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苦亦甜

第一回 施雨误闯龙洞山 贾云后山会情郎

    
    那些煎熬的岁月,终究会被执著前行的脚步踩碎,时光弥漫在每个角落,唯有走过才能体会到那苦中获取的幸福。
    人的一生有多长,路有多远?只取决于你是否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那些故事将凝固于,一瞬间的生命价值而释放永恒。
    忘了还有多久才能走到终点,只是一直在走,没有停下,有时想停下,但无奈的思绪已拉不住坚定前行的步伐。
    人们常说忍辱负重,到底要忍多、负多重才算是个头?只要你还在挣扎,生命终将会延续这序曲。
    闭上眼深呼吸,忘了曾经还有蓝天白云从头顶飘过,忘了儿时的梦想,还如春天的花绽放一样的纯美,算了吧!索性也忘记,如灰尘般的旅行。
    这个世间是否只有生命的轮回,才能证明万物的生机呢?不然,有时明明活着却感觉死得很僵硬。
    河水依然每日不停地奔腾,隔河望去是爷爷坐在岸边抽着旱烟,那烟雾和河水奔腾击撞起的水雾,已让我分不清岁月的浓度。
    太阳慢慢从我的头顶划过,我忘了去抓住那晨午的时光,直到阳光斜照山头,叠影出父亲那消瘦的背影,我才明白,我该去进取一些我想要的东西。
    不能忘,但我却忘得很干净,那些曾立的誓呢,难道真的已随着时光淡逝无痕?
    赤着脚踩在碎冰上,我无力再挣扎,只想解脱掉人生,阳光慢慢地将冰融化,我冷却的灵魂突然有些冲动,那一刻,我撕心裂肺地在想着她。
    继续吧!哪怕是个残缺的人生,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圆自己所追求的梦。
    岁月尘封的记忆,只待一根烟、一杯茶、一把藤椅去提取。
    在严寒的冬日,当太阳斜射透过玻璃窗,正需您细品。
    此故事半真半假,品读需半梦半醒,方能拆分真伪。
    盘古开天,一分为二,上为天,下为地,从天上落下一块陨石,掉在了中国西南东部的小村庄,日积月累,风霜洗礼,这块陨石又一分为二,一块形状像龙,故称为龙石,一块形状像凤,故称为凤石;龙石背上驮着一座山,上面只生长竹子,龙石肚子下有一个空洞,贯穿幽深,无底洞,传说可达大海,这里常住着龙;凤石背上驮着一座山,只长树木,尤梧桐较多,这里常住着凤凰,凤石腰上有一对眼,听说每当凤凰怒时,凤石上的眼便会喷出怒火。
    相传在很多年前,这一带经常有龙凤出入,那时这个村庄还没有人住,时间来到清朝光绪年间,有一勇士叫施雨,生得白面书生秀才相,实则有勇有谋胆,只见他面若日印山轮廓,眼若夜明珠,黑里透湛蓝发光,卧蚕眉,招风耳,鼻隆如葱头,嘴若盆,唇似丹,齿白龈鲜,五官棱角分明,额头一处抬头纹深陷,身高约是一米七八左右,腿如电杆细长,臂如碗底至碗沿般大小,由下而上展开,走起路来似风,站若松,端地俊美绝伦,若是人间蛟龙。这施雨被这个传说的故事打动,那一日,他决定要出去走走。
    那施雨上下打扮停当,穿上棉布细纹白色长袍,脚穿一双粗布防滑木底鞋,腰系一根虎皮腰带,头戴六瓣合缝瓜皮流苏大礼帽,手拄一根绣铁拐便上路了。
    刚一步出门,一股寒流倒灌而入,吹得那施雨连连后退,直退到门首方才稳住,施雨感到了有一种不详感,他用手提了提腰间那虎皮鞭,皱了一下眉头:”我施雨虎都打得,何怕这妖风魔雨?你若是这般阻着我,我却偏要虎山行。”
    这施雨也是出身名门之后,怎奈家道中落,其父叫施南,在蜀地cd府为官,被同僚诬害,其母也受情感牵连随其父而去,那时的施雨,正成年,其父在临终前向他交待,要远离官场。施雨也看透了人心险恶的悲凉,他决定不再走父亲的老路,于是待把父母安葬后,便遣散了一家近百余口的仆人。
    有一个仆人叫周亮,年轻时就跟着施雨的父亲,至施南离世,周亮已是有四十余岁,还在施南生前,就曾托孤给周亮,说这官场险恶,若有哪日运不济倒了,还望其帮带一下家小。自那日周亮应了施南后,那施南更是对周亮百般款待提携,从一个小跟随到了施家的大总管。
    这周亮也常记着施家对他的好,若真有哪一日施家不顺,遇上个风波,自己定要为施家撑过风雨飘摇,常言道:心中时常念,必会有回响。没想道这份感怀的心,老天还真就帮周亮成全了。
    话说这一日,其余家丁都散了,唯独周亮一家人没有打点行礼,施雨便前去盘问:”施总管,你们也可以走了,这个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不需要你这个大总管了。”
    周亮笑了笑:”孩子,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是你的家人,还有贾府那小姐,不也算着咱们家的么?”
    施雨心为之一动,却又按捺住骚动:”亮叔,您说笑了,如今咱们家落魄到这步田地,那贾府哪还看得上咱们啊!”
    周亮请施雨进屋说话,周太赶紧给施雨沏了壶上好的雅安蒙顶茶,周太一边给施雨沏茶,一边道:”少爷,这茶啊!是采自蒙山的明前茶,是准备上贡的,这不今年贡品都准备发了,朝中却下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老爷清廉,只给公子留下些还未来得及上贡的茶,少爷您就好好地享受一口吧!”
    施雨端起茶杯先是嗅了一回,便觉得香气四溢,沁人心脾,舍不得入口,放下连连叹道:”哎!若是这世间,都能像这茶一般清新,那该有多好!”
    周太笑道:”这还得于品茶的人,你觉得它香,它就会提你的神,你觉得它臭,它就会熏你得老远。”那施雨听了周太的话,又端起来,晃了几晃,抿一口入喉,在舌尖里打转,那香气漫入体,仿佛驱走了所有的邪降,只留一味清雅。
    施雨狠狠地把茶杯往茶几上一磕,怒道:”我就不解了,这皇帝喝着如此清雅茗品,为何就断不清一个案子?我父亲到底犯何罪?非要置他于死地。”
    周亮把门合上,轻嘘了一声:”别太大声,隔墙有耳,现在外面都有耳眼;殊不知天高皇帝远,那皇帝管着偌大一个国家,哪又能决定每一个人的生死,我就老实告诉你吧!老爷是被冤枉而死的。”
    施雨暴跳起来,欲拾起茶杯砸碎泄愤,那周太又抢先一步把他拉坐下:”公子哥,别动怒,倘若你喝了这皇帝的茶还迁怒的话,那老爷岂不是死得白白的冤?”
    施雨不安地坐下,难吞怒气,脸红脖粗,指手画脚:”既是冤枉,何不上报?不行,我得要跟他们打官司去。”
    周亮一把把施雨拉住:”公子,你得听我细说,凡做事前,得要三思而后行,我现在且问你,你是要报仇,还是要爱情?”
    施雨愕然:”周叔似乎话中有话?”
    周亮两眼圆睁,反向拉扯,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把施南遇害的真相告诉他,顿了顿没言语,只是一个劲地向施雨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那施雨是个极聪明的人,领悟能力也超常人之感,脖子疑惑地伸向周亮,手却指向贾府的方向:”你是说那贾怀?就是害死我父亲的人?”
    周亮安坐下来,大释一口气,轻声道:”我说孩子,你现在既然决定远离官场,还是选择爱情吧!带贾小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施雨低头不语,只顾哭泣,两口茶下肚,泪水已成河,时不时的抽泣道:”我真个是没用,明知仇人就在眼前,就是办不了他。”
    周太端出一碗蘑菇竹笋野鸡烫出来:”少爷,来,趁热喝了!今天一早,叫厨房里旋杀的鸡,是昨日小厮们到后山去捕获的野味。”
    施雨往桌上看了一眼,只见那美味飘散,雾气腾腾,虽有喷鼻香,却如是雾锁重关,前程迷茫,如今大仇未报,又哪有心思吃得下,提了提筷子又放下,长叹一声:”哎!如今家都垮了,婶儿就别再叫我少爷了,这个家,以后还多仰仗你们撑着,我多半是呆不下去了。”
    周亮夹起一筷子鸡腿,送进施雨的碗里:”年纪轻轻的男子汉,何故长吁短叹?纵使天塌下来,也要顶着,别让人看不起,自己要给自己信心,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尚且吃个些,把身体养好些,明日是报仇也好,私奔也罢,才有力气去做。”
    施雨一听,也有些道理,并着泪水,狼吞虎咽地把一顿饭下肚,抹了一嘴油,提着一个青冈木棍便出门了。
    周亮追了出去,拉扯住施雨,把施雨的一套崭新青色绣花素绉缎衣服都给撕破了,一口饭也没曾嚼也似地吞下了肚:”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干嘛去?”
    施雨横着脸:”反正我也是不想活了,我这就去打了那贾怀,再带贾云私奔,一来为我爹报了仇,二来圆了我娘的梦。”
    周亮使着吃奶的劲,叫来了两小厮,横竖地把施雨抬进了屋,关起门来道:”你个傻孩子,怎生得这么鲁莽?自来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这样冲动,不但报不了仇,连贾云你也得不到。”
    周太也走过来劝说:”是啊!孩子,你叔说得对,凡事得要想周全,你这般生愣地前去,只怕是旧仇未报,新恨又起,青天白日的,咱家的壮丁都被你遣散了,现在贾家正得势,里外都是他的人,你怎生蛮弄得过?”
    那施雨一听报仇无望,便撕心裂肺地哭将起来:”我的爹,我的娘,都是儿子无能,没能为你们报了仇,我这就随你们去了。”言罢,便挣脱朝木柱撞了过去。
    那周亮身手敏捷,赶一步拦向前,站在柱子前面,施雨闷声一头撞在了周亮的肚子上,如像一发炮弹射了过来,撞得那周亮是半天说不出话来,皱着脸,眯着眼,张着嘴,捂着肚子,靠着柱子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两小厮见状赶紧走过去扶,那周太也赶忙跑过来拉扯,不动还好,这一拉一扯,反倒把周亮疼叫出了声儿。
    施雨见状吓怀了,顿然汗如雨下,脸红心跳,青筋突起,一下子蒙了,不知该怎么办,忙跪在地上询问着周亮的情况:”叔,对不起,您没事吧!”
    周亮好不容易挨过些难受的时儿,原来竟是堵气抽筋,五脏六腑受到了惊吓引起,一阵麻木的疼痛后便又好了起来,周亮在众人的搀扶下,回到堂屋藤椅落坐,小心翼翼的提气轻语:”孩子,我理解你的心情,照理说,你想做什么,我们都该全力地支持你才是,可是,凡事得要讲个策略,我有一计,可助你达成心愿。”
    施雨见自己惹下了祸,让周亮受了伤,周亮却还在一心为着自己着想,便一时语塞,难为情,不自主地客气道:”叔,我的事不用您操心,我自有办法,您好生歇息,我想通了,这仇恨的事,还是暂且放一放”
    这施雨是周亮带大的,他的一举一动,周亮都了解得非常清楚,他深知施雨是为了向他表达愧疚之心,方才说出此话,并非本意,便笑了笑站了起来:”只怕你是言不由衷,如果我有一计既能让你报了仇,又能让你得到爱情,你可愿意试之?”
    施雨一听有这等的好事,喜上眉梢,笑逐颜开,正如那春风点花蕊,垂柳点波浪,荡漾开了心结:”叔果真有这等好事,助我成功,我愿把这祖业让给你!”言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正是~心有千结打不到,一计解开万丝烦。
    周亮一把将施雨拉了起来,不小心只顾护着肚伤,僵硬地往后一退,又闪着了腰,还好这周亮是武行出身,练就一身钢筋铁骨,虽是上了把年纪,但基本功打得牢实,一点小伤,活动活动也就好了,只见他扎稳马步,侧身反向一扭身子,来回约两三响,只听全身关节骨嘎嘣脆一响,一切内伤都合好如初。
    话休饶舌,且说那施雨一听到周亮有一石二鸟之计,便以许下家业相博,这周亮哪是奔着他家业去的,早将这施雨看作自己的孩子,心想,机缘巧合,自己膝下无子女,这施雨方成年便父母双亡,不禁动起了要收施雨为义子的心,想于此,乐在心里美滋滋的,不觉全身伤痛也瞬间痊愈,只顾在那里溜须托腮偷乐,只是不言语,可急得那施雨也跟着团团转,以为是自己开出的条件还不够优厚,可自己能给予的也就是这些,思来想去,又或是自己表现得不够真诚?
    正是~绞尽脑汁费尽神,思不出个所以来。
    诗曰:
    龙飞凤舞两山开,匿影藏形枕戈待,失之东隅收桑榆,几度春秋无人拜;物换星移旱成灾,秀才访道施雨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同朝为官排异己,一丘之貉同流污,昏君轻信清君侧;栋梁抽去房屋倾,轻摇蒲扇恶梦惊。
    施雨正在这愁眉之际,却把两小厮叫在一边,细问道:”你俩快帮我想想主意,这该如何是好?”
    两小厮也不知那周亮此刻正在想些什么,虽一直跟随周亮左右,但这种发呆的神态,还是第一次见着,便望态揣腹道:”或许是你表现得不够真诚呢!”
    施雨听罢,便从怀里掏出了地契与房契,摆在桌上,再次跪在周亮的面前:”若周叔是嫌我所说的话是玩笑的话,现在你且把这地契与房契收下,再帮我出主意也不迟。”
    那周亮一回神,收起笑容,扶起施雨,再展微笑:”孩子,你快些把这东西收好,我刚才所迟疑的并非为这些财产,而是在想另一件事。”周亮正准备说出心中的想法,正巧周太又从里屋出来,接过周亮的话道:”孩子,你看,你现在也是一个孤儿,咱们老两口膝下也无个子女,能否收你做义子啊?”
    施雨感到吃惊,瞪着眼,张着嘴,半天才话语:”感情你们只是为这个?”又见两夫妻只顾微笑点头,那施雨也不说什么,通地三个响头磕下地,头都磕肿了。
    周亮夫妇见状,赶紧把施雨扶起来:”孩子,只要你愿意就好,何故如此礼节,我们承受不起。”
    施雨:”爹,娘,应该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把你俩当亲生爹娘看待了,还指望以后您俩老能帮我守住这老宅。”
    周亮又坐下,叹了口气,把眉头许向东方:”如此说来,你是笃定要带贾小姐私奔了?”
    施雨搓着手,心有千千结,不知往何解,踌躇犹豫踱步:”想法是有了,就是还不知该怎么去实现。”
    周亮让夫人取来纸和笔,在纸上画起了贾府的地图来:”你看,这贾府是一栋坐北朝南呈“弓”字型的宅子,白天四周及沿途都站满了守卫,若是平日,你还好前去打探,现在不同了,他下了一步阴棋,定是防着咱们家去寻仇,你只得晚上趁守备少时,再从后山小路前去,先去与贾小姐递个信,切不可冒失进府,先探得那贾小姐的口气后,再作定夺。”
    施雨一听到这般地艰难,便想要放弃:”如此这般,我看还是算了,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我到外面飞黄腾达了,再回来报仇也不迟。”
    周太显得很是焦急,语重心长地道:”孩子,那该要等到几时?就算你等得起,那贾小姐也早作了别人的妻;我看这样好了,你在信中,一五一十地把他父亲怎生害老爷的来龙去脉都写清楚,就说,如果还念在旧情的份上,就跟你一起私奔,这桩事也以亲消仇算了,且看她怎地回复。”
    这施雨一听,果然也有些道理,便按周亮夫妇的安排去了,冬天的晚上,很是寒冷,一连又雨了好几天,初放晴,天气格外显得阴冷,这晚,正值冬月十五日,圆月当空,星星密布,风高云淡,施雨在两小厮的掩护下,直往贾府的后山摸去。
    两小厮则到贾府的前门来打探,却被守卫发现,那些守卫一听说是从施府来的,便持着长矛把两小厮架了出去,这一来二去,三打四闹,便把动静给搞大了,正吸引来了贾府的小姐。
    贾府的小姐开了门出来,一见是施府来的人,便直走上前喝道:”你们干什么呢?那是我的朋友,快放他们进来。”
    守卫坚决不肯:”小姐,老爷有吩咐过,从现在开始,施府与咱们贾府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们派来的人,一律不准进入贾府,并且还特意吩咐咱们”
    这贾府的小姐叫贾云,今年方二八年华,生得玲珑标致,皮肤白皙如皓月,腰如杨柳低垂,容颜如牡丹初绽,胳膊如大葱根,手如小葱身,身高约一米六七,头插银簪挽凤凰冠鬏髻,颈如蛇抬头拉伸细,双目如凤凰眼,嘴似杏,樱桃唇,两弯新月眉,两腮如春桃半熟,白里透红晕开至耳根,双耳如兔,呈八字向后立,身穿红色绵绣旗袍,外披黑色兔毛领貂皮背心,手拿彩绘桃花竹折扇,脚穿木底缎面金凤花盆鞋,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真是一笑百媚生,点步绕云端,抬袖抚水面,弯腰笼新月,抬头照秦川,静如水中月,动如火凤凰。
    这贾云行至贾府的大门口,把扇子和身上披的背心交到跟随的两丫鬟手中,抄手在怀,纤纤玉指不时地曲张,如是在拨弄人的心弦,使那守卫想看却又不敢看。
    贾云见那守卫语说了一半又收了回去,便觉得不妙,只是轻吭了一声:”说吧!我爹还吩咐你们什么了?”只见那守卫还是守口如瓶,半天不肯吱唔,便又道:”我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我爹的交待我是不管,只是现在我爹他不在家,这个家就由我做主,我有我的办事的规矩,你们就不怕我革了你们的职?”
    那守备深知这贾小姐是个刚烈的人儿,平时虽打扮得挺女人,看起来像花,实则脾气很暴躁,压根就是朵带刺儿的花,只肯为她所爱的人儿温柔。守卫一听贾云将动怒,便吓得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在他跟前:”小姐,还请高抬贵手,我一家人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奴才这一份职务活着,只是这这实在是有为难老奴啊!”
    贾云虽脾气古怪,但却也明事理,见这守卫说得如此可怜,又如此忠诚,便也不再责怪他,只是让守卫放了施府的两小厮进到门侧,叙了个话。这两小厮一个叫小满,一个叫大寒,恰巧出生日在节气上,就把名儿取在这儿了。
    贾云让自己的丫鬟小雪和白露进去给小满和大寒拿了些点心出来。看官听说,贾云的两个丫鬟名字,还是让施雨帮带取的,那施雨当时帮她俩取名时,正是参照了周亮的贴身小厮小满和大寒而得来的。
    话说也怪,这贾云平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对施府的人,却格外谦和。但见小雪和白露将点心拿了出来,便亲手接过,交到小满和大寒的手上,温柔地道:”小满,大寒,你俩饿了吧?先吃,吃饱了再告诉我好消息。”
    那小满和大寒深知自家主人和贾府拉下了仇恨,便迟迟不敢下嘴,一来是怕自家主子责怪,二来是担心这点心有毒,小满和大寒把点心捧在手上,并没有下嘴,而是迫不及待地想告诉贾云施雨的事。
    这贾云一看他俩与此往有了违和感,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便发着火道:”你俩这是干嘛呢?这么扭扭捏捏的?难不成是怕这点心有毒不成?今儿,你俩要是不把这点心吃完,就别想出贾府这个门儿。”
    此话一出,端地把小满和大寒吓得不知所措,那小雪和白露只顾在身后捂着嘴笑着。小满和大寒见拗不过去,只好一口塞下,囫囵地下了肚,一下子惊着了胃,一个劲儿地打起了嗝来,那小雪和白露还是只顾在那儿偷笑。
    那贾云腿去背心后,不觉得有些寒颤,打了个喷嚏,转身骂小雪和白露:”你俩个在此笑什么?好笑吗?看我不把你俩的嘴撕下来吊在门口任北风吹;还不去把我的背心拿出来。”
    贾云故意支走小雪和白露,便轻声问起小满和大寒来:”你俩快告诉我,是不是施公子叫你们来的?”
    小满和大寒连打着嗝点着头,话吐一字又憋了回去,急得那贾云直呼小雪和白露:”再给小满和大寒一人端杯茶出来!”两人喝了茶,方才止住了嗝,贾云又吩咐小雪和白露进屋,那小满和大寒才争相把施雨藏在后山的事告诉了贾云。
    贾云听后欣喜,与小满和大寒各赏了一两银子,打发他俩离去。守卫望着两小厮嚣张的离去,心里很是憎恨,斜瞪着眼,露出了杀机。
    贾云盯着守卫大骂道:”该死的奴才,你们看什么看?他们是我的朋友,以后要对他们温柔点,若再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们,我把你们的狗眼全挖出来给鸡吃;还有,我问你们,之前都还好好的,为何我爹就下了不准与施府往来的命令?”
    守卫见快要引火烧身,便个个装着不知道拒绝了回答,只顾低头摆手直呼:”不知道!”
    贾云见郎心切,怕施雨在后山等着着急,便把这事先记下,临别时怒冲冲地扔下一句话:”这事我先记下,回头再找你们算账。”言罢,便进了屋。
    小雪和白露见小姐回来,便接过她的背心,要去给她打洗漱水,准备安排服侍她休息;那贾云怒道:”你俩是猪吗?这么早就睡,爹都还没回来呢!我还有事要问他。今晚十五,月圆之夜,咱们到后山赏月去吧!”
    小雪和白露真以为贾云是要去赏月,便推开窗向外张望一下:”小姐,天气这么寒冷,方才月亮又钻到云层去了,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去赏月了,万一小姐感冒了,老爷又会责怪咱们的。”
    贾云只顾自己披着衣服走了,边走边道:”呆瓜子,一点浪漫都不懂,你们不去算了,我走了,爹若回来,你们到后山来报信给我。”
    贾云刚一走,白露和小雪又跟了上去:”小姐,我们还是跟你去,这么晚了,后山又不安全,你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贾云没有言语,白露以为还在生她们的气,便故意找话说想解掉这尴尬的气氛:”小姐,我听他们说,这后山有老虎,咱们三个女孩子家,要不要叫个守卫一路保护啊?”
    那贾云如旋风一般,忽地转过身,伸出手欲向白露打去,掌至脸前又急停下,轻语:”你俩要去便去,不去便回,别在这儿乱嚷嚷,这事休要让府里其他人知道。”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害怕父亲回来又无人报信,又令白露道:”你回去,点着灯在屋里呆着,我爹回来,及时来报信。”于是那白露负着气,很是不高兴地返回了东厢房。
    贾云和小雪一直往西走,绕过葡萄藤蔓穿廊弯角,到达了北面的后院,平时里无人值守的侧门,最近却也把守得深严起来,那守卫见贾大小姐前来,便低头示礼:”小姐,天都黑了,还往后院来,不知有何事?小的愿意效劳。”
    贾云笑了笑:”没什么事,我在东厢房住不惯,想搬到后院来住,今天特过来看看房子。”守卫:”哦,原来是这样,那小姐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了。”那贾云和小雪又故意在后院转了数分钟,觉得心里痒痒,若是有虫儿在挠,心里是毛焦火辣,千挠百抓,直冲着小雪发脾气:”该死的奴才,你就不能替你主子想个好的办法出来吗?”
    那小雪也是干着急,只是低着头抄着手,不知该如何应答,她一直思想的是为何那贾云非要去赏月,却又不敢去劝阻,人在贾府,心却飞向了迷雾。
    这贾云来回又转了数分钟,径直走向那守卫,笑脸相迎,灵机一动:”守门儿的,我看你只同我一般年纪大,为何就从军了?”守卫:”小人今年已有十五了,因家境贫寒,所以早出来做事了。”
    贾云:”哦,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来,今天大门那儿缺少人守,晚上老爷要从大门回来,夜深了,老爷今晚应酬回得晚,安保得加强,你过去那里顶一会儿,这侧门守不守不紧要。”
    守卫:”可是队长已是让我守这侧门到天亮的,如果是大门缺人,他自会派人来叫,没有队长的指示,小的不敢乱走动。”
    贾云顺手推门出去,揪了一下那小守卫的脸:”嘿,我说你还怪倔的,这个家,是我做得了主还是他一个守卫队长做得了主了?”守卫:”当然是小姐做得了主,只是我在工作上,还是得要听从队长的,否则,日后又会拿小鞋给我穿了。”
    贾云:”你叫什么名字啊?”守卫:”小的叫安保!”贾云望着小雪笑道:”嘿,你看,这名字倒是取得刚刚好,安保,安全保卫,只是可惜了,人不如其名。”
    安保撅着嘴:”不知小姐说小的哪里人不如其名了?”贾云:”你看啊!你在这府里,主要是要保护谁的安全?”安保:”当然是要保护老爷、夫人、小姐的安全了。”贾云:”那既是如此,为何不听我使唤?你在这侧门保护谁了,山上的老虎?恐怕到时守门不成,反被老虎给食了。”言罢,和小雪抱着笑成一团。
    正是~千回百转跳情关,却遇安保横阻拦。
    词曰:
    风儿轻,云儿淡,一轮圆月挂云端;小满掩,大寒护,施雨后山待约赴。
    戒备深,守卫严,昨日旧人通不认;念郎切,情盟约,贾云侧门安保截。
    安保一听说这后山有老虎,瞬间如是吓破了胆,想要退缩,却又找不着台阶下,手中握着长矛,不注地转着,手心都出了汗。贾云看出了安保的心事,便与小雪分开,走上前,严肃道:”我看啊,为了你的安全起见,还是到前面迎接老爷回家吧!在这里守卫,吃力又不讨好,你这般年纪轻轻,若真是被老虎给拖去,你的家人该是何等的心痛啊!”
    一席话说得安保蠢蠢欲动,没有二话,握着长矛,一溜烟地朝正前门奔去了。这贾云见支开了安保,便放声大笑起来,顿然又收起笑容对小雪道:”你就在这里守着,若是爹回来了,就提前递个暗号给我。”
    小雪应诺,一个人守在侧门,且不说那风大气寒,就是后山那怒吼的野兽,亦把小雪吓了个半死,整个人站在那里呆呆的,浑身发抖,睁开眼,看哪里都是孤魂野鬼,只得把眼闭上,刚一闭上眼,却又如同是猛兽来袭,只好退进侧门里,瘫坐在地上颤抖煎熬着。
    贾云出了门,如同是脱缰了的野马,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跑起来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如同是那孤魂野鬼出了坟墓,那小雪冷不丁望去,直吓出了声儿。
    施雨双指撅着唇,递了一声暗号,那贾云便顺着声音跑了过去,两人在杂树林里相见,一见面就抱得紧紧的,如同是分别了很多年的伴侣,终于是守到了雾开云散,两人抱着就亲了个嘴,咂着舌搅缠在一起,合二为一,瞬间一股电流涌遍全身,两人都是第一次偷偿禁果,自然是有些兴奋。
    施雨端着贾云的头,从嘴唇亲到了耳根,再伸出舌头帮贾去撩目,那贾云闭上眼,只顾享受,全身酥软得像面粉,把身心全交给施雨打整,整个人仿佛是飘上了云霄。
    那施雨嗅着贾云的秀发,如同是一股天然的花香味道,那种感觉美极了,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再把唇移至贾云的脖子,又嗅到了一股体香,那感觉就像似妈妈的味道,有一股乳香的感觉。
    施雨露出牙齿,咬着贾云脖子上的皮,拉起约三寸长,贾云亦配合着呻吟,把脖子伸得老长,如同是蛇探出了洞,见到了蛇果般地美好,那感觉,就如是徜徉在爱海,沐浴在爱河,仿佛到达了这个世界最神秘,最圣洁的地带。
    施雨顺手滑下贾云的双肩,衣服已褪去一半,轻抚着双肩,惹得贾云全身痒痒,百般难耐,主动地一缩肩,褪去了衣服,露出一妆抹胸,施雨情不自禁地探向那双峰神秘地带,见贾云并没有反抗,便滑一指进了峰腰,忽又落进峰沟,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着,口中的活没有停歇,直惹得贾云喘着粗气,如同是和施雨一起,并肩作战,艰难跋涉,在攀向人生的第一座高峰,嘴里呢喃道:”亲爱的,不要停,我要!”
    施雨一听贾云这般地要事,便给自己壮了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步登顶,平步青云,直攀向了峰顶,双手轻搓揉着山顶的草莓,待那草莓成熟时,又忍不住用嘴去抿,齿去咬,舌去舔,搞得那贾云无力站稳,身子直往施雨怀里缩。
    施雨一把抱过贾云,贴得很紧,仿佛各个部位都对得牢牢的,如那机器的齿轮咬得死死的,只要一通上电,便开始运转。
    贾云主动把施雨的手往下挪,施雨也装着不懂,止步不前,手直在贾云的肚子上搓了上百个回合,搓得皮肤发燥,火缥火辣,好想要一股清泉去解渴,不想还好,一想,嘴里只觉得干干的。
    于是那贾云便蹲下身,在施雨的身上寻水源,还别说,那半山腰还真有一处,用管子嫁接过来的清泉,只是水源匮乏,需要久久的吸吮方才能出甘泉。
    于是施雨便按着贾云的头,在半山腰里寻着水源,一个掏渠,一个引水,没过多久,便有一滴露珠顺着管子滑出,那贾云含在嘴里,舍不得吞,和施雨嘴对嘴,来了个同甘共苦。
    施雨把贾云放平在地上,用黄叶铺上软床,伸手盲解掉贾云的裙子,身上只剩下抹胸、肚兜、裆兜,这天实在是太冷了,不适合野外作战,贾云忍不住一哆嗦。
    施雨在贾云的耳边轻语:”亲爱的,是不是太冷了?”那贾云只顾一个劲儿地点着头,越发地把施雨搂得更紧。
    施雨又在贾云的另一只耳朵嘶磨轻语:”亲爱的,稍等,马上就好,待我把烧火棍儿放进你的灶里烧一把火,你就保准不冷了。”
    那贾云也不知施雨在说什么,总之只是满怀期待,她大概明白,施雨所指何物,只是此刻的她如是烂醉如泥,已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白天黑夜。
    倾刻间,施雨一把撕去贾云身上的装束,直把烧火棍放进了贾云的灶里,还真是干柴烈火,瞬间就燃了起来,贾云感觉一股暖流涌上身,全身开始痉挛抽搐,随着来去如抽风,又如电流通了全身,化煤为碳,摧枯拉朽,几上几下,左右旋转,进进出出,冷不丁又过了几个春秋,又到了磨黄豆的季节,只见那豆浆一滩滩地往外涌,绕过十八弯,出了水帘洞,借来了卤水点豆腐。
    两人完成了第一次天地阴阳交合,觉得很是美好,便又续来了第二次,真是年轻气盛似火烧,软了黄瓜硬是刺儿。如霜打茄子,看似蔫不拉几,实则绵里藏刀。
    话说那施雨刚退出洞口,便又觉得圣水没取到,又派二弟往里钻,打开了三道关口,方进了龟鳖宫,只见有数亿只蝌蚪在里面欢快地畅游,很是愉快,仿佛是到达了极乐世界。
    龟弟见小蝌蚪们在那里手舞足蹈,便也开始跟着节奏欢快起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旋转摩擦,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终换来了和平日子,但见众家挤奶揉面,品箫吹喇叭,很是欢乐,于是两人紧抱在一起,顺着山顶往山下滚了下去。
    正是~久旱逢甘霖,干柴烈火烧。
    诗曰:
    男天女地上下翻,日月增光箫品弹,阴阳结合万物苏,朝气蓬勃抽风灌;老牛舐犊爱满溢,翻山越岭三万里。
    寒冬腊月互取暖,一根火棍时常伴,情到深处难自控,鱼水交融两情欢;老农磨豆浆溢出,卤水点腐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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