发上去睡。”
胡桃起身,眼都没睁开,小声埋怨道:“讨厌!”然后抱着枕头下了床,躺到沙发上蜷缩起身子睡觉了。
沙发不够长,所以胡桃必须蜷起来睡,睡得自然是没有大床舒坦,不过困意上头的时候,对胡桃来说能有个睡的地方就行了。
林与欢看着蜷成一团,眼神暗淡下来,不过还是舒舒服服躺在**玩起手机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时,睡了香甜一晚的胡桃“嗯哼”了一声,突然,胡桃意识到自己怎么抱着个肉乎乎热乎乎的东西?
眼一睁,一张睡着的帅脸就在她面前,胡桃刚想叫,眼珠子转了一下又闭口了。因为以现在她紧紧搂着他的体位来说,把林与欢吵醒,她说他耍流氓是不成证据的,可能还会被反咬一口成她吃他豆腐。
此时胡桃一只手臂搂着林与欢的腰,一只腿翘在林与欢结实的双腿上,而林与欢根本的手腿根本没碰到胡桃任何部位——所以胡桃完全没有被强迫的“证据”。
那她是怎么跑到大**的?胡桃不清楚,这一晚睡得太香了。
现在,最关键的事,就是要轻悄悄的从林与欢身上离开,不要吵醒他,不要让他发现她上过他的床。
胡桃以极其轻的动作慢慢把压在林与欢身上的手臂和腿抬起,然后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拿起枕头又回到了沙发上蜷缩起身子来,为了避免林与欢的怀疑,胡桃决定装睡到林与欢醒来。
可胡桃不知道,她猫着腰抱着枕头从床边往沙发边挪的时候,半埋在枕头里的林与欢微微上扬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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