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了,是白娘娘和花和尚的故事。”
千瞳正欲进行演说,却不料却被即墨濡抢话回答,好生无奈,叹气道:“是白娘娘和许书生的故事,那花和尚顶多算是个陪衬,诶?沫濡,你是何时知晓的?”
“在琴阁之中,有一张琴谱上画的便是这座塔,旁边是个花和尚与白衣娘娘,哪里来的许书生?”即墨濡不解问道。
“哎呀,你可知那许书生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千瞳提问道。
“不会被白衣娘娘吃了吧,我看到她有条蛇尾巴,好大的,是妖怪吧。”即墨濡仰着头猜测道。
千瞳眼睛一颤,没想到即墨濡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一惊,摇着头正要解释,突然从旁边跑过一名渔夫,撞了二人一下,倒在地上。
即墨濡见状,赶紧俯身去扶:“阿伯,你没事吧。”
那渔夫看即墨濡高贵的装扮与与众不同的气质,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在即墨濡手到之前撑地起身,忙呼:“无碍。”
千瞳见渔夫急匆匆的神色,便轻声问道:“敢问,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慌忙?”
渔夫对千瞳仔细端详,见他装束异样,便道:“这位小哥是何方人士,这装扮怕不是本地人吧。”
千瞳道:“我是走访的道士,路过此地,见天边悬着一道红气,便觉得此地必有异事发生,然后便撞见了阿伯。”
渔夫见他不像说谎,便开始了讲述:“我们钱塘县不同于其他地方有宗门管理,我们自有一套王法,最大的便是知县。钱塘位于中原命脉,本来奇人异事也不少,但是最近的一件事却让整个钱塘县人心惶惶。”
“哦?是怎样的一件异事?”
“从大约七日前,县衙便频频死人,大到主簿,小到捕快,已死了三人,今日听闻又死了一位捕快。”渔夫的脸色有些难看,明显也是十分慌张。
千瞳闻言,略一思索,便说道:“小道便在此先谢过阿伯解惑。”
渔夫还想起千瞳的身份说:“莫不是真的有甚鬼怪,先生可要想些办法。”
千瞳与即墨濡对视一眼,主意打定,便对渔夫说道:“哈哈,莫慌,既然趟了这浑水,就没有不理的道理,这样,小道便与阿伯走上一遭,看看是什么鬼怪作祟。”
渔夫像是吃了一剂定心丸,说话有了些底气,“那先生与姑娘便随老汉来吧。”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渐渐看到前方人头攒动,围成一圈。
“先生,看,县衙到了,果然又死了人。”渔夫看这情景内心惶惶,走进一看,不觉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干瘪的嘴唇开开合合,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两行泪从眼眶中“倏”地流出来。
千瞳一看,便明白今日这捕快恐怕是渔夫的儿子或女婿。近前一观,发现此人脸色紫青,应当是中了毒。
即墨濡拉了拉千瞳的手,道:”师兄,这人身上有股子味道,好香啊。不像是中原的香,莫不是接头的卡拉······“
千瞳立即一个禁声的手势打断了即墨濡,”谨言慎行!“
”先生,先生,求先生搭救老汉吧!“正处在丧子之痛的老汉爬了过来,抱住千瞳的腿苦苦哀求道。
千瞳无奈地看向即墨濡,即墨濡点点头,”哎,劫难呐。“千瞳摇摇头,伸手扶起渔夫,”此时小道必定解决,而令郎之事,“千瞳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递给渔夫,”把这符放在令郎身上,半日后便可祛邪,届时下葬就好。节哀。“
渔夫接过符纸藏在怀中,跪地磕头道:”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晚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早已泣不成声。
千瞳轻叹一声,俯身扶起老汉,目视着在众人帮助下,老汉将儿子遗体运回家。
······
客栈中。
”师兄,你给阿伯的是什么符啊。“即墨濡不解问道。
”不是符,只是纸而已。“千瞳解释道:”人既然已经死去,毒素虽然遍布全身却已经无处依附,而载符之纸乃是特制,放在尸体上,半日便可将毒素吸干,尸体变回苍白,这样在阿伯看来,就像是符纸驱了邪祟一样。“
”师兄你果然是个假道士。“即墨濡听后答道。
千瞳不禁皱眉:”谁说的?“
即墨濡转了个身,说:”山上不都这么说吗?“
千瞳倒是没想到:”不管了,今晚我们先探一探县衙的底子,等习思阳带人来了再解决一下。“
······
夜色深沉,长街空无一人,县衙无一掌灯。
初秋的晚风带着丝丝的凉意,吹动街上无光的灯笼。
”啪嗒!“
二人翻过衙门的高大院墙,来到内院。
院内空无一人,偌大府邸只有通幽处的点点烛火。
二人对视一眼,分头而去。匆匆行了一会儿,发现掌灯之室上写着:”知县居“,于是便上前看个究竟。
即墨濡匆匆而行,走到灯火阑珊处,放轻步伐,靠上门框,慢慢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于是刚准备破门而入,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师妹。”
即墨濡一惊,随即转身道:“师兄你怎的如此快便来了,那边·····”
话不及说出,千瞳手中青锋剑陡然刺来,破空声中,剑刃在即墨濡瞳孔内不断放大。即墨濡瞬间明白,双足一蹬,急速退去,身后桐木琴早已离开琴袋,“呼——”一声,琴身挡住来剑,回身抱着古琴一个横扫,击中“千瞳”,却发出“咚”的一声。
此时即墨濡在定睛一看,那“千瞳”竟然是一株古木。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急促的鸣响。“不好,快去帮师兄!”
······
再看千瞳这边,在触碰到大门的一瞬间,一条长鞭穿透木门,直奔面门而来。
千瞳身体一仰,顺势躺倒,左手一撑,在起身,青锋上手。
“垮啦哒!”长鞭一摇,直接震碎木门,一个曼妙身影出现在千瞳眼前,同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浮现在周围的空气中。
“什么人!”女子一声娇喝,长鞭已经收回手中。
千瞳仔细一看,那女子全身装束与中原完全不同,紫色长纱遍体,深浅紫衣搭配,一番异域风情。
“哦?哪里来傻小子?”女子语言充满不屑,面容虽被轻纱遮住,但深邃的双眸却十分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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