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臂为了多和小苦待会儿,去了她的店里跟着孩子们一起端正坐好,听她讲毛笔字课。
上高一时,教务处张主任临调走前教过毛笔字,后来有点兴趣,练过几回呢。
现在发现,她比张主任写得好多啦。
放学后,他俩在一起坐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出去吃点饭。
无论在哪儿,他发现她一反常态。以前这位恬恬是故意东倒西歪往他怀里倒,现在改名叫小苦后完全像《爱莲说》里说的似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亭亭净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怎么演啥像啥呢?
看到她店里有一本书——《湖城文学》。
“你也喜欢文学?”他问。
“有点喜欢。”
他翻看这本书,发现里头有一篇新发表的歌词,是陈铁蛋写的《陨石》。
“咱们这位老同学还真有文才,写的歌词这么好。”
“你说的是哪一篇?”
“《陨石》啊。”
“陈铁蛋?”
“对。”
“我和他不是同学。”
你和他不是同学?你曾经还跑到我前桌去和雅雅同桌,为的离人家近,搞人家,还给人家写过求爱信呢。你不是一直对此津津乐道吗,怎么现在忽然变得这么小性儿,对求爱失败耿耿于怀了。但既然不喜欢他,为啥还把刊有他的文学作品的期刊放案头呢?
“你当初如果用你的这种毛笔字写情书,肯定能俘获他的心,把雅雅战胜。”他说。
“你说的啥呀?我听不懂。”她一本正经地说。
不愿听就算了吧,不说了还不行吗。
“这书名真棒。”
“你是说湖城文学4个字吗?原来叫过农民文学。”
“我是说书法,这书名的毛笔字,这4个字太好了!”
“这4个字是我写的。”
你写的?恬恬同学,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啦?题这种书名的人必须是有身份的,或者着名书法家。你一个小小民间书法培训班儿里的自诩为书法教师的一个人,有资格题写这4个字?你说话怎么能这么不着边际呢,你一会儿是不是还要说某个牌子的汽车的结构是你设计的,某颗刚上天的卫星的电路图是你一个人画出来的?
“他们找了我爸题写书名。我爸写了几稿后放在了桌上。我看到后,就一时兴起,也写了4个字。后来我爸冷却思维后再过来挑,发现这一稿最有味道,就拿着交给了文联的来人。而只有我知道,这4个字其实是我写的。”
看来事情真的像她说的一样如此这般。如果她在胡诌,绝对不会这么滔滔不绝地编出瞎话。真想不到啊,恬恬同学你竟这么有艺术才干,我真有点狗眼看人低啦,好对不起!要说这事也不是不可信的,你作为鉴宝阁的阁主的女儿,经常代理鉴宝的女才子,肯定也鉴别过一些书法瑰宝。如果没有一定的书法造诣,那怎么能认得清哪个是书法艺术,哪个是闭着眼瞎划拉的假玩意儿呢?
聊着天,铁臂无意中习惯性地练起太极拳。小苦感觉有些趣味,就跟着他练。
练了半天,俩人都有了点如影随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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