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来到前院,就听到院门口有汽车的喇叭声,我急忙走出院门,就看到一辆带有棚子的工具车停在了门口。
司机打开车窗,探出脑袋。
“请问,你是王大师吧?”
“我是王大师,你们是?”
“我们是杨斌总经理派来的。”
“太好了,把车开进去吧。”
车开进院子后,我带领他们来到了后花园。
车停下,就从车上下来了五个人。
除了司机,还有两个农民工,再有就是两个黑衣人。
我知道这两个黑衣人,就是捡骨匠。
我带领他们来到了女鬼母女的坟茔附近。
农民工说:“王大师,什么时候开挖。”
我看了一下时间,离吉时还有二十分钟。
“稍等片刻。抽支烟提提神。”
我一人给他们一包烟。
大家就点上抽了起来。
我最后确定一下位置,做了记号。
一支烟抽完,我对农民工说:“哥们儿,可以开挖了,就按照这个位置,开挖一个一米见方,一米半深的坑就行。”
两位农民工立刻就动手开挖。
而两个黑衣人,则站在坑边抽烟。
大约开挖了半小时。
就挖到了人的尸骨。
我急忙叮嘱坑下的两个农民工:“你们接下来一定要小心啊,千万不要破坏了尸骨。”
农民工说:“王大师放心,我们也是专门干这个的,不知道挖过多少坟茔了,一定不会损害尸骨的,毕竟死者为大嘛。”
我这才放了心。
又过了一会儿,挖坑完成,两具尸骨,完完整整出现了坑底。
农民工就上到了地面上。
那两个黑衣人,一看坑底,大吃一惊。
“王大师,怎么这两具尸骨,都没有棺木呢?”
我说:“她们是一对母女,都是被杀害后软埋在这里的,怎么会有棺木呢。”
“这么说,她们属于冤魂啊。”
“可不是吗,就是冤魂。”
黑衣人说:“那这个宅子,没有闹过鬼吗?”
“不但闹鬼,还闹得很厉害呢。”
黑衣人说:“如果是这样,怕她们不会安安生生离开啊。”
看起来,这两个捡骨匠,这样的事情遇到过不少。
捡骨匠提醒我:“王大师,如果她们不肯离开,那就麻烦了啊。”
我说:“谢谢提醒,你们只要捡起,我自有办法叫她们离开。”
两个黑衣人还是有点不放心:“王大师,提前烧纸上供了吗。”
我指着地上的灰烬说:“这不是吗。”
“王大师,做法事了吗?”
“你们下去捡骨,我念念咒语就成。”
见我说到这里,两个黑衣人,只有下到坑里,捡骨了起来。
我就站在上面不停地念起魂咒儿。
这两个捡骨匠很是专业,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捡完了,一个尸骨装在一个蛇皮袋里。
之后他们对我说:“王大师注意,要上去了。你可要念咒儿啊。”
我只好又念起了往生咒儿。
两个黑衣人就举起蛇皮袋,两个农民工,就接过来。
一切进行得那么顺利,没有出现一丝意外。
我对这一对女鬼母女很是感激。
她们很配合我,很给我面子。
黑衣人说:“装棺吧。”
两个农民工就把蛇皮袋提到工具车车厢里。
亮起了车辆的灯,很昏暗的那种。
我就看到工具车车厢里,有两口一大一小的棺材,才佩服高翔和杨斌他们想得真是周到啊。
那两个捡骨匠立刻跳进车辆,先把褥子铺好再棺材里,然后就把尸骨一块一块地往棺材里摆放。
先是头骨,接着就颈骨,再下来就是四肢,脊椎骨,肋骨,仔仔细细,很是认真,一丝不苟。
安放好了尸骨,就盖上了被子。
最后就两个捡骨匠唱了一句诺儿,就盖上了棺盖。
做完了一个,又进行第二个。
前前后后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完成任务。
农民工说:“王大师,咱们出发去墓地吧。”
“好吧。先抽支烟,咱们稳稳神儿。”
我就一人递给他们一支烟,我自己也点上一支,大家抽了起来。
我知道,鬼鬼都是怕火的。
只要一抽烟,鬼鬼就安稳老实了。
抽完一支烟,我们就坐进车里。
我又念了几句升天咒儿。
“咱们出发吧。”
司机开车就离开了院子。
我用遥控器锁上了院门。
司机就开车向着那个墓地一路进发。
在路上开车大约跑了一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那一个墓地的山脚下。
四个人,就先后把两个棺木抬到了半山腰。
这两个棺木都是简易棺木,没有什么重量,所以抬起来也不费劲。
我在墓地四周看了看,走了走,最后就选择一块儿吉地。
我说:“既然这母女原来就葬在一起,现在也不应该把她们分开。还葬在一个坟穴里吧。”
我点了一下位置。
两个农民工立刻就开挖起来。
不到一个小时,一个方方正正的土坑就挖好了。
四个人就先后把两个棺木放进了坑里。
我站在坑边看了看向,就说:“填土吧。”
不一会儿,一个馒头一样的坟头就出现在了眼前。
大功告成,我们打算回家。
但是我必须得和她们母女告别一下。
我又烧了一些纸钱和冥币。
心里默默地对这对女鬼母女说:“这位鬼姐,我已经兑现承诺,把你们安顿好了,以后你们母女就在这山清水秀之地,好好修炼吧,争取朝日修成正果,既然有了新的住所,就不要到我的宅子里去了。”
说念叨完,就看到那些纸灰,立刻飞扬了起来。
我就知道,她们听懂了我的话。
也对我的话表示同意。
我站起来跺跺脚,就和农民工,以及两个黑衣人走下了山。
坐上车回家去了。
回到我的宅子门口,已经是凌晨时分。
我下了车,就掏出了两千块钱,要分给他们。
包括司机,一人四百。
毕竟都忙到这个时候了,就当是他们的饭钱。
他们说:“王大师,我们不要,高总和杨总,已经给过我们了。”
我执意坚持:“必须拿着,他们给是他们的,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如果不要就是嫌少了。都这个时候了,就当是饭费,再说,毕竟这事也是白色事儿,拿钱也吉利。”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才不得不接起来。
于是他们就和我告辞,开车离开了。
我就站在门口抽了一支烟,又咽下一口口水,跺跺脚,就掏出遥控器开开了院门,走进了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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