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在天雷万圣宫的地盘做了好大的一番事情,心中自然不会放松,一直在关注着天雷万圣宫的消息。
只是天雷万圣宫毕竟镇世大宗,与浮余山之间还有着极大的距离,所以,在浮余山想要探听天雷万圣宫的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天雷万圣宫毕竟没有忍下这口气,发出了悬赏令,悬赏陈七。
当然,他们悬赏的对象却是陈七冒出的那个假名字,莫期问。
一应特征俱全,给出来的罪名是谋杀天雷万圣宫弟子齐玉,证据确凿。
摆出来看赏物亦十分的吸引人,除了大量的丹药之外,还有一件上品灵器,正是因为这件上器灵器,让永生仙域一半的修行者都疯了。
别看陈七这厮眼中只有道器仙器之类的东西,但事实上,此世大部分的修行者其实都处底层,平常不要说是灵器这样的东西,便是法器亦是十分珍贵之物,如今天雷万圣宫竟然悬赏了一件上品灵器,这件事情足以让所有人动容,让无数人疯狂。
这不,便是在这风灵峰上,这些刚刚来的底层弟子亦是议论纷纷。
真传弟子别门立户,鼎立峰头是一回事,这说明宗门里认可了你的身份,可是有了身份又能如何?
你独踞一峰以后呢?
宗门之内,真传弟子虽然不会派出任务,但是相互之间的竞争亦是十分的激烈,这关系到资源的发放,如果对宗门没有贡献,得到的资源自然是少的,如果有了贡献,有了威名,有了弟子的投资效,有了自己折势力,未来在宗门之中的分量自然也就重一点,到后来,即使无法成为山主,成为一个有分量的长老也是此间应有之意。
所以,真传弟子一旦鼎立峰头,必然会在宗门之中招收人手。
可是你招收人手是你的事情,宗门中的弟子会不会来投效,又是另外一码子事情了。
你要是一个没有前途的,侥幸进入真传之列的家伙,想要招收宗内弟子为门下走狗,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你若前途似锦,像陈阳这样的,自然也是应者如云,毕竟,在那些普通弟子的眼中,陈氏兄弟在浮余山也是潜力巨大,前途远大之辈,因此不到十日,这风灵峰便有百余弟子来投,虽然在陈七看来是良莠不齐,但也有着几分兴旺的气象。
但也正是因为人多了,这风灵峰上人多口杂,八卦者甚多,天雷万圣宫悬赏一事,自然也在峰上流传。
“这一次,天雷万圣宫算是丢了大人了。”
陈阳意气风发的站在陈七边上,指着旁边一座山峰道,“你看那座山峰如何?!”
“不错!”
陈七笑道,“你有什么想法?!”
“不是我,是你,你如今已经晋入了真气境,以你的本事,一个真传弟子的名额唾手可得,到时候不若便选择此峰鼎立,相互奥援如何?!”
“倒也是一个办法!”陈七笑了笑,七劫鬼仙,造物主,即使无法在此界真正的发挥出造物主的力量来,但是在此界之中,除非是那些真正的达到了仙人之境的老古董出来,否则的话,此界能制他的人一个也无,一个小小的浮余山,翻手即下,真传这种事情,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天雷万圣宫之事闹的沸沸扬扬,不会影响到浮余山吧?!”
“自是不会,浮余山虽然只是一个小宗门,却是在太元圣宗的势力范围之内,镇世大宗,自有其默契,就算是闹,也就是天雷万圣宫那里闹欢腾罢了,倒是这一次,竟然有散修能让天雷万圣宫吃这么大亏,逼天雷万圣宫不顾脸面,拿出悬赏来,就因为他杀了一个天雷万圣宫的弟子?我却是不信!”
“我也不信,不过——!”
话音落下,耳边却传来一声哄亮的钟声。
钟声震耳,一连九响,陈阳顿时色变,“惊神钟,九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难道山主出事了?!”
陈七也是一惊,浮余山的惊神钟乃是警钟,只有出了极重大的事情时,才会敲响,而一连敲了九下,这数百年来,只有山主隐退,新主登立之时才会发生,不过旧主隐退,新旧登立,应该早有征兆才是,现在连山主的继承人都没有完全定下来,严宗守又正值壮年,再干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怎么会突然之间响起九响惊神钟。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惊神钟响,所有弟子都要上浮余峰大殿待命,而像陈阳这样的真传弟子更是要进入浮余山听候命令,所以,两人也没有什么犹豫,几乎同时祭起了灵器,直射浮余峰。
是的,陈七也好,陈阳也罢,都是借灵器飞遁。
神通秘境,虽然可以踏空而行。
但是那样的踏空,御风,不但不能持久,而且速度极慢,哪里比得上御使灵器来的高效省力呢?
陈七是内门弟子,自那【紫电阴雷刀】的神通之后,并没有立下太大功勋,所以浮余山并没有为他配备灵器,不过谁让他有一个好哥哥呢?
陈阳成为真传弟子之后,又在这几个月里头立下了不少的功勋,因此得获赏赐,其中便有两件灵器,一件是中品灵器落魂幡,另外一件则是下品灵器虚灵剑,他便将这虚灵剑送给了陈七。
陈七也不和他客气,祭炼成功之后,便带在了身上,作为随身的佩剑。
两人来到浮余峰上,身为真传弟子,陈阳径自进入了大殿之中,而陈七则混入了一众内门弟子之中,站在大殿前的白玉广场之上,静静等候。
换成其他的场合,这白玉广场上聚集了这么多人,场面必然会混乱一番。
可是在这浮余峰上,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多言一句,九声惊声钟响实在是太惊人了,到了这里,场面自然而然的变的肃穆起来,哪里还会有人敢喧哗呢?
在这峰上,直等了一个多时辰,便见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一众真传弟子鱼贯而来,表情各异。
有的严肃深沉,有的却是隐带喜色,跃跃欲试,更多的则是沉默不语,面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这些弟子出来之后,也不停留,几乎都是在第一时间飞遁而出,各回各家,也没有人出面向这广场之上等了半天的弟子解释什么。
陈阳也是一样,来到广场之上,向陈七使了个眼色,便与一众真传弟子飞遁离开,广场之上,一众弟子虽然面现异色,也都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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