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个招呼?“
莫倾城闻言,微微一愣,刚刚,还在和几个闺中好友讨论,要不要去和杜先生打个招呼。
没想到,没一会,便被自己的爷爷吩咐,去和杜先生打个招呼。
微微顿了顿,莫倾城便回道:“好的,爷爷。“
说着。她便转身,朝着杜生平的方向走了过去。
“父亲,此举,恐有不妥。”看着迈步而去的女儿,莫尚文,心中有些不安,低声对轮椅上的白发老者说道。
“没事,他杜先生,虽有无敌之姿,而我孙女,亦有倾城之貌,尚文,你要明白,女人,尤其如倾城这般极为漂亮的女人,在许多事情上,都集聚优势。”
说话间,白发老者,时不时看向杜生平的方向,似乎在想着什么。
会场,并不大。
穿过人群,二十步之间,莫倾城便身形窈窕的来到了杜生平的面前。
站定之后,莫倾城,朝着杜生平,轻轻的施了一个礼,随后,温声细语的说道:“杜先生,可还记得小女子?”
听到莫倾城的问话,杜生平并未立刻回复,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的林韵。
自发现莫倾城朝着这里走来之后,林韵便一改温婉姿态,目光深寒的看着莫倾城。
状态,如临大敌。
看了一眼林韵之后,杜生平便将视线自林韵身上移开,转头看向莫倾城,眼神一眯,轻声说道。
“是你。”
对于,莫倾城,他自然记得。
神魂降临十年来,不说前几日,她莫倾城前来自己那雕刻店铺,求取木雕。
便是从别人的口中,他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莫倾城,江海出了名的美女。
不过于他眼中,也就是平凡之姿,不过如此。
无尽岁月中,各个时代,曾誓死跟随他左右的神女,其姿色,若是让这星辰的凡人见到了,只怕会当场生殖器炸裂。
再次看向莫倾城,杜生平蓦然道:“你的胆子很大,在场这么多人,你可知,他们为何不来,向我问好。”
听起来,毫无波澜的话,传入耳中,莫倾城不由,心中一惊,忐忑的回道:“他们知道,杜先生,不喜阿谀奉承。”
“那你还来?”杜生平,微微眉头一凝,冷语道。
霎时间,一股气势朝着莫倾城汹涌而去,
明知自己的喜好,却还反着做,这样的人,杜生平,并不喜欢。
“嘭!”
无形威压狠狠砸在莫倾城身上。
“啪!”
莫倾城应声,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声音不大。
却如九天惊雷,响彻会场众人的心中。
顷刻间,全场一静。
宴会开始,众人虽都在交杯接盏,觥筹交错,但眼神余光,始终落在杜生平的身上。
嘶!
此时,看到莫倾城跪倒在地,众人不经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心中,都暗暗庆幸,刚刚没有去挑战杜先生的规矩。
不然此时,跪在地上的,便是自己了。
“请杜先生饶过小女。”
看见自己儿女忽然跪倒在地,莫尚文赶忙跑来,跪地出声。
杜生平低垂眼帘,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莫尚文,缓缓说道。
“告诉莫天机,莫要自作聪明,若有下次,我灭你全族。”
杜生平的声音很小,却依旧清晰的传入众人耳朵之中。
会场内,一些年长之人,此时似乎,陷入了回忆。
他们想起,七八年前,曾有一个家族,屡次三番,挑战杜先生的底线,后来那个家族,全族的人,都消失殆尽,不知所踪。
“是!”
莫尚文父女,赶忙低头称是。
没有人看到,此时,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莫倾城,美目中侵满了泪水略施粉黛的脸上,满是委屈。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自会场一角,响起。
“杜先生。“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徐徐的朝着杜先生走来。
迈步之间,儒雅中年人,又说道。
“两年多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声音传出,如天雷炸响。
众人听之色变。
哦豁!
“牛逼了,这个比尽然敢公然挑战杜先生,他特么的,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吧!”
“快点,杜先生,赶快打脸这个逼崽子。”
“好几年,没有见到这么有血性的年轻人了,“一位花白胡子老头,有些惋惜的说道。
在场众人,一时间,低声细语起来。
此时,离杜生平不远处,一个面色清冷,身着白色衣裙的年轻女子,似是自语的说道。
“这个人,看着有些熟悉?”
女子身旁,一名与女子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猛然眼睛一亮,说道:“小簌,这人是沈顶天,自两年前,此人父亲,化劲巅峰强者沈如风,受内伤请求杜先生救治,且威胁杜先生,
不料,杜先生武道通神,沈如风损失半数家产之后,得以活命,自那之后,沈家便一蹶不振,变成江海三流家族,渐渐淡出了江海顶级圈子,你忘了也正常。”
不知天高地厚?
看了一眼儒雅中年人,杜生平莞尔一笑。
这天高地厚,他还真的知道。
若非,亿万年前,他教古神斧法,传其开天神斧,古神又怎能,一斧开天,分万界,又何来,之后的芸芸众生。
略微停顿,杜生平对着这个已经走到自己身前,一丈处的中年人,淡淡说道。
“你是何人?”
淡淡的声音,令儒雅中年人呼吸一窒。
尽然,把我给忘了。
儒雅中年人,调整了呼吸,深吸一口气,说道:“家父沈如风!”
沈如风。
杜生平低头,口中念叨一声,随即他便想了起来,刚刚在套房内,熊五说过,今天宴会没来的,正是沈如风。
有点意思了!
杜生平抬头,有些好奇的说道:“想起来了,你待如何?”
看到杜生平如此,沈顶天知道,该自己装逼了,不然都对不起,今天刻意打扮出来的这份,儒雅气质。
一如刚刚的口气,如清风拂面,没有丝毫火气。
“两年前,我父亲沈如风,受了内伤,前来请杜先生医治,不想杜先生,心生贪念,想以我沈家半数家产为代价,我父亲知道,当今世上,此伤,唯有杜先生可医,无奈之下,只能照办,可是……”
说道此处,不知为何,沈顶天,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岂料,以那次医治之后,一年后,我父亲,旧伤复发,瞬间暴毙,今日,我前来,便是来要回当年的诊金,我沈家,半数家产
一百三十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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