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不知道单颖在我的门外哭了多久,直到房门外的哭声停下那一刻,我才觉得头皮舒缓了一点。
想着她大约是抱着孩子离开了,我才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将门给拉开。可看到的还是抱着孩子在地下的单颖,她满是狼狈的看向我,我也看向她,隔了好久,我说:“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我又加重音量问:“如果还不满意,你可以先回去准备好。之后再来揭发我也可以,你最好是把一切全部都说出来,通通的说出来,最好是让袁长明知道,他的爸爸在算计他,他的妻子在算计他,他的姐夫在算计他,而你肚子内的孩子,是在所有人的算计中才产生的。他所有的痛苦全部来源于我们,他众叛亲离。”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来,说:“那我请问,你告诉他这些就有意义了?他就会清醒了?他就会知道我有多歹毒和你一起走了?”
我说:“不,他并不会,你现在就相当于在摧毁他的意志,他所信仰的一切,他的全部,他的所有,你现在已经把他眼中的世界完完全全推翻了。单颖,你以为你和聪明?你以为你的手段可以留住这个男人吗?你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全都是将他推向死亡,推向堕落。推入深渊。”
我支起腰,面无表情地笑着说:“恭喜你,你做到了,你成功的毁掉了她。”
我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反手将房门一关,把单颖给关在了门外。
我跑到床上想要翻找手机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派人去找袁长明,可刚将被子揭开一点,我的门外的门便被单颖用力的敲着,她哭着说:“你们以为瞒住他就瞒住了一切吗?!这件事情他迟早都会知道,你不想伤害他,可你会为什么还要做这一切。难道你得到的一切好不够多么?难道你所拥有的一切还不够多还不够让你好好生活吗?是你们毁掉了他,罪魁祸首的人是你们啊。”
我听到单颖的话,又转身往回走,到达门口便将门用力一拉,对着敲我门的单颖说:“是,我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我不做这样的事情,你单颖现在有机会蹲在我这门口来哭诉吗?如果我不做这样的事情,你以为你单颖现在算个什么东西?你有本事在这里抱怨我吗?如果我不做这样的事情,你单颖现在还是窑子内供人玩乐的一条狗!在那些臭男人的胯下求生!
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好啊,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这么做,是因为他袁江东自己作孽,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所做的一切而充满责怪怨恨?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那你现在滚回你的江南妓院,在那里继续当你的窑姐儿,最好永远都被那些破男人给玩弄到底!”围见叉巴。
我的怒气已经接近到要杀人了,因为我没想到单颖这种人竟然会如此没有血性,竟然会愚蠢到来问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当初的她可是哭着来求我,告诉我说,她不想当妓女了,她想离开那个恶梦一样的地方,我才会趁袁江东在江南会所为他儿子找人时,玩了很多手段让袁江东注意到她,进而让她摆脱那恶梦一切,可她现在却来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被这样的质问问得真是差点笑了出来。
女人的血性永远都这么差,难怪有一句话叫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把女人的性情概括得淋漓尽致,一点也没有冤枉我们。
她们永远都觉得自己过得好就好,凭什么要去管别人的死活?
一旦遇到爱情,她们就被风花雪月这四个大字把脑袋都冲击没了,一旦遇到爱情,她们就可以背弃之前自己所受的一切苦难,她们缺少忘性,她们可以为爱情牺牲一切,却无法为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为自己的委屈和同伴去牺牲一切。
呵,这就是女人,可怜又可悲。
我激动的在走廊内大声叫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应答,我立马回了自己的屋给医院内的保安打了个电话。
等保安匆匆赶来后,我指着地下抱着孩子的单颖,对保安们说:“给我把她拉走,我不想再见到她。”
保安们相互看了一眼,见我勃然大怒,不敢多有停顿便立马将单颖从地下给拉了起来,将她从我门口带走了。
那一天我真的生了好大一场气,我这一生中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无论受多少人的陷害设计,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从来都是在心里默默的去排解着自己,可当单颖质问出我那些话后,我心内的愤怒就像一把火,在身体内烤着我的五脏六腑,让我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好。
我打发一场脾气后的当天夜晚,好不容易调养得好一点的身体又在一朝之间回到解放前,身体忽然变得虚软无力,夜晚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吃,也谁都不想见,脑袋也昏昏沉沉。
沈柏腾得到医院的通知后,匆匆赶来看我,见我躺在床上面无人色的模样,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面无表情了。
那老医生一边帮我检查身体,一边唠叨说:“潘小姐啊,你这真是活生生在折磨我,这才好多少啊,我上午才叮嘱完你让你注意情绪,可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是嫌我的命不够长是不是啊?就算我医术再高超,对于你这个样子,我也是无力回天,有心无力啊。”
我感觉沈柏腾冰凉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让我根本抬不起头来,只能装作在认真听医生讲话的样子。
可那医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的缘故,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一直在和我说,如果再不控制自己情绪的危害,我被她唠叨得快接近不耐烦时,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是端着两大碗药的护士,她进来后,将那两碗中药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
张医生收起结脉用的枕头,端起其中一碗药给我说:“潘小姐,先把这碗药喝了吧。”
我闻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当即根本受不了,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说:“我很好,我不用。”
医生说:“你可不能这样啊,这药是必须喝的,不然肚子内的孩子会受到影响的。”
我还在推脱,那医生手上的那碗药忽然被一双男人的手给端走,紧接着,便是沈柏腾一句:“我来。”
等我还没明白过来,沈柏腾忽然将我摁在怀中,钳住我下巴便将那碗药往我嘴里灌了下去,
我在他怀中死命挣扎着,沈柏腾将药倒得更急了,他看着我痛苦挣扎的模样,钳住我下巴的力道更加紧了。
紧接着,一碗药见底后,沈柏腾又端起了另外一碗,连让我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再次往我嘴里灌了进来,负责为我保胎的医生站在那里不断劝沈柏腾别这么粗鲁,可沈柏腾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拿着手上那碗药便往我嘴里灌着。
灌到后面,他手中那碗药见底后,把我头摁在了他的胸口,他说:“如果下次再不好好养胎,我就把你烦心的事烦心的人,一一从你心上拔除,让你再也没东西可烦,你给我记住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松开了我的嘴巴,将我从他怀中推了出去,从床边站了起来,将手上的碗往床头柜上一放,便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白色毛巾,他擦着手上的手,擦完后,便往桌上一扔,转身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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