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河接过匕首一看,靠,果然没开刃,连只鸡都杀不死,刚才她还大义凛然地想用这把玩具刀自刎,脸都丢飞了!
南嘉,我草你祖宗一百零八代!
但是,元晚河最想草的还是自己。大意,从头到尾她都太大意了。现在回想起来,南嘉的突然出现,以及她的一系列表现,都有太多可疑之处。可惜元晚河心太大,大概是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她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小丫头一步步带到了致命陷阱当中。
越想越悲痛,紧跟着肚子也痛起来。
又一波腹痛来袭,她蜷缩起来,咬着衣襟抽泣。
元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有人走了进来,对着元尧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元晚河抬起头,看见了柳垂庭。
好吧,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柳垂庭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元晚河。
元尧问:“怎么样了?”
柳垂庭没回答,而是侧首向他身后的卓东蔺示意,卓东蔺走过来,附在元尧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
元尧的脸色瞬间黑云压城。
今晚这变脸速度,一忽儿又一忽儿的。
卓东蔺汇报完毕,恭恭敬敬地退开。元尧的注意力又回到元晚河身上,而这次,给人感觉更不善。
“把它吃了。”他把斩忧丸递到她嘴边,语气不容置疑。
元晚河推开他的手。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颌,“朕让你自己吃,是给你脸。你如果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朕撕开你的嘴给你喂进去。”
他捏得不重,她轻易就挣脱开了,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他的手松开了,她起身就跑。
由于求生欲太强,一瞬的功夫竟已跑到了大门口,完全不像一个快要毒发身亡的人。
当然,再敏捷的小兔子也难逃狼群的围攻,何况这是在狼窝深处。
在门口把元晚河拦住的,是元覃。
这位品王前世子,这几年被困在洪州,混得实在太惨,苦闷恼恨仇怨积攒了满满一肚子,无处排泄。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终于恩准他离开洪州。如今害他流徙洪州的大仇人又自己主动撞上刀口,他怎好跟她客气?
所以他出手极其狠辣,长剑的剑鞘一个横扫,打中了元晚河的双膝,她重重扑倒在地。
然后抓起她的一只脚踝,把她往回拖行。
元晚河没有挣扎,她的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冬天的晚上,十五岁的她被元尧叫到营帐中,他就是这样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到了他的床上,撕碎了她的旧袄,夺走了她的清白,毁掉了她的骄傲。
经过柳垂庭的时候,她扯了一下他的袍角,她想说“救救我”,最终什么也没说,手又松开了。
柳垂庭始终眼观鼻,一动不动。
元覃将元晚河拖回到元尧脚下,说道:“陛下,既然贼匪负隅顽抗,不如把她绑到阵前,砍了她的脑袋,他们就知道怕了。”
元尧却道:“你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把守好金台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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