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何清风带着刘小兰、小水母与蝠妖在南京汇合,一起住在玄武湖附近的“石头城客栈”。蝠妖听何清风提起自己的孩子被赤司烈用烈焰神掌打死,不禁伤神难过,与此同时他见到何清风带回来的这只全身紫蓝色、发着红色荧光的小灯塔水母,不禁有了一丝安慰,更加怜爱小水母。
看着小水母一直围绕着何清风不停地叫着“娘亲”“娘亲”,蝠妖摸摸小水母的触手说:“风爷,你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还白捡了一个大胖儿子回来,哈哈哈……”
“呵呵,小熊啊,它是女儿。”何清风笑道,“它融入我体内以后,可以无性繁殖,我的右臂也是她的繁殖体。”说罢,何清风把右手握成拳头,右手立马变成一个怒气冲天的小灯塔水母,何清风运气在蝠妖面前一扫,一大片全身紫蓝色、发着红色荧光的小灯塔水母在蝠妖面前张牙舞爪,吓得蝠妖一跳,连连后退几步,赞道“这果然好神奇啊!风爷,你现在是如虎添翼啊!恭喜风爷,贺喜风爷!再添神助力!”,这些繁殖出来的小水母和漂浮在头顶上的小不点一模一样;何清风一松开拳头,小灯塔水母又变回了手掌。
“小不点,现在可是风爷最宠的红人,唉……我们呐,昨日黄花喽……”刘小兰酸溜溜地说着,准备起身离开。
“小不点,既然风爷是你娘亲,那我以后就当你的干爹,好不好?”蝙蝠妖扯了一个小水母的触手,望着何清风笑道。
“哈哈哈……小熊,风爷是小不点的娘亲,你自然是它干娘,怎么成了干爹。岂不成了笑话!风爷,我沐浴去了,等你喔……”说罢,刘小兰向何清风抛了一个飞吻,回到客房准备沐浴洗澡
“好!干娘也行,也行!小不点,来,干娘抱抱!”蝠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小灯塔水母,“叫声干娘听听,叫声干娘听听!”蝠妖瞬间母爱泛滥,看的何清风情不自禁地笑了。
“不叫,不叫,就不叫!”小不点“嗖”的一下从蝠妖怀里弹跳起来,飞上半空。
“好了,好了!小不点,娘亲带你去玄武湖游泳去,汲取更多海洋之力,操控鱼群迁徙、暖流寒流、台风海啸等势能、动能。”说罢,何清风带着小灯塔水母出了客栈,走向不远处的玄武湖。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轰隆”一声,何清风和小灯塔水母纵身跃下玄武湖,不一会儿,玄武湖里或巨浪滔天,或水墙高耸入云,或漩涡四起,或两股红缨、蓝色的气流彼此缠绕、一飞冲天,随即“轰隆”一声炸开。这些奇异的水文现象吓得路人纷纷惊恐万分,大家都沸沸扬扬传开了“玄武湖里有水怪,附近经常有人无故失踪”“玄武湖里有水妖,有嬉水的小孩和泛舟湖上的情侣被湖中突如其来的漩涡吞噬”,人们途径玄武湖都绕道而行,过去在湖上泛舟游戏、谈情说爱的情侣们也谈湖色变。消息很快传进南京省府衙逍遥子耳中,逍遥子和赤司烈都觉得事有蹊跷,发出悬赏通告:提供玄武湖水妖线索者,奖励白银一百两;逍遥子和赤司烈等待线索、一查究竟。
石头城客栈一曲琴歌起,檀香袅袅,月色朦胧而妖娆。刘小兰沐浴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里,她慢慢抬起自己白嫩光滑的双腿,举起一杯琉球国的红酒,轻轻摇晃杯中红酒,自我陶醉,水汽中这酒红映着她的红唇甚是性感,自成尤物。刘小兰轻轻闭上眼睛,让这曲她打赏了一百两银子亲点的唯美的《九寨沟的新娘》肆意蔓延全身的欲望,销魂之念勾起她过去在四川老家如诗如画的美景和初恋情人的回忆,想起昔日在观音神像面前许下心愿,想起昔日和情郎花前月下、温柔缠绵,想起昔日与情郎天涯永隔、望眼欲穿,想起昔日另结新欢、鱼水之欢……浴桶的蒸汽透着玫瑰花瓣的丝丝清香,刘小兰额头上慢慢渗出细软的香汗,如秋日雨雾后凝结在草叶上的粒粒珍珠,一杯红酒后,她轻轻用腿拍打着浴桶里的水,水花飞溅,水雾中刘小兰仿佛看见她家乡九寨沟旁边的雪山若隐若现,阳光下雪白的雪山冰雪消融、水*融,让人神魂颠倒、心旷神怡。刘小兰慢慢放下腿,将两手张开,扶住浴桶,让整个身子全身心缓缓浮在浴桶里。须臾,刘小兰微微咬了一下嘴唇,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道“啊!这歌曲太美了,好美的人儿,好美的爱情”,一首美丽的情诗令她如痴如醉,涤去一身香汗,呓语中仿佛进入燕语莺声的春天,听一听百灵鸟的叫声让人陶醉。刘小兰拍打着水花,飘飘欲仙地沉浸在自己最爱的《九寨沟的新娘》的歌词里:
柔情似水,似九寨沟的新娘
一湾眉峰倒映在天上人间的海子
格桑花下深情的蛮腰
蓝草描着青黛曼妙
在黑颈鹤的天堂孕育出瑰美香草
草上经幡重重祈祷
九寨最美的新娘
是川剧变脸在舞台吹拉弹唱的凝望
是川江号子在潮头热血奋战的高歌
雪域深情热恋的冰种
瞬间点燃牦牛心中尘封千年的火种
柔情似水,似九寨沟的新娘
一抹红唇舞动在爱情殿堂的海子
红桦树下晃动的羞涩
碧波泛着五彩霞光
在五花海的臂弯傲立出圣洁雪峰
峰下玉溪淼淼生香
九寨最美的新娘
是川剧变脸在舞台吹拉弹唱的凝望
是川江号子在潮头热血奋战的高歌
雪域深情热恋的冰种
瞬间点燃牦牛心中尘封千年的火种
沐浴完后,刘小兰披上绯红的浴袍,斜卧在软软的香榻上,榻上放着一碟五石散和一碟奶酪,她静静等待何清风来燃烧她那颗寂寞的心灵,滋润她心中干涸的荒漠。刘小兰想象着何清风昔日的雄风,愈加憧憬何清风重生之后的第一次;与此同时,她期望何清风的这一场春雨能够在她身上开出一朵花来,长出一个比小不点还可爱的小宝宝,以完完全全占有何清风的爱。见何清风久久未归,无聊之余她翻开了手边的《金瓶梅》-那本她最爱的爱情小说,常常一个人偷偷地看着满脸清泪;对于不识多少文字的她而言,《金瓶梅》书页中销魂的插图确是教会了她不少吹拉弹唱的技艺,艺妓技艺娴熟程度自比倭国*,这也是何清风再见她之后显得专情的原因之一。
一柱香焚尽,见何清风迟迟未归,刘小兰难免担心,正拉开淡淡的鹅黄色纱帘,推开窗伸出头往外张望时,一双男人的手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从她身后利落地掀起浴袍,刘小兰娇喘微微地扭头望着何清风道“风爷,怎么不去榻上,榻上奴家已备好奶酪喔。”
“宝宝,想煞我也!来不及了!长江早已洪水泛滥,泰山要赶紧修好堤坝!”说罢,二人一番云雨。
这鱼水之欢刚才还是呼风唤雨、电闪雷鸣,突然一下子就嘎然而止,周围空气仿佛静止,进入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的冬天,何清风的心仿佛瞬间凝结了一样。
“宝宝,你等等……”何清风一边站在墙角磨蹭着,渴望再次产生火花,一边望着自己的肚脐和右手思虑着“这不科学呀,不科学啊!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刘小兰见何清风站在那摩擦了半天,也没再雄起,就穿上浴袍,系上腰带,慢慢转过身,娇羞地把头埋进何清风的胸膛,抱着何清风柔声细语道:“风爷,奴家本是川藏偏僻之人,未及二八就被爹娘卖与赣南人家做了童养媳,因为克死前夫被夫家卖去青楼,本是残花败柳之身,无心贪恋红尘。奈何风爷不弃,倾尽家财赎我出了青楼,又传我技艺,救济我爹娘姐妹,此身不弃都是风爷的人。呜呜呜……”说着说着,刘小兰情不自禁地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何清风一边焦急地摩擦着,一边轻轻抚摸刘小兰的长发道:“宝宝,不要想过去的事了。快,现在雄起要紧!雄起!”
“风爷,我明白了。”说罢,刘小兰扶着何清风到榻上躺下。何清风的复苏运动速度越来越快,仿佛陶器工匠在水中打磨陶器胎盘一样,可是那货子仿佛冬眠的青蛙,竟然好像睡着了,没有丝毫反应,依然一动不动。
“我的嘴巴都麻了。“刘小兰一边擦擦嘴巴,一边躺在何清风怀里,搂着何清风柔声细语道。
“宝宝,完了!完了!会不会因为小不点?这种小灯塔水母是无形繁殖的,它现在寄居在我体内,我的右手和肚脐都是它的……难怪小不点天天喊我娘亲,这回我真娘了。怎么办?怎么办?”何清风双手扶着刘小兰肩膀、睁大双眼惊恐道,一时间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风爷,没事的。不管雄起不雄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刘小兰紧紧抱着何清风道,眼里闪着泪光。
“这是什么话?这哪里行?一定要雄起!算命的说我是甲子命,八字硬,天生当皇帝的料!再说了,老子也不能让你守活寡啊!”何清风轻轻推开刘小兰,从香榻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行!明天我们赶紧去看看郎中!”
“好!皇帝陛下!明天我们一起去寻访南京名医!”刘小兰也站起来给何清风行了一个大礼,抱着何清风道。
第二天,何清风和刘小兰就在南京城走街串巷,寻找名医,终于打听到南京本地中医世家“金陵御方堂”张回春,此人乃医圣张仲景后人,道号“望我”,号称“东吴大夫”,因其潜心礼佛、淡泊名利,又是一名佛系老医师,凭借高超医术、超凡智慧、济世慈悲闻名于江南。
何清风和刘小兰快速赶往“金陵御方堂”,一进门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扑面而来,何清风不禁打了一个喷嚏,赶紧捂住鼻子。走进里面,抬眼便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留着长胡须,一身白色麻布长衫的老者正在捣药,他身旁两个扎着发髻的年轻童子正忙着在药柜里抓药、称药。
还没等何清风开口,稍稍打量了两眼何清风的张回春两下,指着墙上一张人体解剖图笑道:“哈哈哈……你看男人这货子呐,就像一杆枪,这个是枪筒,这两个球就是枪膛,两球里面装的可都是子弹。若没有这些子弹,这杆枪就毫无作用;若子弹过多,气血亏损,这杆枪啊,也用不上!”
何清风诧异道:“敢问大夫说的是我吗?”何清风心想“我还没开口,他竟然知道我的来意。难不成这还真是神医,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这次终于有救了!”
东吴大夫张回春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个大大,你知道我们大明朝,不对,现在是大清朝太监的肾是健全的,一旦割去睾丸,很快喉结消失,胡须脱落,肌肉萎缩,尖声尖气,雄性的阳刚劲早就全没啦。哈哈哈……”话音刚落,张回春一语惊醒梦中人,何清风一摸下巴,瞬间骇然,他竟然一点胡子都没有了,吓得面色惨白,刘小兰也惊奇地盯着何清风的下巴看。
“什么意思?还望神医直言!在下所患何病?可还能医治?”何清风赶紧凑到张回春面前,一脸蒙蔽、紧张兮兮地问道。
东吴大夫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个大大,你现在男性体征正在日渐退化,皮肤越来越光滑细腻。这种病例我以前在长白山天池见过,那人因为长居海边,吃了一种长满水泡的海带后,逐渐变成鲛人,其男性体征也完全丧失,你今天的病情和他极其相似。看客官容貌,听你音色,尚未到病入膏肓之时,可治。”
“鲛人?”何清风一听“鲛人”二字更觉神奇,因为自从何清风右臂重生后,在梦中他常常看见一个鲛人站在长白山天池边冲他喊着“娘亲”,起初以为是周公之梦,不以为意,后来此梦不断重复,愈加觉得奇异。刘小兰见何清风陷入沉思,用力拽了下何清风的衣袖。
“请问神医,如何医治?”何清风回过神来脱口而出道。
“阿弥陀佛个大大,你身体细腻如婴儿,刚刚重生不久,各种营养匮乏,首先你需调理身体,勿食海鲜,多吃山野水果!你过度用脑,需多吃香蕉;你过度用眼,需多吃番木瓜;你牙龈出血,需多吃猕猴桃;你长期吸鸦片,需多吃葡萄;你肌肉拉伤、跌打损伤,需多吃菠萝;你预防皮肤水化,需多吃芒果;你预防贫血,需多吃樱桃;你消化不良,需多吃梨。这些水果干片,每日泡水煎服,早晚各一剂。”张回春话音刚落,他的两个童子很快抓药、称药、打包、装袋好。
“然后呢?”何清风目瞪口呆道,心想“这个张回春竟然能看出我皮肤重生,已是非比寻常;而且知道我一直爱吃海鲜食物,果真神医在世。”
“阿弥陀佛个大大,你全身亏虚,气血不足,需多吃牛黄清热除湿,吃枸杞强精补肾,吃薏米祛湿消肿,吃黄连解毒去秽,吃花椒活络气血,吃冰片宁神静气,吃苦参回元固本呐!此乃我祖传养睾回春方,每日你每样药各取两勺混合在一起,用木柴炉火小火煎熬两小时,早晚各喝两碗,连喝七日便可。”张回春话音刚落,他的两个童子又忙着抓药、称药、打包、装袋好,一起十几包药一齐递给何清风,刘小兰赶紧接过。
“这么多!?”何清风望望刘小兰,又望望大吴大夫疑惑道,右手情不自禁握成拳头,右手立马变成怒气冲天的小灯塔水母,吓的两个童子一跳,何清风见状立马摊开手掌,恢复原状。
“一共五十金。”张回春伸出一个手掌笑道。
刘小兰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元宝递给张回春,微微点头,轻轻笑道:“好!好!神医说的极是。”
“阿弥陀佛个大大!愿佛祖保佑!不出意外,一周后,尽在自己掌握!嘻嘻嘻……”张回春双手合十道,他的两个童子也跟着乐呵起来。
何清风苦笑一下,将信将疑,和刘小兰提着那些药回道石头城客栈。
待何清风和刘小兰走后,金陵御方堂的一个童子望望门外,回头对张回春小声道:“师傅,我看刚才那两人是妖精啊。师弟,你也看见他的手是不是?”“嗯!嗯!”另一个童子连连点头。
“阿弥陀佛个大大!再坏也要谈情说爱,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张回春双手合十笑道。
“师傅,我刚才瞅见他们二人朝石头城客栈方向去了,您说他们会不会就是那玄武湖里的水妖呐?县衙贴了告示,若发现可疑妖物,举报有百两赏银。”那出门探望的童子连忙追问道,随即拉拉他师弟的衣袖。
“阿弥陀佛个大大,我说过多少遍了,难得糊涂!难道你们又忘记为师的道号叫望我吗?孔子发现了糊涂,取名中庸;老子发现了糊涂,取名无为;庄子发现了糊涂,取名逍遥;墨子发现了糊涂,取名非攻;如来发现了糊涂,取名忘我。善哉,善哉!”
“不敢!不敢!”那两个金陵御方堂的童子连忙回道,转身就没听张回春的话,第二天一早跑去县衙举报了此事,欢欢喜喜领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一桌子的下酒菜吃喝起来。逍遥子和赤司烈觉得此看病二人十有八九就是玄武湖里的水妖,带领一队人马前往石头城客栈,按图索骥。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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