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馨颜将手中的瓷杯放下,她看着叶子君,伸出手,握住她的双手,她的手心冷凉,“君子,其实我很舍不得你,可是你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开心……我不希望你再面对这个城市,出去散散心,不管多久,只要你回来了,我都会在这个地方等着你,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她的眼泪倏地就滴落下来,正好落在茶杯里,晕起涟漪,然后,一滴接着一滴,叶子君好笑的伸手为她擦干眼角的泪,“有什么好哭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即使我出国了,我们也可以经常联系的啊……”
苏馨颜有些好笑,却又有些伤感的低下头,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原本带着香甜的味道的茶不知道为什么在一瞬间变得苦涩,难以下咽。
叶子君回家出了电梯的时候就看见言梓修正依靠在她家的门上面,他的怀里抱着皮皮,他不停的逗弄着它,它不停的摇晃着肥嘟嘟的尾巴……
皮皮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现在除了言梓修,不再理睬任何人,叶子君想抱它的时候,它虽然不反抗,却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丝毫没有当初的活跃,叶子君试了几次,没有一次意外,次数多了,她也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了,就不再逗它,她现在恍然间看到他们的互动,仿佛想起了曾经她和皮皮在一起的时光,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听到这边的笑声,言梓修回过头来,就看见了叶子君,他笑着走上前来,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往着他怀里钻的皮皮。
“你怎么不进去等?”
“我也是刚刚才和皮皮散步回来,准备看你收拾好了没有。”
“恩,都差不多了。”叶子君一边开门,一边说:“你定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言梓修将将皮皮放下来,站在叶子君的身后,拿出玄关处他的拖鞋,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熟悉,“我这儿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定了下个月初三的机票,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一切听你的安排就好了。”
皮皮对叶子君现在有着敌意,总也不肯再亲近,叶子君今天看到它活泼的样子,又起了兴致逗弄它,它却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丝毫不买她的面子,叶子君渐渐的觉得无聊了,就重新坐在沙发上,一脸颓废的样子。
言梓修端着刚炒好的菜走到客厅,看到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
“你说它一只狗怎么这么记仇呢?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它就再也不愿意理我了,不管我怎么讨好,都无动于衷……”
言梓修淡笑着说:“那是因为你伤了它的心,它以为你将它抛弃了,自然会对你起戒心了,狗是很有灵性的,被抛弃了它也会难过的……”
“这样啊……”叶子君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落寞,却不再开口。
言梓修的做菜的手艺极好,自从叶子君出院之后,他就全然的开始了照赵她起居的生活,他的关心,时时刻刻都围绕在她的周围。
叶子君知道言梓修对自己的心思,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是她受的伤太多,现在对于任何的一丝的赵暖,她都无法狠下心,她知道自己自私,可是她没有办法,现在的她,只要有一个依靠,她就会情不自禁的靠上去……
报纸上刊登赵彦峻和晏紫鸢即将结婚的消息是在叶子君确定出国后的第三天。铺天盖地的一片哗然的议论,让叶子君莫名的再一次落入流言的网织中,可是明明这一次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叶子君握着报纸认真的看了很多遍,报纸的编辑莫名的就将她塑造成了一个被小三挤下台的可怜正室的形象,她知道报纸敢刊登这样的内容,必然是要经过赵家的人允许的,而会这样做的只有赵彦峻一个。
叶子君一生之中只登报过两次,一次是她和赵彦峻婚礼的那天,报纸的版面是偌大的她和赵彦峻的婚纱照,还有一次就是现在,记者不知道从何处找来的她一张生活照,很是颓废的样子,仿佛真的因为这件事受了很大的挫伤的样子,叶子君看着上面被丑化了的自己,不免的笑出声来。
她不知道赵彦峻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她又看了一遍之后,就将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他的婚礼,和她出国的日子,在同一天,真是巧合的很。
叶子君这些日子都在整理一些叶氏的公务,叶牧之失踪后,她就将公司交给了姑姑叶婉清处理,后来叶氏的股权大权逐渐明朗,赵彦峻收购了大部分的股份,叶子君手里只剩下35%的了,叶氏终究是要换名字了。
她想了很久,最后请言梓修帮她写了份股权转让书,将她手中所有的股份悉数赠送给了叶婉清,她要出国了,以后也不能陪着她,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
她最后来到公司的时候,正巧遇到赵彦峻,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迫不及待的宣告着他多的主权,在看到他的瞬间,她愣了一下,却又很快的恢复过来。
她从头到尾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就绕过他离开,再也没有回头,她也没有看见在她离开后,赵彦峻落寞的神情……
时间过得很快,出国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因为刚开始的时间充裕,叶子君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后来的几天倒是闲暇的很,就每天陪着苏馨颜逛逛街,喝喝茶,散散心,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简单的日子了。
最后一天的时候,苏馨颜留在她家陪着她一起睡,她们还像以前一样,盖着被子聊天,叶子君时不时的讲几个冷笑话,明明不好笑,两个人却依旧笑得很夸张……
可是,渐渐的,笑声逐渐变小,直到最后再也听不见,叶子君侧过身,环抱住苏馨颜的腰,像个孩子依恋着母亲的怀抱。
她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奇怪:“馨颜,我这次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你甚至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在我的心里,你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存在……虽然我有时候做过一些会伤害你的事情,可是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我比谁,都想要你幸福……”
苏馨颜的眼眶忽然有些热,她伸出手,覆在叶子君的手上,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落寞:“傻瓜……”
叶子君的眼泪在不经意间就落了下来……
报纸上刊登赵彦峻和晏紫鸢即将结婚的消息是在叶子君确定出国后的第三天。铺天盖地的一片哗然的议论,让叶子君莫名的再一次落入流言的网织中,可是明明这一次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叶子君握着报纸认真的看了很多遍,报纸的编辑莫名的就将她塑造成了一个被小三挤下台的可怜正室的形象,她知道报纸敢刊登这样的内容,必然是要经过赵家的人允许的,而会这样做的只有赵彦峻一个。
叶子君一生之中只登报过两次,一次是她和赵彦峻婚礼的那天,报纸的版面是偌大的她和赵彦峻的婚纱照,还有一次就是现在,记者不知道从何处找来的她一张生活照,很是颓废的样子,仿佛真的因为这件事受了很大的挫伤的样子,叶子君看着上面被丑化了的自己,不免的笑出声来。
她不知道赵彦峻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她又看了一遍之后,就将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他的婚礼,和她出国的日子,在同一天,真是巧合的很。
叶子君这些日子都在整理一些叶氏的公务,叶牧之失踪后,她就将公司交给了姑姑叶婉清处理,后来叶氏的股权大权逐渐明朗,赵彦峻收购了大部分的股份,叶子君手里只剩下35%的了,叶氏终究是要换名字了。
她想了很久,最后请言梓修帮她写了份股权转让书,将她手中所有的股份悉数赠送给了叶婉清,她要出国了,以后也不能陪着她,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
她最后来到公司的时候,正巧遇到赵彦峻,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迫不及待的宣告着他多的主权,在看到他的瞬间,她愣了一下,却又很快的恢复过来。
她从头到尾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就绕过他离开,再也没有回头,她也没有看见在她离开后,赵彦峻落寞的神情……
时间过得很快,出国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因为刚开始的时间充裕,叶子君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后来的几天倒是闲暇的很,就每天陪着苏馨颜逛逛街,喝喝茶,散散心,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简单的日子了。
最后一天的时候,苏馨颜留在她家陪着她一起睡,她们还像以前一样,盖着被子聊天,叶子君时不时的讲几个冷笑话,明明不好笑,两个人却依旧笑得很夸张……
可是,渐渐的,笑声逐渐变小,直到最后再也听不见,叶子君侧过身,环抱住苏馨颜的腰,像个孩子依恋着母亲的怀抱。
她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奇怪:“馨颜,我这次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你甚至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在我的心里,你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存在……虽然我有时候做过一些会伤害你的事情,可是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我比谁,都想要你幸福……”
苏馨颜的眼眶忽然有些热,她伸出手,覆在叶子君的手上,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落寞:“傻瓜……”
叶子君的眼泪在不经意间就落了下来……
离开
明亮耀眼的阳光从机场大厅的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地面的大理石映出来来往往的乘客们,广播里不停地播报着各个航班的情况。
黑色和红色行李箱的轮子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而空旷的声音,言梓修拉着大的黑色的行李箱走在前面,叶子君拉着红色的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言梓修去前台办理各种手续,叶子君则坐在机场的等待处,看着电视里直播的赵彦峻和晏紫鸢的婚礼。
赵彦峻穿着黑色的新郎礼服,晏紫鸢穿着Vraag最新的礼服的设计,纯白色的绸缎,古典刺绣的花纹,优雅修长的线条,裙角微微散开的柔纱,也许是考虑到晏紫鸢脸上的伤疤,她还带着若隐若现的面纱,完美的将她的疤痕隐藏在深处,反而透出一种神秘的气质。
她就那样聘婷的站着,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她的眼角都带着笑意。
她因为没有亲人,赵老爷子就暂时取代她父亲的位置,陪伴在她的身边,正式的黑色西装,庄严肃穆。
叶子君记得,她和赵彦峻结婚的当天,赵老爷子是最后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
乐团奏出的乐曲声热烈而又庄严,熟悉的曲调,却在这时莫名的透着伤感。
候机大厅中,等待着的乘客们纷纷抬头望着电视直播,见证着这一豪华的世纪婚礼。
赵家的人一向低调,赵家结婚虽然接待的宾客多,但一向都是家人参加,很少有电视直播的情况出现,叶子君面无表情的看着直播,嘴角不自禁的泛起一丝冷笑,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昭告天下了么?
晏紫鸢的手挽着赵老爷子的臂弯,她似乎有些紧张,微微吸了一口气,迈出通向婚姻圣坛的第一个脚步。
她眼角的笑意逐渐的放大,她缓缓的向着赵彦峻方向走去,一步一步,雪白的婚纱拖在暗红色的地毯上,音乐悠扬,飘荡在机场等待室的每一个角落。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折射出赵和的光芒,她挽着赵老爷子的手臂,叶子君刻意看见她嘴角隐约的笑容,那样的璀璨耀眼……
镜头忽的转向了赵彦峻,他似乎又憔悴了很多,却依旧干净笔挺,他一直面无表情,仿佛这只是别人的婚礼,与他毫无关系……
她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赵老爷子凝视着赵彦峻,郑重的将晏紫鸢的手仿佛赵彦峻的掌中。
他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眉不经意的蹙起,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叶子君知道,他在生气,可是他在生气着什么?她不知道……
婚礼进行曲悠扬洪亮的回响着,晏紫鸢和赵彦峻并肩站在神父面前,被阳光笼罩着,看着背影,宛如一对璧人。
“听说这个新娘是被毁容的,所以才带着面纱,真是可惜了……”
“是啊……是啊……这样背影看上去倒是般配的很……”
“有什么好可惜的,听说啊,这个女的小三,使了诡计才当上正牌的,不然就凭着她的长相怎么可能嫁入豪门。”
“这话也有道理,现在豪门的公子哥哪个身边不是美女环绕,怎么可能取了个毁了容的女人,要不是因为耍了阴谋诡计,麻雀永远飞不上枝头当凤凰……真是可惜了原来的夫人,我在报纸上看过她的照片,憔悴的不像样子,也不知道现在躲在哪里看着哭呢……现在的社会啊,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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