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怿辰刚刚端起酒,想要给七姨太敬一杯。
突然觉得自己小腿上吗,被人猛踢了一下。他顿时一惊,哆嗦了一下,酒也醒了大半。
原来,刚刚是阿二看出了他和七姨太之间的一些苗头,生怕彭怿辰惹出是非,在他敬酒的时候,用脚悄悄地踢了他的膝盖窝一下。
这一脚把怿辰快要被七姨太勾走的魂魄,一瞬间就给踢了回来。
他赶忙坐下来,夹了一筷子菜,就往嘴里一塞,掩饰自己刚刚敬酒只敬到一半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他才游举起酒杯,对所有在座的木材行伙计说:“团圆之夜,良宵难忘,我祝大家早日发达,干杯!请!”
七姨太刚刚也看出彭怿辰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许多火热和欲望。
此时她朱唇轻启,带着深意,展颜一笑,跟着彭怿辰的话说道:“大家干杯!祝大家时时顺心,事事如愿!”
说完,这女人又对着彭怿辰抛来一个极富深意的眼神,那眼睛里流波暗转,藏不住地万种风情。
一时间,弄得彭怿辰刚刚才冷静下俩的心,这时又砰砰砰,剧烈跳动了起来。
为什么七姨太这么眷顾着彭怿辰呢?
原来,这密尔沃基原本就是一个小城市,华人本来就非常少,而且其中年轻的华人,大部分都生的相貌丑陋。即便是木材行的老板,也就是她丈夫,也长得满脸横肉,让人望而生畏。
这段时间,彭怿辰来了木材行之后,他眉清目秀、清爽利索的相貌、打扮,七姨太只是看了一眼,就拔不出来了。
再加上彭怿辰原本是在芝加哥那种大城市生活的,说话、办事总是和密尔沃基这种小城市的华人不同。
这就让七姨太对心里对彭怿辰更有好感了。
今晚中秋佳节,木材行老板正好出去应酬了,七姨太趁这个机会,好好在酒桌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彭怿辰。
心里对彭怿辰的好感就更深了。
当然,七姨太虽也心里已经对彭怿辰芳心暗许,但她毕竟主持木材行生意多年,也算老成持重,酒桌上虽然言语间不断调笑着彭怿辰,但脸上却一直不露声色。
而在她心中,却又一个大胆的计划,已经慢慢悄然成型了。
中秋酒宴很快就结束了,七姨太没有多留任何人,彭怿辰只好失落的和其他伙计一起回木材行店铺后面的大通铺,睡觉去了。
几天后,木材行老板去芝加哥谈生意去了,照例将木材行大小事务,全都托给了阿二和七姨太。
老板走后当天下午,就在彭怿辰独坐在木材行店铺里,心里默默回忆着七姨太的一颦一笑时。
忽然从店铺外,走进来一个小丫头,她神神秘秘给彭怿辰手里塞了一封信,随后就转身走了。
彭怿辰被搞得一头雾水,最终只能把信打开,想看看是谁给自己写信。
打开一看,竟然就是让他魂牵梦绕的七姨太写给他的。
信纸上写道:
怿辰:
与君一面,相见恨晚,多日来甚为思念。家夫昨天赶去芝加哥办事,望君明晚能来府中一见,以诉妾心中相思。——七姨太
彭怿辰悄悄看完这封信的内容,内心先是涌起一阵惊喜,然后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全都充到了大脑里,满脸涨红,心怦怦乱跳!
他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七姨太,竟然也喜欢自己。
要知道,从小到大,他一直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哪里受到过如此的美人垂青过。
所以,这其实应该算是他的“初恋”。
当然,在街头上混过的人,童子身早就没了。但以前那些街头流莺,哪里能和美艳无方的七姨太相比。
当日晚上,彭怿辰拿着信回到了睡觉的房间,整个晚上都感觉自己浑身燥热难堪,坐卧不宁!
就这样辗转反复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天,彭怿辰都没有什么心思干活。
下午,他早早就把木材行店铺的门锁了。
回房之后,换了一身自己最好的衣服,按照心中约定好的时间,赶到了木材行老板的家中,赶去和自己魂牵梦绕的七姨太相会。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彭怿辰悄悄来到七姨太的屋门前。
他轻轻一推,房门就顺势被打开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疯狂跳动的心脏,慢慢来进屋里,还顺手把门给反锁上了。
走了几步,彭怿辰就被房内的香气扑满了鼻子。
他只感觉大脑一阵眩晕,冷静一点之后,环顾室内,装潢奢华典雅,暖色调的灯光,映着橙黄色的窗帘,把房里染地一片金黄。
房里最深处,一个巨大的雕花木床上,粉红色的幔帐把床上的景象全都遮挡了起来。
彭怿辰没看到七姨太,还以为对方是耍自己的,灰头丧气地坐到床边。
突然,他听到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响传入耳中。
“怿辰,你来了!”
这时,从一道屏风后面,传来了七姨太娇媚的声音。
彭怿辰赶忙站起身,发现那到屏风后面,竟然还有个小门,那门直通隔壁的洗浴房。
七姨太应该是刚刚从浴桶里出来,穿着一身素色绣花的浴袍,巧笑嫣然地漫步从小门后走了进来。
这时,彭怿辰才看清七姨太的样子。
丝丝尚未干透的秀发,随意披散在她娇嫩的肩头上,两只大眼睛,在粉扑扑的嫩脸上,给人顾盼生姿的感觉。
最妙的是那浴袍下,无法完全掩盖的胴体。
妖娆的曲线和无比挺翘的高峰,加上那刚刚从经过热水抚慰,白里透红的玉质肌肤。
当真担得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一句赞美。
“怿辰,你看我美吗?”七姨太的声音,如同催情的毒药,让彭怿辰瞬间爆发了。
他一下子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七姨太的腰肢。
“别急,我们先好好说说话!”
七姨太话是这么说,但自己的嘴巴,却往彭怿辰嘴上靠。
“吧嗒”一声,直接亲了彭怿辰一下。
但随后,她又推开了彭怿辰,拉着他的手,走到了房里的桌子旁边坐下。
彭怿辰浑身轻飘飘,如同腾云驾雾一样,被她柔柔的纤手牵着,也跟着坐了下来。
七姨太拿起桌上备好的两只高脚杯,倒上星旗国上好的葡萄酒,笑靥如花的说道:“来,怿辰,我们先喝一杯!”
“好!”
彭怿辰这时候当然不会扫兴,端起了酒杯,放到自己嘴边,刚要喝,忽然七姨太用手拦住了他。
“慢着!”
七姨太把彭怿辰手里的酒杯,突然拉到自己的唇边。
而她手中的酒杯,却被送到了彭怿辰嘴上。
彭怿辰立刻明白了,这女人竟是喝和自己喝“交杯酒”。
两人喝完这杯酒之后,彭怿辰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抱住了七姨太,对着她的脸和脖颈狂吻着。
随后,他一下抱起七姨太,径直来到了床前。
……
从这天之后,彭怿辰和七姨太两人,经常秘密幽会、欢度良宵。
然而,七姨太对这并不满足,她真正想要的是,与彭怿辰私奔。
因为她已经真的爱上了彭怿辰,想和他做长久的夫妻,而不是这么偷偷摸摸的活下去。
一天,她对彭怿辰说:“我不想呆在密尔沃基了,你芝加哥有赚钱的门路吗?”
彭怿辰一听,就知道七姨太是想和自己私奔。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门路是有,但我只是一个摆水果摊的,这些门路都需要本钱,我根本没这么多钱啊。”
七姨太笑说:“这个你放心,只要你有门路,其余的一切,就包在我身上了!”
随后,两人就认真地商量了一个私奔的计划。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七姨太席卷了木材行的所有现款和自己这几年私藏的金银细软,准备和彭怿辰一起离开密尔沃基,跑到芝加哥去。
到了芝加哥,即便木材行的老板找到了他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
七姨太把彭怿辰叫到了家中,两个人把要带走的全都准备好了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密尔沃基的码头而去。
哪知,彭怿辰与七姨太的私奔计划,并不想预料的那么顺利,还不等他们出门,木材行老板就回来了。
木材行老板带着几个随从,进了家之后,就把两个人堵在了院子里。
七姨太一看,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彭怿辰知道跑不掉了,光棍地任由几个随从把自己绑了起来。
原来他们两个人之间通奸的事情,老板早就知道了。
只是之前一直没抓住现行,这几天无意间发现七姨太的得知两个人要私奔,木材行老板气得一夜没睡。
第二天天不亮,老板就离开了家,故意留下机会,试探七姨太是不是要私奔。
没想到他带着人回家之后,真的把七姨太和彭怿辰堵在了家里。
木材行老板家中的大厅里。
彭怿辰被五花大绑,跪在大厅中央;七姨太哭哭啼啼地瘫倒在彭怿辰不远处。
老板此时坐在大厅正中央,铁青着脸,看着彭怿辰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几步冲过去,对着彭怿辰梁山,啪啪就是两个大巴掌。
打完之后,老板口里大骂道:“你这个混蛋!我好心好意给你一份工作,竟敢和我的女人通奸,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彭怿辰没有说话,硬挺挺地跪在那里不动。
他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挨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被打的时候,像个怂包一样畏畏缩缩。
睡了人家女人,还被人抓了现行,现在让人家打一顿,出出气,这条小命兴许才能保住。
七姨太看着彭怿辰嘴角被打出来的血迹,忍不住又低声抽泣起来。
老板一见,更是怒火中烧,骂道:“你这个贱货,我供你吃喝,享受荣华富贵,你却在家给我养汉子,等会儿我再收拾你!”
说完,他转向彭怿辰,又踹了他两脚,本想直接杀了这个睡自己女人的家伙,但这里比较是星旗国,如果被人发现了,到时候又惹一身麻烦。
想了半天,这老板只是个生意人,毕竟不敢下死手,最终只能指着彭怿辰骂道:“你这个畜生,我念在你也是华人同胞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一条狗命。你马上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见你。如果再撞见你,我就扒了你的皮!快滚吧!”
彭怿辰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关是过去了。
很快有人给彭怿辰松开了身上的绳子,他站起身就要走,但回头的一瞬间,又看到了哭得如泪人一般的七姨太。
想了想,彭怿辰恨恨说道:“夫人,对不起!彭怿辰走了!别怪我无情无义,只怪我没有本事!”
七姨太听了这话,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她抬起头,轻轻看了看自己的心上人,随后就低下了头,再不敢抬起来了。
彭怿辰叹了口气,一转身,就走出了大厅,很快消失在密尔沃基的街头。
当天下午,彭怿辰乘上码头的渡船,又回到了他来时的地方——芝加哥华人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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