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灿跟着月色去了北京。月色对北京音乐学院的大四学生武存义进行了面试,双方都感觉谈的投机,愉快。
然后俩人回到石家庄的月色小灿音乐工作室。
“我是不是该去外面找个搬砖挖沟的活,我一个连高中都没考上的人,哪里适合在音乐工作室当老板?”
“不当也不行啊,牌子上有你的名字。”月色指指“月色小灿音乐工作室”里的“小灿”两个字。
“那我就负责看热闹玩吧。”
“你是老板,你愿意干啥就干啥。”
小灿就先把自己定位在保洁员和保安兼司机的位置。
闲下来时,他又给小红打电话。
已经打过多次,只有一次对方接了。一说“我是小灿”,对方立即挂断了。
现在又终于打通了。
“大红——,我是小灿。”
“你是挺灿的,你回家跟你娘灿去呗。”对方说完挂断。
你挂断我就不会再打了吗,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就是小灿的吗?再会模仿的人也模仿不了这么好吧?
又打通了,却发现对方拉黑了他。气死人的忙音。
你这个傻大红,你拉黑我干啥,我还是原来那个手机号啊,我重新申请办的新卡,你看到这个号码就应该被重新唤起感情啊,怎么也挂的下去呀?
晚饭后,他问月色:“我在哪儿住呢?”
“就我那屋。”
他过去瞧了瞧,就一张床。
看来她又找到了更好的屋子,把她的屋子让给我。
她去了卫生间后,在里面喊:“你来给我搓搓澡呀。”
这……不去又不好。
看来你们搞艺术的,满脑子的艺术,心无杂念。
我杂念也很少的,现在忽然想起雅雅:“你和雅雅见面后,谈了啥?”
“我问了问她的情况。她根本没上过任何音乐学校、培训班,不会识谱,不知道五线谱和简谱各自是啥,也不懂任何器乐,笛子、口琴都不会用。”
“那就不行了,从零培训太难了,她又那么大了。”
“但是,我发现,她能准确地定音,在唱歌时音阶很准,音色极甜美毫无假声。还容易记住曲调,还能顺利地正确唱出每一个曲调。能自己创作曲调,随便哼唱几声那曲调就不简单,且善于发现生活中简单的乐器。对任何一段音乐她都能辨别出包含有几种乐器,虽然叫不出乐器的名子。”
“看来真的有音乐天赋,但没有生对地方,没有当音乐家的命。”
“如果她很小的时候被伯乐发现,现在可能已经很有音乐成就啦。”
“可惜啊。”
“好可惜的香皂啊,你都给我搓了多少遍了?”
“哦,对不起,我用毛巾给你刷洗吧。”
“有别人给搓澡果然舒服。”
“可是……”
“可是啥?”
“算了,不说了。”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音乐尖子生,你除了音乐,就啥也没空学,连这句古文也没读过吗?
好了,该我给你搓了。
“不行!”
“不行?为啥?”
“因为——你是雪人。”
“雪人?雪山上的野人?世界上有雪人吗?那只是传说吧?”
“我是说,你是阳春白雪,我是下里巴人。”
“嗐,你说话还这么爱精炼呀,我说我怎么变成雪人了呢。我要是雪人还好了呢,你把我拴根绳牵出去,一展览就能挣大钱花。”
“我怎么能用你挣钱花呢?”
“怎么不能?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死了,还死得很难看,先被玷污后惨死。你是我的天大恩人,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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