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正暗自懊恼间,县尉忽然带着十几名官军冲了进来。毕竟是武官出身,县尉的神情还算镇定,不过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身上的甲胄也只披挂了一半,他身后的十几名官军更是不堪,有两个更是光着脚丫子,看样子是从睡梦中硬被人叫醒,黑暗中来不及穿鞋就跑来这儿了。
一见了陶正,县尉就厉声道:“大人,贼寇装作秦刚败兵诈城,东门已失,情势已危,速随下官弃城突围吧。”
陶正惨叫一声,不死心的问道:“贼寇真的已经杀进城了?”
县尉道:“这如何有假,贼寇人数众多,下官寡不敌众,大人,快弃城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陶正大惊,顾不得收拾细软,与身旁的小妾,在县尉和十几名官军的护卫下,行色匆匆奔赴西门而来。堪堪赶到西门,只见城门内火把通明,迎面遇上了一队人马,正火急火燎地从城门外复冲进城来,城门外,幽暗的夜色下,吊桥正嘎吱嘎吱地升将起来,再远处,似乎还有隐隐的火光,浩然一片。
县尉大急,抢上前去问道“何故去而复返,何故又要关闭城门?”
守城将士答道“大人!城外有贼寇伏兵!出去不得啊!”
陶正等人大惊失色,急忙登上城墙一看,果然,城外火把林立,喊杀声不绝于耳,声势骇人,那小妾几时曾见这等阵势,当时就吓得体如筛糠,魂不附体。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陶正在城墙上急得团团乱转,早已经没了主意。
还是武官出身的县尉沉声道:“大人别慌,东门虽失,西门外也有贼寇埋伏,南门和北门未必也有贼冠,不如弃了西门,投奔北门而去?”
陶正闻言连声道:“好,那就奔北门去吧。”
一伙人又弃了西门,乱哄哄地直奔北门而来,而这时候,王宇已经率领着大批白岩寨士卒从东门蜂拥而至,一进北海城,王宇便兵分三路,抢先将北海城四个城门扼守住,防止城内之人逃脱。
第二日正午,北海城已牢牢被王宇控制,北海县衙内,王宇端坐在大堂之上,堂下跪伏着数人,王宇眯着眼睛看不出喜怒。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此次攻打白岩寨与我无关啊,我没有一兵一卒参与啊!”陶正磕头如捣蒜,丝毫没有北海太守的尊严。
“嗯!陶大人言重了,我白岩寨都是大好的良民,怎会随意伤人性命?还不赶快扶起陶大人?“王宇突然放低姿态,微笑着示意左右扶起陶正。
陶正想过很多可能,也预备的对应之策,可是陶正万万没想到能受到如此亲切的对待,茫然的任由护卫扶起,愣愣的望着王宇不知所措。
王宇也不是玩什么把戏,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王宇原本想直接把这群人拉出去砍了,没想到一时手贱,顺手查看了陶正的属性,好死不死,被这陶正属性中的“内政”所吸引。
如今王宇也算家大业大,两万士兵有数万的家眷,现在还占领了北海城,就算不算北海郡下属的十七个县,北海亦有一万余户五万余人,自己手边又没有好的内政行人才,徐庶倒是可以胜任,但自己就徐庶一个独苗军师,许多事要找徐庶商议,所以这个内政型人才王宇还是颇为重视,想试试能不能收服。
扶起陶正后,王宇亲自将其松绑,并拉到跟前嘘寒问暖衣服礼贤下士的模样,至于其他人却被王宇选择性的无视了,这一举动让陶正更加茫然,一时无言以对,只诺诺的一问一答。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徐庶大致猜到了王宇的用意,他也知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可是你刚刚打完人家,现在又来招降,这就算了但人家好歹是朝廷命官,你一个山贼头子想要招降却是从何说起?自己主公如此跳跃的思维,徐庶不经为之扶额。
王宇问了半天也不见陶正属性中出现忠诚度,加上装也装累了,索性摊开来说“陶正!我看你颇有才干,北海陶家也算是大族,如今我新入主北海,正是用人之际,你可愿为我效力?”
“谢大王赏识!小人必竭尽所能为大王分忧!”令徐庶愕然的是,搞清楚状况的陶正非但没有嗤之以鼻,反而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其实原因很简单,王宇刚才的表现确实有些喜怒无常,陶正本就是贪生怕死之徒,如此喜怒无常的主,陶正当然不敢得罪,加上在他看来,这群疯子胆敢袭击郡城,还大刺刺的直接占领了,简直是不把大晋朝廷放在眼里,虽然如今大晋朝势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晋怎会容忍如此挑衅,只要北海被占的消息一旦被传出去,大晋必会大发雷霆之怒,到时大军压境,这群山贼还不束手就擒,到时自己再运作一番,一个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形象不就出来了,没准自己还能因祸得福,被上头赏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再不济,到时这群疯子死了,凭借着陶家在北海的势力与自己的运作,这北海太守还不是自己的?
不得不说,政客的脑袋就是灵光,顷刻间就可以想这么多,不过如此一来,才会出现刚才令徐庶愕然地那一幕,不过要骗人还是先要骗自己,陶正既然决定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必要地忠心还是要有的,不然别人一眼就可以看穿,在强迫自己认主之后,陶正地属性中自然出现地忠诚度,虽然只有可怜地五点,但这也让王宇感到欣喜。
虽然忠诚很低,但陶正好歹也是新降之人,王宇当然不能为难人家,职务上王宇直接将陶正分派给徐庶做副手,负责北海政务,生活上只让陶正打扫了太守府别院给王宇等人居住,其他一切照旧,所以在外人看来,北海除了守军换了人之外一切都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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