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凭这点小计俩就想引我上钩?
苏娆猛地将窗帘全部拉开,朝帅哥来了一个飞吻,却在他正笑得阳光灿烂时候,猛地一下子把窗帘放下来了,回首间,却被身后的何峻吓得浑身一跳。
“我希望,韩先生的选择永远都是正确的。”何峻冷峻的脸难得地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么,你认为我令韩先生失望了吗?”苏娆傲慢地仰起脸,对何峻冷冷道。
何峻没有说话,却将双手举起,轻轻鼓了鼓掌。
“那么好,从今后跟着我好好干,待水到渠成的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苏娆拍了拍何峻的肩,一字一句说:“听着,从现在开始,我要主动迎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玩一把真正的游戏!”
“郝小姐从来都是温良恭顺的。”何峻牵动嘴角,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有时候,相貌总会混淆视听。”
“她是她,我是我,而我必胜过她!”苏娆冷笑罢,眼中的光亮渐渐黯淡下来,喃喃自语:“心中虽然惶惶不安,害怕等到结局,却又渴望着能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被强烈的日光所逼,倚在汽车旁的韩昊轩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望着苏娆站立的窗子,脸上漾起了一丝颇具玩味地微笑。
一直跟在身边的郑浩南从车子里钻出来,疑惑地对韩昊轩道:“韩少,计划……”
“计划正在进行中。”韩昊轩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车门,唇角露出樱蕊般的笑靥,低低自语道:“对这个女人,我似乎更加有了兴趣。”
新闻发布会后,韩昶接到了一个公司内部的电话,于是决定先行离开。
鉴于此前大姐苏雅容的突然出现,苏娆决定利用这段空闲,到苏家跟养父母来个彻底了断。
为了不被人怀疑,苏娆到地摊上买了一件廉价的衣裙,然后,又到超市刷了一大堆劣质礼品,然后上了开往苏家的巴士。
巴士上,人流如潮,挤得苏娆连放礼物的地方都没有,就一路呲牙咧嘴地提着。
乘客们都在津津有味地议论今天的热点话题――韩氏集团总裁韩昶宣布婚期,以及他的未婚妻郝婧彤将接任集团ceo的新闻。
听那言辞中有几多的羡慕和嫉妒。
苏娆心中百感交集。
呵呵,你们再也不曾想过――电视上那个风光无限的郝婧彤,此刻会跟你们一起,像沙丁鱼一样挤在同一辆车上吧!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廉价的衣裙,和手上提着的劣质礼品,苏娆不由得暗暗在心中发誓:苏娆,你是一颗打不烂压不扁的野豌豆呢,一定可以通过不懈努力,找到永远的幸福!加油!
当巴士从一个偏僻狭窄地段艰难地通过时,苏娆忽感到车身猛地剧烈摇晃起来,随即听到惊呼声四起。
乘客们满怀愤懑朝车窗外望去,但当看到外面景象时,刹时沉入一片寂静。
有辆银白色的奔驰越野车和巴士正并驾齐驱,车顶完全敞开着,在轰然的悠扬乐曲中,坐在车上的英俊男人旁若无人地朝苏娆挥了挥手,脸上绽开一朵璀璨的笑容。
渐渐感受到了四周乘客满怀的敌意,苏娆不得不改在中途下车。
韩昊轩从那辆极拉风的车子上下来,对苏娆笑道:“苏小姐,你这是要到哪里扶危济贫呢。”
苏娆悄悄瞥了一眼身上那件廉价的衣裙,知道避无可避,索性应声道:“正下班往家里赶呢,幸好遇到你,不介意搭个顺风车吧?”
不等答话,苏娆就将手上的行李一股脑塞给昊轩,一拉车门钻了进去。
昊轩把礼物放到了后备箱里,正要上车,忽听“哄”一声,震得他浑身一颤。
“乖,不要跑,等我来接你回家。”苏娆朝韩昊轩做鬼脸。
不等他答话,车子“嗡”的一声,已箭一般朝前窜去。
苏娆突如其来的举动,刹时打乱了韩昊轩的计划。
呵呵,这种事,也只有这位苏小姐能办的出呢……
韩昊轩望着一溜烟消失了的豪华越野车,不由得哭笑不得,发了一会儿楞,才想起拨通了郑浩南的电话。
车子已经驶入老城区,再用半个小时穿过小街,就可以到达苏家了。
呵呵,开着这么拉风的汽车去见那一家人,不知道他们会惊讶成什么样子呢!
每当想起养母那三角眼中,黑不溜丢的眼珠子要惊讶地掉下来,苏娆一颗心就欢快地跳起来。
无意中侧目,苏娆忽然看到反光镜中蓦地出现了数十辆小汽车!
奇怪,刚才还静悄悄,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这么多汽车?
而且,颜色牌子都还一样!
还……都飞一般直朝自己包抄过来!
一股不祥之兆瞬间跃上心头,苏娆加大油门朝前冲,却蓦然发现有辆熟悉的银灰色小汽车正堵在前面。
苏娆情知不妙,心中大惊,左右四顾,却并无退路,心惊胆寒间,就见对面有一道黑色闪电瞬间窜了过来。
“哄”的一声……
苏娆从车里滚了出来,摔在了草丛中,鲜血瞬间将她身下的土地都染红了。
“韩昶……韩昶……”
在即将昏迷之际,苏娆唤出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她心里先是一怔,而后就笑了。
轻轻的抽噎中,她感到胸中阵阵酸痛,似乎有泡沫状液体不断上涌,到了眼眶,凝成了两颗晶莹的珠露。
“韩昶……你从来都不曾好好看我一眼,甚至,你都不会记得曾经有个冒牌未婚妻,为你而死……”
想到这里,苏娆凝在睫毛上的那两颗珠露颤了一颤,终于悄然滑下。
树影下,有数条黑影朝她包抄而来。
脑中一阵剧痛,眼前一片黑暗,苏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恍惚中,苏娆感觉自己已经回到了苏家,门前有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对她柔声唤“茉莉”。
茉莉?
是妈妈吗?
我日思夜想,可从来没有梦到过你,自然也无从知道你长的什么样……
妈妈……
苏娆努力睁开眼,却越来越清晰地看到“妈妈”竟然是红叶。
不要!你这个老巫婆不要捉我去!
苏娆死命挣扎,身子却未能动分毫。
红叶的身影却渐渐消失了……
原来,竟是做了一场梦。
苏娆缓缓睁开了眼,想伸展一下酸涩的四肢,却感到浑身疼痛,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躺在一辆宽敞的加长宾利房车里。
“救命……”
这两个字只能憋在喉咙里,因为苏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嘴也被肮脏的布条给塞住了!
借着微弱的天光,苏娆看到有个宽厚的手掌覆在自己腰间。
礼服一侧的拉链已经被拉开,雪白的肌肤在朦胧的微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晕。
苏娆努力地转头去看,背部却猛地被一硬物所抵,随即,就被一个沉沉的黑影,重重地压在身下。
手脚被捆牢,嘴也被堵上,苏娆知道,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
来不及多加思索,苏娆被狠狠推在了床上,一张脸都被压的变了形,她挣扎着抬起头,想要呼吸地顺畅些,却被那人又狠狠地摁了下去。
衣衫一件件被解开,有凉风渐渐灌入敞开的衣领,刺骨的寒意。
苏娆学过女子防身术,趁男子色迷心窍,疏于防范的当口,用力伸腿。
在他的惨呼声中就势滚到了车下。
幸而绳索捆得不结实,在一番挣扎中竟然有了松动。
苏娆迅速挣脱束缚,并将堵在口中的布条取出,推开车门,深一脚浅一脚朝山上树林疾奔而去。
“不好,郝婧彤逃掉了!”
是那个欲行不轨歹徒的声音。
奇怪的口哨声破空,随即,有猎犬狂吠声传来,数条可怕的黑影窜出来,将苏娆扑倒在地。
歹徒哈哈笑着,却不上来阻拦,一任恶狗撕碎苏娆的衣裙。
苏娆咬住牙,在心里恨恨地想:魔鬼,等哪一天你犯到了我的手里,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娆眼中倔强的火花,强烈刺激了那人的好奇心。
他喝止了恶狗的进攻,一步步走上来,俯下身子,用两根手指托起苏娆的下巴,笑道:“韩昶艳福不浅啊。”
苏娆甩开他的手,冷冷说:“如果你是来向本小姐求爱的,算是白白自恋了一场;如果你是来卖弄斯文,向本宫致礼,那么就暂赦你无罪,免礼平身吧。”
那人这才发现自己是单膝着地,“跪”在苏娆面前,顿时哭笑不得,站了起来。
他心中暗暗好奇:都传言韩昶的未婚妻是高雅端淑的大家闺秀,可面前这女子看似美丽清纯,说话行事却泼辣有趣得很,看来传言有时候也不可靠。
“夏先生,怎么处置这女人?”卢森忍痛问道。
“当初韩昶令我受尽屈辱,以致失去爹地信任,失去即将到手的总裁之位。今天,这个千载难逢巅峰好时机,我一定要让他最心爱的女人替罪,令他痛不欲生。”“夏先生”上下审视着苏娆,冷笑着说:“破了她的红,然后送她回韩家。”
夏先生?
难道他就是夏氏集团总裁的大公子夏恩铭?
早听说夏恩铭模样俊美,行为却极为阴狠狡诈,今日一见,果然不差!
据说,夏恩铭一直对夏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垂涎三尺,却在对韩氏集团的商机中功亏一篑,因此而被老爸冷藏了。自然,夏氏集团总裁之位与他也就永远无缘!
而夏恩铭和韩昶之间的刻骨仇恨也因此而来。
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该不会把我先奸后杀吧?
正在沉思,苏娆听到有个歹徒说:“要是把她奸杀,警察会不会……”
“放心,一切有人会替我们摆平。”夏恩铭冷笑着说:“而我倒是希望因为这个,而使韩氏豪族声名狼藉,可韩昶,绝对不会上当……”
夏恩铭上前一步,挟住苏娆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不怀好意的眼睛,从她如初春般冷峭的眼睛,缓缓向下,到了她胸前荡漾的一池春水,唇角微微上扬。
“哄……”
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辆银白色的小汽车,箭一般地朝夏恩铭冲过来。
看那架势,不把夏恩铭和苏娆碾碎,誓不罢休。
当夏恩铭看清楚眼前那辆豪华越野车时,不禁大吃了一惊,竟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怔在了那里,还是被身边之人推了一把,才明白了过来,迅速逃到了大树后面。
车子在苏娆面前嘎然而止,待车门打开,有个身着白色休闲服的高个儿男子跳了下来,迅速将“郝婧彤”抱起来。
“不要!不要……”苏娆刚受到了强烈刺激,还没有中惊惶中清醒过来,见到“敌人”要抱自己,一边大叫,一边奋力挣扎,并狠狠咬向他的手臂。
那人疼地浑身颤栗,但依旧紧紧抱着她,明媚的眸蒙上了一层雾气,柔声对她说:“是我昊轩,来救你了。”
“若相惜,何须执手问华年。”他的眼中有炽烈的亮光闪耀,轻轻执着她的手,在鼻旁轻嗅。
“咳咳……”
室外轻轻的咳嗽声,惊得苏娆心头一跳,匆匆起身,狠狠瞪了韩昊轩一眼,似笑非笑低低说:“祝你今夜无眠!”
韩昊轩斜倚在门框上,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轻漾手里的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浅金壁灯的照射下,多了几许暧昧的色彩。
微微漾起唇角,望着苏娆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仰脸,饮下那杯苦涩而香醇的干红。
“韩少……”郑浩南站在门口,怯怯地呼唤。
韩昊轩面有不悦,缓缓抬眸,冷冷问:“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郑浩南背后冷汗涔涔,恭敬地躬身,说:“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韩昊轩冷冷一笑:“记住你该干的,忘掉你不该看到听到的――不要试图瞒过我分毫。”
“我都记下了。”郑浩南嗫嚅着,终于鼓足勇气,说:“原先的计划……”
“我要感谢夏恩铭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傻瓜,今天却帮了我一个大忙。”韩昊轩眸中透出一缕愈加璀璨的光辉,薄凉性感的嘴唇微扬,面上划过一缕樱蕊般的笑靥,轻轻吐出一句话:“是的,一个十分有趣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的手优雅地转动手中高脚杯,却无意中看到残留的红色酒液中浮现出苏娆明媚的笑脸,心中缓缓涌过一股细细的暖流,不由得一怔,转而轻轻摇了摇头。
他轻轻地推开窗子,朝对面望去,那里,灯火辉煌,想必,晚会已经开始了。
果然,带头的歹徒鼓掌笑道。
随即,只见他一挥手,有两个人迅速从侧面包抄上去。
暗影里,韩昶一向冷峻的脸浮上一丝冷笑。
“跟你的主子说,我在这里等他。”韩昶将架在韩昊轩颈上的刀稍一用力,冷冷说:“告诉他,我是韩氏集团总裁韩昶,是这个会场上最有钱的人,而且我跟主办方郑氏集团总裁郑浩南关系向来不和,他即使杀了我,也许根本就没有人会为难他们!所以,要绑架敲诈勒索尽管朝我来――只要放了人质,双方都会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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