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羽被大家责备的有些头疼了,只能抱着脑袋求饶,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才让大家放过她。
短短的时间里就有很多消息传了过来,小薇临走之前留了不少人在那边,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样了,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好在还算是有好消息,这些人受伤的并不多,而且都已经到了医院了,何涛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他的医院虽然离这边很远,但是要打听些消息还是容易的。
如果是真的发生了爆炸不管是不是有意的,都实在是太可怕了些,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城市发生这样可怕的爆炸,甚至可以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所以南枫城最核心的房子里那几个人简直就是出离了愤怒,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道道命令放出来的时候除了救灾别的都让人目不暇接了。
而这些命令却在第一时间同时送到了何叔的房子里,白汐忙碌的接着电话,苏越去了现场,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罗羽觉得自己是最无所事事的一个人了,想要帮帮忙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的,她只能给自己找了个房间,将下车之前带出来的那个笔记本仔细地翻看着,她一直都没有时间认真的看这里面的东西,这会儿总算是能静下来了。
日记写的相当的流水账,其实根本就不太能看下去的,只是她知道这里面有太多她们想要的东西了,只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看过去,慢慢地琢磨着。
她并没有将门关严,甚至都能听见外面匆匆的脚步声和电话铃声,或者是她们提高了音调说话。
这些反而让她平静下来,开始细细地琢磨自己面前的泛黄的本子了。
其实已经看了一半了,但是大部分都是日常生活,她甚至都能推出来当年写下这些的时候楚家的条件并不算是特别的好,或者只是个普通富户,风调雨顺的年景里能够衣食无忧就很不错了。
但是后面却是很不一样了,自从他开始做上一笔生意之后家里就再也不是需要靠田地收入才能过了,只是他也并没有写明白到底是什么生意,只是说有人要他帮忙送封信。
那时候交通并不发达,但是这封信却送了半个月有余,她记得楚昊轩说过他的老家是在一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如今那地方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楚家人了。
送信的路上他也有记下了每天的生活,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但是这之后的生活就好多了从最开始要一个月才能吃上肉之后变成了隔上个三五天就能吃上了,拿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些数字,她算了一下送信之后的一个月里他的生活就变的好了很多,再往后就更好了。
甚至都能穿上丝绸的衣服了,罗羽回忆了一下在那个年代想要穿上这样的衣服所需要的不菲花费。
也就是时候从送信的那天起楚家就开始有了变化,只是这种变化很慢,甚至外人都没有任何察觉的,楚昊轩的这位先祖极有可能是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老家,因为那之后他写了很多对于生活中的事情的惊讶,甚至就连关于吃饭的刀叉这件事都是相当吃惊的,他将这些也写进了日记里。
罗羽看的有些好笑,这个人实在是太话唠了,连早饭喝了牛奶吃了面包,面包有些甜,有些干他都能写上好几排字。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觉得这样的流水账日记也并不是那么难看了,甚至还能从中得出很多有趣的结论来。
只是奇怪的是越到后面越没什么正经事了,这个话唠记下来的都是今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甚至穿了什么,这些虽然让罗羽觉得能补上一节不错的历史课,但是也并不是有多出色的。
从这些看来楚家这个时候跟楚门还没有什么接触的,但是后面楚家的条件越来越好了,这位先祖的经商能力确实是不用质疑的,或者那封信让他挣得了第一桶金,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可能并不知道楚门在后面一路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苏越将吃的端到了她的房间里,大家都很忙,就连晚餐都只是简单的外卖,还是苏越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
等到终于翻完最后一页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知道这个楚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离着自己等人当初的猜测也已经不远了,楚门是在用养蛊的法子在给自己培养代理人。
在乡间选中资质颇好的人给一笔钱,然后看他们后续的发展,当然这中间他们不会再露面了,而二十年后会让这些人聚到一起开始厮杀,最后剩下来的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剩下来的他就是楚门在外的代理人也就是楚家的先祖。
而这个所谓的楚家其实也不一定都要有血缘关系,只是楚姓却是要流传下来的,而这些也只能在最后成为楚家的当代主人之后才能知道的事情。
所以楚门才能将这个事情瞒的如此的好,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本身就不多的,而她现在想想楚昊轩记忆里的那些早早就死去的楚家掌门人可能大多数都是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或者是不愿意听从楚门的调遣而被处理掉的。
甚至极有可能楚昊轩的父亲在越来越接近这个位置之后也意识到了什么,才会判出楚家被追杀的。
要知道自那之后楚老爷子就躺到了病床上,根本就顾不上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楚家了,而楚门在看了几年之后可能也发现现在的楚家人中根本就找不出来能挑大梁的人,干脆就舍弃了,任由剩下的那些楚家人斗来斗去,而他们自己早就已经开始重新物色人选了。
从这里面能看出楚门向来都很谨慎的,他们甚至都没有在这本日记里面出现的,就能伸手拉起一个家族。
可是不对,楚家的这位先祖能把生意做到这个地步就不可能会不知道一旦自己被楚门控制之后会发生什么,应该是要留下后手的。
撑着头,她一只手伸手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已经没了,站起身来的时候听见身体骨头咔咔的响,自己这是坐了多久啊,屋外已经没有太大的声响了。
伸着懒腰往厨房走去,路过客厅的时候就看见三个人趴在茶几上比比划划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哎呦,是姐啊,吓死我了。”何子鱼拍了拍胸口,他回来的晚,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街面上一片狼藉,他问了两声,也是被吓了一跳,本来是要直接去机场的又改了主意回家了。
“小羽,你怎么还没睡啊?”苏越上前带着点儿责备的语气说道。
“没事儿,我时差还没调整好的,这会儿精神着了,对了,情况怎么样?”
对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她也是相当关注的,只是自己刚刚才回来,很多情况都不知道,她向来不喜欢插手,是以也根本就不催他们,反正消息传来时迟早的事情,而贸贸然的出手才是大忌。
白汐斟酌了一下给她倒了杯咖啡递过去,才慢慢到来,消息确实是有不少的,但是都是表面上的。
唯一能确定就是富明大厦被炸了,但是是谁做的没人知道,这么大量的炸药又是怎么送进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到现在为止官方查到的资料也就只有这些了。
而她们的消息渠道得来的消息这件事相当的棘手,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同样也没有查到这些东西是怎么进来的,这件事就有点儿意思了。
听到这里罗羽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或许自己当初进去的那条路被发现了,可是也不太可能啊,虽然说那边相当僻静,可是也是在南枫城的范围内,要想将东西送进来没有上面的人睁只眼闭只眼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楚元安现在在哪儿?”
就在他们讨论炸药的来路时罗羽突然插嘴问道。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番之后白汐才说道:“据可靠消息,他当时正在二楼的办公室里,那儿刚好是爆炸的中心地带。”
言下之意就是说人已经灰飞烟灭了。
“不可能。”
没有任何疑虑,她就是这么直接的认为,只是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要知道南枫城这么一响,很多事情可是就再也瞒不住了,不管是对于此刻正在疯狂的寻找代理人的楚门还是那些在这个漩涡中沉浮的那些人都一样。
她完全都不相信楚元安会死在里面,甚至她都怀疑这次的爆炸应该就是他策划。
“啪……”
罗羽突然间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自己站了起来,拿了车钥匙就要往门外冲,被苏越给拉住了。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外面还这么乱?”
“楚元安想跑,……”
“行了,就算他真的跑了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去,你想想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些人早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了,你这个时候去……”
白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几年没见,这个小丫头行事简直就是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我又不去富明大厦。”
罗羽奇怪的看着拉着她的几个人说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啊,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会儿富明大厦周围那是布满了便衣的。
“那去哪儿啊?”
“白龙山。”
三个人都愣住了,还是何子鱼最先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是以为楚元安要去白龙山吧,哪儿可是鬼山啊,离着富明大厦很远的。”
白龙山并没有名字起的那么高大上,反而自从建国之后山里各种各样的传说很多,但是都不是那么好的,甚至就连修路都是绕开了那里,因为触过几次霉头之后就没有人愿意再将钱拿去打水漂了。
民间传说嘛,上面倒也不怎么管,反正离着南枫城也远,暂时还发展不到那儿去的。
是以那山是相当的荒凉,否则也不可能会保住无量金那流传了这么些年的宝物,罗羽甚至觉得这些东西极有可能就是这些人当初为了让人少上山故意放出来的。
“他不是在办公室里吗?怎么可能去白龙山啊?”白汐更是不解了。
罗羽深吸一口气将她知道那下面有地道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果不其然就看到三个人同时张大了嘴,这种事连她说起来都觉得跟天方夜谭似的。
等三个人赶往白龙山的时候,楚元安也正在路上,他本来应该早就到了,偏偏要离开的时候被楚明悦给拦住了。
当他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楚明悦站在那片荒僻的土地上一点儿不自在都没有,尽管她的一身名牌跟这里一点儿都不相配的。
这个时候他非常的不想遇上这人,但是他太清楚了,目前的自己是根本就没有能力得罪这个女人的,尽管心里恨得要死,但他还是忍住了那一阵阵上涌的恶心走上前去。
“果然不愧是刑部的大小姐啊,居然连这儿都能查到。”尽管努力压制了,但是话音里还是免不了带上了一丝愤怒,这些人其实早就知道这里了,可是却没有人告诉他,甚至还看着他惶惶不可终日。
“楚门的每一个支脉都有自己的地盘,这儿虽然只是曾经属于刑部的,但是格局却是没有什么大的改动,我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的,你不用这个样子。”楚明悦看着眼前的人徐徐地说道。
她其实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曾经还差点儿当成自己的继承人培养,如果不是爸爸临死前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她还是会将刑部的位置给他的,甚至她都想好了,只要他不过分,自己百年之后将这个位置给他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前提是自己不会有孩子才行。
“元安,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赶你走。”
“不用说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一个字,而且我说过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楚元安捏紧自己放在腿边的拳头。
“元安,楚门从来都是成王败寇的,你的祖父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楚明悦试着讲道理,她从来都不愿意失去这个孩子。
“是啊,这是楚门历来的规矩嘛,可是我祖父当年并没有羞辱孤儿寡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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