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绝非空穴来风,因为在历史上若敖氏族经过数代努力,不但在楚国站稳了脚跟,而且真的是权倾朝野,大有取而代之之势,可就在眼看复国大业即将达成之时,若敖氏族的首领成得臣却在城濮之战中败给了晋国,他本人也在羞愤中自尽,从此若敖氏族的实力便走了下坡路。顶 点
从国运上看,还是楚国的气数未尽,几十年后,直到楚庄王时,才彻底消灭了若敖氏族,自此若敖氏的阴谋彻底的失败了,罗国的复国大业自然也就此终结,据传说罗国的王室最终也是死在了楚庄王的手中。
据史书记载,当年罗国被灭国时,还有一支逃向了东南,后来建立了缚娄国,这鬼面道其实就是缚娄国人的后代,当然如今,缚娄国也被并入了大汉朝的象郡之中,自然也没有什么缚娄不缚娄了。
只不过这鬼面道一族人世世代代还记得自己的先祖,罗国祖先,这鬼面道年轻时是个热血青年,很热衷于寻祖,一直想找到当年失踪了的罗国王室,便四处游历,最后发现了这里,这后山原本也是受昔日若敖氏族管辖的,而且又有神树的传言,这与传说中罗国王室的神秘力量很是吻合,鬼面道便想一探究竟,但却被卷入了三十年前的那场前山与后山的战争之中,毁了容貌,至于鬼面道这次为何又卷土从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夏缇讲到最后,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这可单单是个传说,而是鬼面道家族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是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刚才那几幅画,突然,我恍然大悟,兴奋的道:“这就对上了,夏缇,你刚才是不是说,那个黑石人像上刻了一个‘老’字?”
夏缇点了点头。和凤凰一起眼巴巴的企盼我的解释。
我继续道:“你们想不到是因为你们不是汉人,不知晓我们炎黄在祖先,那人像应该就是‘老童’,相传此人正是颛顼大帝之子,据说颛顼大帝最大的功绩就是‘和九黎’,看来他应该就是派自己的儿子老童前来帮助这里的苗民躲避灾难的。”
我指了指那几幅画,道:“这两个戴在王冕的王,互相行礼,也就表示相互交好,不就是‘和九黎’的象征嘛!你们看第一幅图上画的树妖,我想这只是先民们的一种夸张的表达手法,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神树,虽然树妖和神树差异的确是大了些,不过这样的解释是最合情理的了,我想正像我们知道的那样,神树和那邪恶的蛊已融为一体,很有可能在上古时期它害死了许许多多的当地先民,就好像吃人一样,所以当地人就将它描绘成了树妖。”
凤凰捏着下巴,皱着眉,指着第三幅画,若有所思的问道:“可是,这人在天上飞又该怎样解释呢?”
这样奇怪的图文就不能太认真了,我解释道:“这
个我想也是由于崇拜而做出的夸张表达,飞着的人应该就是老童,他竟然飞上了星空,这让我想起了后羿射日的传说,传说天上有十个太阳,烤的大地都焦了,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死伤无数,最后英雄后裔脚踩扶桑树,弯弓搭箭,一口气射下了九个太阳,才让人间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只要不疯的人都知道,这并不可能是真的,谁也不可能把太阳射下来,不过凡事也都不会空穴来风,被射下来的太阳很有可能是天上落下来的陨星,也许陨星落下来时后羿本人正好就在一颗大树上,百姓都深受旱灾的折磨,为了寄托年年风调雨顺的美好愿望,加上先民的无知愚昧,很有可能就编出了这后羿射日的故事,也是对英雄的崇拜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罢了。我觉得这幅图也是如此,也许又是天上落下了一颗陨星,人们因为过分的崇拜老童,便在画下他飞上天空,摘下星星的场景。”
我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理,便又指着第四幅画道:“人们围着这闪闪发光的东西跳舞,我觉得这东西应该就是天上的陨星,因为只有这样解释才合得上歌谣唱的‘星星郎,披盛装,下凡来娶俏姑娘……’,之后很显然那神树害人性命的问题被解决了,所以人们手舞足蹈的庆祝,这也与鬼面道说的帮助当地族人躲过了灭顶之灾而后受拥护立国也是不谋而合的。
至于陨星为何能帮助族人抵御神树的残害就不得而知了,或许神树拥有某种诅咒,而陨星有记载能驱邪避凶;又或者神树只是带来了某种疾病,陨星本来也是可以治许多病症的,这种天上掉下来的东西很神奇的,小时候我就听爷爷说过,天上落下的陨星能治心疾,护肾,还可治疗风湿骨病,失眠等许多疾患,所以,所以这里的先民才得以保全的,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夏缇听我这么一说,频频点头,欢喜的赞道:“是了,杨子哥,看来你果真是精通八卦,真有你的。”
我差点喷出来,这跟八卦有毛关系啊,只好强忍着尴尬点了点头,不过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头脑从没这么灵光过,竟能突然间说出这么多故事来。
可是,很快夏缇就皱起了眉头,又用力的摇了摇头。
凤凰正听得起劲,眨巴着眼睛道:“我觉得杨子兄弟说的很有道理,应该就是这样的,夏缇姑娘觉得哪里不对么?”
夏缇皱着眉,摇头道:“其他的都没问题,只是那‘星星郎’应该不会是那般平常的,若能化解神树害人,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神秘力量,再说此地地脉紊乱,没准儿也和这股神秘力量有关。”
凤凰点了点头,弱弱的看了看眼前的八卦井,问道:“可是这口井又是用来做啥的呢?看样子可不是一般的水井啊。”
夏缇摇了摇头,又对我道:“这怕是还得从这井上的
八卦入手了,杨子哥,能看得懂这八卦图么?”
我暗暗的问候了一下凤凰她娘,心里道这婆娘多事儿的很,一路上也没帮上什么忙,笨蛋一个,竟然还这么多问题。只是嘴上还得支应着,我伸手又取处罗盘来看,可指针一直在不停的瞎转。
我便道:“这口井的确蹊跷得很,罗盘根本没法用,快,咱们先将那块青铜板盖上,这板子应该就是镇这口井的。”
很快,我们将井口恢复原样,我重新选了处离井口远的位置,端平罗盘确定方位,将指针对齐天池底的赤点,平移身形至坐午向子之位,方向已经确定,我将罗盘所指的方位移动至八卦井,以这井口为中心点,画出九宫图,然后再移开青铜板。
这次看得清楚,原来这八卦井上的方位与我定出来的位置并不吻合,不过我确定罗盘一定不会错,便道:“没错了,这很可能就是地脉混乱的根源,看来那个‘死亡之海’也是这样的道理,地磁地脉混乱,且一直在变化。”
夏缇点头道:“也就是说只有它变化到和我们的方位吻合时,这里的地脉才会变得正常。”
我点了点头,凤凰接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咱们可没那么多功夫,不如我们来给它变变位置。”说着她便抓住井口的一层黑晶石,咬牙切齿的发力,想要将那八卦盘推动。
可那八卦盘丝毫不受她的影响,却只听得井口发出‘呼呼’的怪响,紧接着凤凰“啊!”的一声尖叫,人已经被弹了起来,平飞出七八丈远,重重的拍在了地上,这一下可着实不轻,要是平常人非得骨断筋折不可了。
我和夏缇忙跑过去,将她扶起,好在凤凰也是个练家子,组长之后,并没受多大的伤,就摔了一下,只是一个狗啃屎着地,摔相属实难看了点儿。
许是凤凰脸上挂不住了,还没等我们问她有没有伤到,她便一轱辘爬起撒起泼来,叽里咕噜的骂了一大串,搬起一块儿大石头,便向井口砸去,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了,我和夏缇谁都没有想到,刚要上前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那大石砸在井口,那黑晶石极是坚硬,并没有受损,只是那大石滚入了井中,一瞬间,“嘭!”的一声闷响,像是那块大石的爆裂声,声音巨大,紧跟着从井口里冒出了一阵白烟,我只觉得大地都跟着颤了三颤,眼前晃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个大腚墩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再看夏缇和凤凰也都晕头转向的,看来这口井确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无疑了。
突然,眼前亮了一下,就见这井口处熠熠生辉,竟然射出了万道红光,那红光虽悠悠弱弱,但此时天色已黑,倒显得格外耀眼明亮,很快连周围的树林也被映得通红,我这才意识到这红光越发明亮,竟已映红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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