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老一尖锐的嗓音在莫不同耳边响起,眼看着手掌就要接触到莫不同的脸颊时,一种久违的感觉从老一内心迸发出来‘为何觉得自己的动作慢了许多?’
只见莫不同双眼瞬间睁开,口型像是述说着‘我赢了’三个字,随后猛一抬脚将空中下落的老一再次踢回到半空中,双脚力踏地面,扎实马步,挽好袖子,紧握右拳往后一缩,大喊一声“小爷我~识不得输字怎么写!”
“你们俩!住手!”一声熟悉的呵斥声从人群中传出。
“燕帅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莫不同眉头一皱,极不情愿地收起架势站直身体,老一随之也掉了下来重重摔在了地上“咳咳~臭小子!好歹也接一下我!”
“你们俩为什么打架?”燕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泛着红光,看来喝了不少酒。
“切磋!嘿嘿~燕帅,我们喝完酒,一时兴起切磋切磋!”老一从地上立刻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赶在莫不同张嘴前解释到。
“胡闹!敌军离我们只有二十公里,谁让你们过度饮酒的?”燕归看了看四周,大部分人兴奋过度,脸上尽是倦意“燕青!燕青!你给我出来!”
燕青耸着脑袋从人群中晃晃悠悠走走了出来“爷…爷爷…您找我啊?”
“我让你整顿好军务,简单地犒劳一下士兵,你居然也喝的烂醉了!万一这时候敌人攻打过来,我们全都完蛋!来人先给我打他三十军棍!”燕归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确实极为愤怒,燕青作为燕家唯一的继承人,其行为做派一直没有达到燕归心目中的标准,但是燕归心中也明白,这也不全怪燕青,自己那位消失了十几年的儿子才是燕青的心病所在。
“燕帅!都是我的错,我听闻安统领的好友之中有位不凡之才,所以才挑事再先的,燕少爷他今天心里高兴,所以多喝几杯,我也答应替他料理军务,结果自己和弟兄们贪玩,忘却了,要打就打我吧!!”老一看到燕青将要受罚,明白燕归确实是生气了,当即跪了下来,他老人家从来都是如此,要罚就单罚主事儿的,底下之人如果可靠,自然会替自己的头儿着想,下次也就不会再犯了。
“这轮得到你来做主吗?来人!给我打!”燕归一指燕青,当即走出几名士兵,将燕青架在长凳上重重责打起来,棍棍生风,在场无论醉酒与否都瞬间清醒过来,而燕青连肚内的酒水也随着军棍的一起一落催了出来。
“巡夜的人必须保持清醒!喝酒可以,都别喝得烂醉,等回羌戎,让你们喝个够!”燕归看着燕青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一抹额头悄悄叹了口气,对着众人训责几句转身离开了,他的心里憋着太多情绪,对儿子的思念,对韩文的悼念,还有守卫国家的执念等等,自从韩文的死讯传到手中那天起,他开始害怕自己突然有一天也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这些心系的事物该如何守护。
燕青趴在长凳上憋红了脸,却没发出一丝哼声,直到三十军棍打完后,已经晕厥过去,他心中满是自责与不甘,在看到爷爷略施计谋就能将旭卑耍的团团转后,心中那叫一个快活,可当一个人静坐下来时,“无能”、“沾光”、“毫无建树”的字眼充斥着脑海,没想到提壶饮酒,越饮越多,又犯了大错。
老一跪在燕青身旁,瞪了几位千夫长一眼,千夫长识趣地指挥着大伙儿离开,士兵们纷纷散去,不敢再作围观。
“那个…对不起!”莫不同看到燕青和老一的脸上尽然出现了丝丝泪痕,想着应该都是因为自己,挠了挠头走上前去。
“不关你事~”老一轻声说道。
“你们俩别难过了~”莫不同酸着脸。
“怎么?觉得我是手下败将了?教导起人来?”老一白了莫不同一眼。
“不是~”莫不同连忙挥手,不知如何解释,目光抛向了一旁的杨宗胜和韩青,结果二人装作看不见,马上走到一边收拾起碗具。
“走远点,没你的事!”老一为燕青理了理头发,随后将他背起准备离开“少爷!我送你回去”。
“别这样,我没有想冒犯你,我只是…”莫不同想拦又不敢拦。
“你真觉得自己无人能及,那你去把旭卑绑回来给我啊~”老一看不惯莫不同婆婆妈妈的姿态,随口念叨后撞了一下莫不同,背着燕青离去。
“旭…卑…是谁?”莫不同用食指抓了抓面颊,一脸惆怅地思考起这个名字“待会儿去问问伙夫长,他可能知道…”随即朝着伙房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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