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也觉得不是东西。”
进门就听大家在议论灵诡的父亲灵天,宫司屿冷声附议,完全认同。
灵殇一见到灵诡,紫眸晶亮,蓦然站起身,喜迎了过去。
“姐!”
被宫司屿搂着腰的灵诡,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在胡同口买到的糖葫芦,因为车被扣了,所以他俩是慢慢悠悠一路晃荡着从交警大队走回来的,她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似乎心情还不错,就是面色疲惫,似是有些困倦了。
俊拔欣长的灵殇,比灵诡高了一个头,快步走来,二话没说就伸手抱住了灵诡。
灵诡微微一惊,拿着糖葫芦的双手忙举高,生怕糖葫芦沾到灵殇的长袍。
精致绝美的小脸仰起,任由灵殇抱着,瘪瘪嘴,傲娇高冷,“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打算让你姐夫把你屋子给拆了。”
灵殇重伤,被灵天和清瑶姬接走,都快一个月没音讯了。
“别……我就想和姐你住,我不回去,你千万别。”
灵殇无视身侧宫司屿阴冷吃醋的可怕眼神,抱着灵诡不松手。
“身子恢复了?”灵诡添了口甜滋滋的糖葫芦,语调虽冷淡,可依旧是关心的。
“嗯。”
“那行,你有话好好说,你妨碍我吃葫芦了。”
灵殇松开了灵诡。
望了眼自己弟弟,灵诡犹豫了一阵,把自己还没吃的另一串糖葫芦递过去。
“吃吗?你姐夫买给我的。”
“吃。”
灵殇美滋滋的刚准备伸手接过灵诡手里的糖葫芦串,就见灵诡突然缩回手,将自己吃过的糖葫芦咬在嘴里,然后用手,拔下了一颗红色糖葫芦,二话没说,塞进了灵殇嘴里。
然后坏笑连连,美眸弯起,“赏你吃一颗,就一颗,谁让是你姐夫买的。”
宫司屿一直就在一旁盯着灵殇,那阴郁可怕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当我是死的”?
可一见灵诡只分给灵殇吃一颗红糖葫芦,脸色瞬间缓和了。
“诡儿累了,你别缠着她。”
冷冷甩了灵殇一眼,宫司屿警告。
“唔……”灵殇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咬了口糖葫芦,想到自己兜里还装着清瑶姬的大秘密,忙吸溜了口水,喊道,“对了,姐……我来人界前,偷了一件母妃的东西,我想有必要给你……”
灵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灵诡,因为这是母妃的秘密,也是疼爱她的证明……
可谁知道,他才刚提“母妃”二字,灵诡倏然变脸,冷声厉色打断!
“和灵天、清瑶姬有关的一切事,在这个家,不许提,一个字也不许,我不想听,也不关心,他们只是外人,和我没有关系。”
准备将口袋中的东西掏出,灵殇的动作僵住了,叹了口气,“我不提了。”
然而,灵殇并没有察觉到,他掏东西的动作,完完全全落入了宫司屿的眼中,锐利的凤眸冷冷一眯,似乎发觉灵殇口袋中藏了东西,但是因为灵诡的缘故,他没有揭穿。
“驾照被吊销,罚款两万,接受教育三小时,车被拖走了,维修费三百万,但是要有下次,我还撞。”
灵诡坐在沙发上,吃着糖葫芦,没指名道姓,但是谁都知道,她嘴里说要撞的人是谁。
“明天我要陪帝司去重新定一辆他的宝贝车,修修麻烦,还不如买新的。”
一听要买新车,宫司屿抱着灵诡就亲了好几下,毕竟财政大权都在老婆手上,他现在出门加个油,买只手表都要问灵诡拿钱,每天身上带的钱,只够给灵诡买糖葫芦,买小零食吃。
-
深夜,十一点,夜深人静时。
宫司屿哄睡了灵诡,悄然起身,披了一件风衣,朝着灵殇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灵殇别院中的灯还未关,应该是还没睡,他敲门后,里面应声,随即推门而入。
“姐夫?”灵殇正在昏黄的落地灯一侧,斜倚沙发,翻看着一本类似小册子的书,一见宫司屿,他忙将东西收了起来。
“你手里的东西,就是你今晚想给诡儿看,藏在口袋里的那件?”
宫司屿的眼神何其毒辣,他几乎不用猜,就能断定。
灵殇说他从清瑶姬那偷了一件东西,还说要给诡儿看,那必然是和诡儿有关的。
关于灵诡的任何事,宫司屿都极其上心,极其在乎,他不想灵诡伤心,更不想灵诡难过。
因为宫司屿明白,灵诡就算心里再难受,她也不会表现出来,她只会憋着。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心疼。
他不希望看到灵殇手里攥着的东西,会伤害到灵诡。
所以他才会趁灵诡熟睡,来到这,意在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对……”灵殇见瞒不住,于是干脆摊开掌心,让宫司屿坐在了身侧的单人沙发中,“是一本小帛书,我母妃画的,你自己看。”
宫司屿迟疑,他并不想看。
“姐夫你看看,真的,你会惊讶的。”
“……”
灵殇的话,成功的激起了宫司屿的兴趣,他接过了精致金粉色小帛书,一页一页的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全部看完后,他略显震惊,“这……”
“小女婴是姐姐,女人是母妃,男人是帝父,金碧辉煌的鸟笼是困住母妃的神殿……你还不懂吗?母妃爱极了姐姐,姐姐的死,对母妃打击很大,她才会生下我后,抛弃了我,彻底离开神界,去了虚无界,发誓再也不回来,可是这其中,母妃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见自己女儿,只能偷偷的看,还把姐姐送给无天老祖抚养,这让我很费解,这其中似乎有很多我们根本不知道的隐情……”顿了顿。
“姐夫,我听说姐姐今天开车撞了母妃,我想着,我姐从小没体会过父母的关爱,要不要让她知道事实呢?虽然母妃很讨厌我,可起码我有帝父疼着,姐姐却什么都没有……”
他这个做弟弟的,只是想帮灵诡尽可能补回那些缺失的爱。
但是现在想想,似乎难比登天,因为灵诡太倔了。
“现在告诉你姐没有意义,她不会听的。”
“姐夫,你说无天老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你敢去问吗?”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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