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夫入帐:绝宠金牌毒妃

第307章 碧玉心(1)

    
    宫泠羽的目光在瞧见那信封的瞬间有所触动,伸手接过,触摸到那泛黄的牛皮纸封,喟然一声叹息:“他还留着。”
    ——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当时的燕倾还在追求她,她便告诉他,在她的家乡,男孩子追女孩子,都要写情书的。
    这便是当时燕倾用来给她装“情书”的信封。
    其实当年,里面装的也不是情书……而是她的一幅画。
    画像是燕倾画的,场景是他自己yy的,在没有模特的情况下,你要对一个人多熟悉,才能一笔一划临摹出她的容颜呢?
    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燕倾便在那画像的另一边补充了他自己。
    再后来……那幅画就失去下落了。
    这信封单薄,里面装的也一定不是那幅画了。
    燕倾毕竟已死,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也算了了,至于南诏王,他已经一大把岁数了,云忆寒说六王爷很可能会送他最后一程。那个老东西,与其是死在她的手里,不如让他自己儿子手中?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呢!
    其实事情到此就可以画个圆满的句号了。
    然后,她接下来就可以带着宝宝和云忆寒隐居了……
    过去的那些事情,就让它过去了,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燕倾对她真心也好,虚情假意也罢,两个人好的时候,她也是真的开心过。
    所以,就把一切都埋在记忆深处吧。
    这封信算是燕倾的遗嘱吧?
    她收下,但不一定会打开来看。
    宫泠羽拿着信封,便要离开。
    桑与面上露出些许迟疑,在宫泠羽走到茶楼门口时,又将她追上。
    “还有事?”宫泠羽微微不悦。
    桑与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还有一件事……”
    那件事说起来十分奇怪,甚至是诡异,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和谁说,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是想让宫泠羽知道的……
    宫泠羽秀眉轻蹙:“有话就快点放。”
    她还要回家看宝宝呢!
    身边人来人往,桑与一张脸在灯笼下惨淡无比:“殿下走之前,见过一个人……那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袭青衫,走路如飘,悄无声息。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进到世子府的,但他送药时便在门口听到了谈话声,心中生出怀疑来,偷偷将门推开了一条缝,便见到了那个青衫男子。
    那个人和燕倾说的话不多,但他隐约听到了“宫泠羽”三个字,接下来,那个人便离开了……
    如何离开的他不知道,问了府里的下人,竟然都没有人注意到过这样一个神秘的男人……
    青衫男子走后的一个时辰,燕倾的身体便奇迹般的恢复了,但很快,他便离开了人世……
    原来他以为的那种“恢复”,其实只是回光返照……
    燕倾在回光返照时写下一封遗书,让他务必亲自交到宫泠羽手中。
    在桑与的潜意识里,他一直都觉得那个青衫男子很奇怪,如果他不出现的话,殿下不会这么快就……
    燕倾对桑与恩重如山,桑与此时的心情简直比自己死了还要难受。
    桑与面无表情的把事情的经过和宫泠羽说了,宫泠羽只觉得那一袭青衫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竟然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过,桑与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难道是那个青衫男子给燕倾下了毒?
    他是想要自己去给燕倾报仇?
    拜托,要是报仇也得他去,跟她有毛线的关系!
    宫泠羽轻轻一声“哦”,算是回答了桑与,转身之际,突然问了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桑与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踌躇道:“我……我会给殿下守陵十年。”
    宫泠羽原本对桑与无感的,只觉得他对燕倾的这份忠诚实在是难能可贵,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倒是颇有些佩服他了。
    为自己的主子守十年的陵墓,也非寻常人能够做到的吧?
    宫泠羽心中触动,道了句“保重”方离开。
    在街上买了些糖炒栗子和瓜子,宫泠羽拎着东西往祭司院走。
    她想起一件事,宝宝的奶水问题……
    她的身体太差,奶水这种东西,根本都想都不要想的好吗……
    她试过,自己没有的……
    但是宝宝还是应该母乳喂养的好,这样将来身体也会棒一些。不如等他们归隐以后,找个奶娘?
    还是不行,云忆寒一定会嫌弃那年老色衰颜值低爆表的奶娘的!
    那找个年轻的?
    ——那万一勾搭她的小寒寒怎么办?!
    一路纠结,竟然就走到了祭司院门口,正巧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一团白影飞了出来。
    咚的撞到了街对面别人家的后墙上。
    月光熹微,没有路灯,只有祭司院门口一排白色的灯笼随风摇曳。
    可宫泠羽还是看清楚了,那飞出来的——是一只雪白却脏兮兮的狐狸。
    “忘川……?”好像是忘川,但是又貌似不太像……
    “你还有胆子找回来。”
    说这话的人——
    望向门口,一抹紫色身影飘然而出。
    云忆寒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在门口看到宫泠羽。稍一诧异,看到了她手里提着的东西。
    云忆寒身后还跟着若水,他几步走过来,拿过宫泠羽手里的纸包直接丢给若水,自己则将她搂在怀里,似笑非笑:“去了哪里?”
    “去找你。”宫泠羽打了个哈哈,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只白狐身上。
    它……似乎受伤了。
    云忆寒也注意到宫泠羽的目光了,他一步挡在她和白狐之间,开口要赶白狐走,宫泠羽却抓住了他的衣袖,问道:“是忘川吗?”
    云忆寒没有言声,算是默认了。
    宫泠羽道:“别伤它了,它已经受伤了。”
    云忆寒这才回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是我伤的。”
    “……”
    云忆寒道:“它闯进祭司院时就受了伤。”
    忘川怎么会受伤?
    难道是——花灵?
    那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忘川的花灵不见了踪影,忘川却一身伤痕的回来找她了……
    宫泠羽再也无法漠视,几步走到了忘川面前,检查它身上的伤,口中问道:“是花灵伤的你,你们怎么了?”
    忘川没有回答她,只是发出天性的“呜呜”的声音,如泣如诉,这声音也是闷闷的还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难受感觉……
    “忘川,回答我。”宫泠羽见它不肯开口,摆正了它的脑袋让它看向自己,心底却是蓦地一惊——
    忘川的眼神空洞,眼底一片灰败,瞳孔有些放大——
    这……
    忘川的眼睛怎么跟瞎了似的?
    “呜呜……”忘川的叫声更加难受了。
    “忘川,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是跟了她很多年的朋友,见到忘川这样,宫泠羽不可能放任它不管的……
    云忆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旁边风凉的看了许久,才淡淡道:“它的舌头被人割了。”
    宫泠羽闻言脸色就变了,两指扣在狐狸两颊,微微用力,忘川的嘴便被她掰开了。
    这是过去忘川生病不肯吃药,变成狐狸妄图逃脱难喝的药液时宫泠羽练出来的一招,所以她做来才如行云流水一般,熟悉得紧。
    忘川口腔中一阵血腥味道,舌头被人割掉了多一半,剩下的一点,血肉模糊。
    宫泠羽拍案而起:“谁******做的?!”
    云忆寒幽幽一叹:“除此之外,它双目也已失明,而且智商好像……”
    好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呜呜……”犹豫舌头被割,忘川的叫声也不是一般的含糊难听,宫泠羽知道它难受,将它抱在怀里——
    还没抱到,她就被人抱到了怀里。
    云忆寒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语气似淬了冰:“你忘记它给过你一刀了,还敢抱他?”
    宫泠羽微微抿唇。
    云忆寒继续教训她:“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吃过的亏都当成什么了?过后就忘么。”
    “可它……”眼睛瞎了,舌头断了,很可怜……
    “你何时也有怜悯之心了?”
    “分对谁。”宫泠羽试图挣开,云忆寒却不肯放手,冷冷道:“对谁有也不能对它有。不忠一次便不可再用。今日,你就当没有见过它罢了!”
    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将它赶出去便是了,她连见都不会见到,更别提知道忘川这狐狸回来找过她了。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走到门口竟然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归来的宫泠羽。
    云忆寒的语气丝毫不容置疑,搂着宫泠羽半强势的就往回走。
    “呜呜……”这声音,似在哭……
    “眼不见心不烦。”云忆寒回头瞥了一眼,白狐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觉得周围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
    它不敢再发出声音了……
    此时,街上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尤其是靠近祭司院这边,更是人迹稀少……
    忘川缩成了一团,缩在墙角,几乎与这黑夜溶成了一色。
    云忆寒是铁了心不让宫泠羽靠近忘川了,可是,她做不到他这样心狠……
    毕竟,这是跟了她很多年的忘川。
    再绝情也不会见死不救。
    他们之间的熟悉,就像这天地和日月。
    早已经成为了自然规律。
    宫泠羽最后还是挣开云忆寒,将脏兮兮的忘川抱回了祭司院——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