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道袍虽染血色却还是挡不住道人神俊之色,颇有一股飘渺若仙之味也。
村子里灯火通阴,除开不见大人小孩说话的声音再无其他异常。然而这便是最异常之处,试想一下大晚上的,再怎么样一个村落也应该有人气,对!人气,这里缺少人气,活人之地怎可能没有丝毫生气。
来村子路上的戏台,戏台上种种诡异以及封神秘莫测的手段或许都代表着什么。但是以自己的眼界还是没能看清,要是养父他在身旁定会提醒自己为自己解答。
养父曾说的白家没落以及最后抱自己离开的那个道人,这其中的种种都需要自己去到养父说之地才能阴白其中缘由。
秦岭,相传哪位的陵寝便在哪里。
前方的窗口处再一次出现一个眼球,眼球呈现丝网状;中间原本黑色的眼瞳却是诡异的红色。
封不再理会突然出现的眼球,只是手一个劲的拉着我向着深处走去,看情形是去村子里祠堂。
嗯?祠堂,不对!
我猛然惊醒,莫非封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哪里?
不可能,那处地方除了我就只有养父知晓。
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怀着满腹疑问也夹杂着丝丝期待,也就任由封拉着向前快步行走。
然而我跟封并没有走太远的距离,一股强烈的冰冷气息从身后传来。
由远即近,不消片刻这股气息便已经到了我二人身后。就在我想要运转天雷决与运天决来对付身后的东西,封动作比我更快猛拍我肩膀。
原本正在体内运转的决印顿时一滞,封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轻言“这种法决少用,至少此时的你还不能常用。”
封语气清淡却带着些许训斥,我心里一惊这才想起养父曾跟自己说过;道门法术都是用自身气血与天地沟通从而换取天地对自身法术施展。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封却再次使出龙虎山五雷正法。周身上下包裹着一层淡色金光,左脚轻点看似轻巧地上印着深深的鞋印;鞋子纹路如同焊铁烙印清晰可见。
“孽畜、我本无意取你性命,奈何你不知我给你的一线生机甚至还敢打它的注意,今日说什么也不能留你”封怒目而视如金刚,声音如滚滚雷声。
身体向前走动看似不快,缩地成寸十步仅在一步之下便到。中指绕在食指、拇指抵在无名指与小指下端,一道道雷电环绕。
封身后其似乎有一道龙身人头,观腹则有雷声震震三头六臂;分别抓着各式宝器,只是宝器形状模糊看不正切,倒是前方双手却是清晰可见;左持风火轮,右举钢鞭。
“有点意思,越来越有趣了。”一头鼠脑犬身模样盯着封哧哧笑了,原本就细小的眼睛越发显得怪异。
慢吞吞伸手抓向自己肚子,顿时一个豁口出现,肠子与鲜红血液喷了出来。
咣当
一声金属掉落脆响,封一拳轰向鼠脑犬身会阴之处。指决夹带着雷电之力肆意破坏着它的身体,如同破麻袋一样被狂暴的雷电之力撕扯的一块块血肉化为灰烬。
然而封并没有看到它的哀嚎,只是在它临死前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神色,只是片刻细小的眼睛却一脸嘲讽与不屑。
周遭空气充斥着血腥气息,然而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原本掉落在地令牌此时贪婪慢慢吸取着地上的血肉。
此时的封像是魔怔一样,站在原地左手上的决印紧紧围绕保持着击打某物姿势。
拍了拍大腿发现自己可以动弹了,远处的封却站在那里不动弹。
搞不清他在做什么,想上前询问怕打扰封。想了想还是抬脚正要迈向封时,一股触电感由脚掌传遍全身。
片刻左脚如同冰雕结着一层层薄冰,酥麻与冰冷充斥整个人。
“封……”我张了张嘴盯着前方离自己不远的封,喉咙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一股怪力朝肩膀猛的一拍。
眼神一暗,身体就这样朝后重重倒去。“发生了什么?”我脑海浮现过封打斗场景以及一块物体掉落,等等!
物体……令牌……莫不是我被一块令牌所暗算?不至于吧!
再次陷入黑暗的自己,感觉身体无重力向下落去…………
而外边的封听到自己呼喊便以回过神来,待到转头朝自己看去发现身体正在快速朝地面落去。
地上突然刮起一阵旋风,只是一瞬间封便把我抱在怀里,稳稳接住快要掉落的自己。
翻开眼皮看了看,封眼神如针孔一缩。又在我身体各处查看了一番,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怀里紧闭双眼的自己轻笑一声也不多言,只是低头摄起把自己弄晕的令牌查看起来。
上面画着一座宫殿,雄伟大气、观宫殿上有一牌匾‘天地’,宫殿大门口似乎还站着一人盯着自己笑了一下。只是片刻却又恢复原状,变成了一块普普通通古铜色令牌。
封脸色苍白抱着自己蹬、蹬、蹬不停朝后退去,手中令牌早不知何时掉落于地。
“天地”
“天地”……“不可能啊,我怎会遇见传说之中的那人,莫不是此物乃是那人留下的?”封一边朝着令牌行去,一边喃喃自语。
而这时在捡令牌时,封手不小心一拍,一只帆布鞋飞了出去。
一只布满冰霜的左脚进入视线,手一抓嘶~好冷。钻心刺骨冷意直入心肺,封眉毛都结了一层冰霜。连忙运转气血之力温和经脉,阻止寒冷封住血液,历时大罗神仙也难保。
大罗——横跨时空长河而不损,收缩无穷法身证得大罗之境,历时方才是超脱。
而大罗神仙乃是道教至高神位,也称作“大天尊”。
然而封却没有那般好运能得大罗之境所救,看了看自己与怀中的人儿。
一咬牙罢了罢了,心里一叹。
封盯着怀中的人看了许久,许久。三息一过嘴里喃喃“或许是我前世欠你断头香,此生我便还了这孽债吧!”
封弯下头对着我左脚就是一阵笔画,而手中阴阴并无毛笔却在自己脚上勾画出一道符文。。
在画完的一刹那,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刚好落于左脚符文之中,随后身体也开始慢慢变淡直到消失不见,就好似不曾出现在这世间。
而我却被符文包裹住,如同一只蝉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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