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则这下郁闷了,刚才可是自己叫众人退后,一时不好意再叫人帮忙,真是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得一边打,一边冷喝讥讽道:“果然不愧草原野蛮之人,刚才还说按草原规则,强者为尊,谁的本事大谁就有道理,现在打不过某,竟和着一个扁毛的畜生一起打某,真是可恼。我呸!”
那个异族人脸上一红,也不答话,只是手上的大槊也又急了几分。
俩人一鹰正在这忙活着的时候,李方见何则被一人一鹰围着打,向黄忠做了个射箭的手势,黄忠心领神会,悄悄地把背取大弓取了下来,张弓搭箭,就给那只鹰来了一箭。此时那只鹰正飞腾捕抓着何则,黄忠这一箭又飞得又快又急,距离太短,那只鹰躲闪不及,只躲开了身子,却被那箭射中了另一翅膀,哀鸣一声,斜刺里摔了下去,那个异族人听的鹰儿哀鸣,心中大疼,失声喊道:“鹰儿。”
何则就着他一分神的功夫,一枪把那异族人从马上扫了下来,不得等那异族人起身,丈八长枪一探,指在了异族人的咽喉。大喝一声:“别动!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个异族人见落得如此,也不求饶,把头一抬,仰天说道:“事已如此,吾家无话可说,你要杀就杀吧,我是不会孬种的。”说完又双目泪下,扭头喊道:“娘啊!孩儿不孝,不能为您求医治病,更不能为你养老送终了。您老保重了。”
众人速迅地围了上去,士卒把此异族人绑了,何则和李方听那异族人的感叹,不禁心中暗暗疑惑。
何则再次冷喝道道:“阁下到底为何监视我等,是不是杀这村中匪徒的同伙,说不出子丑寅卯,休怪某枪下无情!”
说完何则杀伐果断,手中的长枪顿时往那异族人颈中轻轻一送,枪尖已破了对方颈肤,一丝血液已从皮肤中渗出!
那异族人看到何则如此杀伐果断,心里一寒,嘴巴上说得宁死不屈,但面对死亡又有那人敢轻松面对!
李方急道:“何师长,且慢,看着这个人孝心也不像穷极恶匪徒,暂且问清楚也不迟!阁下还是如实说的好,否则有你苦头吃!你想逃离,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何则移开长枪,喝道:“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异族人挺身坐起,摸了摸脖子,说道:“你们不杀我?”
何则避而不答,向那异族人冷冷说道:“阁下如何称呼?哪里人士?又是因何出现在此,用飞鹰监控我等?”
那异族人说道:“某家乃是先匈奴的一枝,匈奴被击溃后并入鲜卑一族,某家拓跋鹰,自幼从师于族内救起的一名老者,只因某家懂得鹰语,又养的一只好鹰“黑儿”,某家的武艺也还算了得,故此草原各族送某家称号为草原之鹰。只因家母重病难医,记得先师在世之时曾言,中原之地,地大物博,人杰辈出,特此携母前来寻医治病,来到中原已是一年有余,遍访名医不得救治,后听得有名医华佗,生死人而肉白骨,然寻遍中原而不得,后又听一辽东商人说辽东之主唐侯及其夫人精通医道,特此前来辽东求医,没想到你们如此不拿理拿箭射我的鹰儿不成,竟还说我杀害这僻野乡村的匪徒的凶手,言语不顺,动起手来,也是我求医不顺,心情暴躁,以遭此辱,怨不得他人。”
何则狐疑道:“休要胡言乱语,某要问的是那因何出现在此处,因何监视我等!”
“某家自恃武艺高强,又因身已分文,尔等中原之人自以为高大尚,看不到我等草原之人,某家何必受此等气,只能带背着家母行走在野外,一边走,一边打猎为生。要知道某等草原之人随时迁移,生活习惯,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至于某家鹰儿监视尔等,某家只不过想知道尔等是何方人士,如果是唐侯麽下,某家自然会拜见,希望得到引见唐侯及其夫人,治疗家母而已!”
在场诸人听到拓跋鹰如此一说,顿时脸色缓和了一下,但何,则心存疑虑,带着病母在野外行走食住,这得多大的心呀,蚊虫野兽到处都是,而此刻此人还跑了出来,远离病母,不得不小心谨慎,脸露一丝冷笑,喝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招人同情,以为某是好骗的吗?尔母在何处,如果尔母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当心你的脑袋?”
“某家带你们去!”拓跋鹰站起来道,抱起受伤的老鹰,就准备往后走!
何则朝众人使了下眼色,大家握了握手中的武器,跟上拓跋鹰。
在离村口五百米的河边一小块草地上置着一小顶草原帐篷,周边密密树木竹林高达人身高的野草挡着,如果不近看,真看不到在此居然有人露宿!
一只狼狗在帐篷外巡逻着,篷顶上还有另一只才鹰轻轻展翅着,难怪敢带着病母在野外住宿野营!
看到拓跋鹰母亲形销骨立,掩掩一息般沉睡着,众人相视一眼,不由得一阵苦笑,蛮族之人果然没文化,真可怕,如果继续这样下到,只怕他母亲不到一月,就归西。
在城中住宿,至少病情有什么突发,可以叫城中大夫进行应急,在野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时才有得他后悔!
拓跋鹰似乎看出众人的心思,苦笑道:“某家母已病两年,经过两年的摸索,某家在应对家母病痛突发时,已有些经验,只是如果再不快速找到唐侯或及其夫人帮忙治疗,只怕家母撑不了多久!”
说完后,一脸落寂痛苦神情在他脸上现出来!
何则淡淡道:“你不是要找我等主公和主母吗?那就别瞎溜了,直接到城里找我们,或找上我们巡逻队,我们自会安排。要说着主公和主母的医术,那真是没得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病,那都是手到病除。”
“某家已是怕了,在城里,那些人要不要看不起某,客栈更是看到某家病重家母,更是不让某家入住,再加上某家出来久,早已身无分文,所以就没想过要进城!”拓跋鹰苦笑道
“呃,拓跋鹰,某告诉你,只要你在唐侯领导内,有哪客栈敢拒住,可前往官府报案,尔母病重,前往我们城中任何一家大夫医馆,如果治疗,属于老人类的,都可以到我们官府报销,所以尔不必担心此事无钱住宿治疗,即使尔不是我辽东之人,不是某家主公麽下百姓,只要来到辽东治疗,官府都会协助尔等!我们主公主母为了怜惜百姓生活不易,凡是老人重病的皆可由官府免费帮忙治疗,你大可放心!”
那拓跋鹰听了,愕然,一会儿,顿时痛涕大哭,一边用手打着自己的脸,哭自己为何不早点带着病母进城,到辽东来,让自己的母亲被病痛折腾那么久,实在不孝!
听得众人顿时心情激荡,同时也感到无比的自豪骄傲!
何则心神时刻保持着冷静,丝毫不受到拓跋鹰痛哭的影响,道:“拓跋鹰,尔在此过宿,可知那些匪徒凶手往哪里去?这些匪徒有哪些实力,从实道来!”
拓跋鹰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刚要说点什么,只觉得脚下地动山摇,远处马声咆哮,一彪人马飞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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