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蜂拿着纸条,憨憨一笑,“这个苗秧还算有点用处。ggaawwx”
夙厉爵的唇角也微微翘起,苗秧的确了不起,这年里多亏了他和韩江雪做伴,真是要谢谢他
这一时会儿,看样子是进不了城了,夙厉爵便吩咐青蜂,就在城外驻扎,想想对策。
京都城外的事情,青蜂也都通过了信鸽告知了青蝶。
“什么?皇上不让夙厉爵进京都?”韩江雪蹭的站了起来,要不是青蝶拦着,估计韩江雪这就冲到了京都外面去找夙厉爵了。
一下子站起来,韩江雪忽然觉得头晕,青蝶赶紧将她扶着坐好,“夫人,您还在病着呢,怎么能这么着急呢?”
“我没事,我就想快一点去夙厉爵身边。”
韩江雪有些恼自己的身体,平时都身强马壮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不顶用了。
“我看夫人你,就是关心则乱,”青蝶将韩江雪扶到上,给她盖上被子,“将军说,让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其他的事情他来解决,您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韩江雪躺在上,有些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的确啊,是关心则乱,可她怎么能不乱呢?
看到青蜂来的信儿,实际情况一定比信儿上要恶劣更甚。
现在,韩江雪就恨不得自己插上鸟儿的翅膀,飞到夙厉爵身边,无论死都和他站在一起,她也就安心了。
最近两天,在韩江雪和太医院合力之下,温城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可以说时疫已经控制住了。
但是,韩江雪还是觉得浑身乏力,似乎还有些没有好全,她也没有太过在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现如今已经不需要京都派出大量人马来救援,只需要他们稍稍派些人来做收尾工作即可,就连这个皇上都不肯应允。
“真是昏君!”韩江雪十分气,拍着板大骂。
“夫人,隔墙有耳!”青蝶压低了声音。
虽然,私下里青蝶他们都会气不过,说当今皇上是个昏君,但这些辱骂的词语还是不可以拿到台面上来。
韩江雪瞪眼,“我说了谁敢把我怎么样?”她理直气壮,就不怕事情被闹大。
青蝶有些无力,“倒是不能把您怎么样,您就不怕这事儿牵扯到将军头上?”
这一下,韩江雪彻底闭嘴了。
最近,青蝶发现了一个让韩江雪闭嘴的法子,百试不爽。
凡是只要抬出夙厉爵,说这件事对夙厉爵不利,韩江雪立刻静悄悄的。
韩江雪叹着,“青蝶,你说皇上为什么不答应?惹毛了夙厉爵,对谁都不好啊!”
众人都知道,夙厉爵之于西云国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皇上把他捧在手心里还来不及,怎么会拂他的逆鳞呢?
“皇上真是脑子进热水了”越想,韩江雪越觉得可笑,就想痛骂皇上。
依照往常的经验,青蝶娓娓道来,“以前呢,皇上最听将军的话,不过将军说的都是忠言,最近啊,皇上总是阴晴不定,总是把决定好的事情又推翻,这背后沾着的是谁,夫人应该能猜得出来吧。”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给皇上出主意?”
青蝶点点头。
“那么,是皇后?还是韩凤羽?”韩江雪唯一没有说的就是韩贵妃,根据青蝶这几天的叙述,韩贵妃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都扑在教育小皇子这件事儿上,她的眼光可长远着呢。
青蝶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可是除了她们两个,我也想不出来还会有别人有这个动机和本事”
青蝶和韩江雪怀疑的不错,不过她们俩没想到的是,这是韩凤羽和皇后共同推动的。
在城外驻扎了一个晚上,青蜂奉命连夜调集了在京都外训练的夙家军,全都是精兵强将,一大清早就站在了城外,十分有气势。
分散在京都附近的精兵,聚合在这里,就是一支精锐的军队。
将近一百个人,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
夙厉爵微微凝眉,“你召集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防患于未然,”青蜂真正忠心的是夙厉爵,不是皇上,“万一皇上听信谗言,我们也得做好准备。”
这样的阵仗,足以给人有种犯上作乱的错觉,夙厉爵深知,皇上重用他,但也十分忌惮于他。
夙厉爵向来知道,功高震主这不是个好词,他从来不会让自己身处于这样的境地。
可如今,似乎形势迫人,不得不这么做了。
夙厉爵这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宫里,皇上大惊,“他这是想反?”
看到皇上心神不宁,韩国公立即进言,“皇上,夙将军仗着自己军工在身,就不把您的命令放在眼里了”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皇上,夙厉爵功高震主,不可留不可留啊!”
“如今就敢擅自带兵,在城门外叫嚣,那么放他进来以后呢?岂不是要攻进皇宫里来了?”
“”
诸如此类言语,满堂朝臣就像是在说一个奸臣贼子一样,批判着夙厉爵。
若是夙厉爵知道在朝廷里的这些情况,他恐怕会心寒不少。
这么多年,他是如何用自己的汗水和鲜血保卫着西云国的平安康泰,是如何为这些贪官污吏创造了一个美好的活,如今一落千丈,却被这些墙头草说的什么都不是,完全就是一个背叛君主想要谋逆的贼人!
就算皇上再怎么信任夙厉爵,可此刻夙厉爵带着他自己的兵在城外叫嚣,这的确是事实。
皇上发觉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若此刻就处决了夙厉爵,西云国不仅仅是少了一个犯上作乱的贼子,更是损失了一员保家卫国的良将!
就算皇上再糊涂,他也知道,放眼朝野,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夙厉爵的。
正在此犹豫之际,韩国公看得出来,也想再行劝说,“皇上,这夙厉爵其人,会有这等不臣之心,臣早就料到。从前臣将大女儿嫁给他,跟着他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反而成了下堂妇,夙厉爵的良心早就不在了”
这一番声情并茂的控诉,韩国公老泪纵横,说得自己都感动了。
若不是了解他的人,差点都以为他真的是这么一个慈祥善良的好父亲。
就算韩国公费了再多的口水,可皇上还下不定决心,这不是一件小事
就在此时,有侍卫进来汇报。
“启禀皇上,城里也冲出来一帮夙家军,正在城门口闹事,和守城官员纠缠在一起,逼迫他们开门放夙将军进来,场面已经失控。”
朝上的臣子脸上都出现惊骇的神色,连韩国公都没能料想得到,原本只是栽赃夙厉爵,可现如今看来,夙厉爵是真的要反?
如果真的造反,韩国公想了想,万一夙厉爵成功地杀进来,第一个死的不就是进言的他自己吗?
韩国公抖了一个机灵,赶紧劝皇上,“皇上,您看见了吗?夙厉爵他早就蓄谋已久,里应外合想要逼宫啊!皇上,再不下令,可就来不及了!”
皇上脸上,露出狠色。
“凡是夙家军,擅闯京都者,杀无赦!”
皇家处事的原则就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皇上这个命令,直指夙家军,但是谁都明白他的意思,皇上要的是夙厉爵的人头。
城门外,夙厉爵派人将求见的书信递进城里之后,便耐心等待。
可不知怎么回事,城里突然一阵骚乱,但他们也看不到城里究竟发了什么情况,只听到一片嘶吼声,几乎震破耳膜。
还有一些声音,让他们更加警觉,那是用身体撞向城门的声音,听起来这是城里有人在反抗。
青蜂疑惑,“将军,城里难道有人想要拼命出来吗?”
夙厉爵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他忽然握紧手中的佩剑,“撞门的人,是我们自己人。”
青蜂骇然,仔细听了听声音,确实是夙家军的声音。
在京都,可以说没有人再向夙家军这样,吼声震天,因为夙厉爵曾告诉过他们,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
后来韩江雪带过夙家军一阵子,对于这件事她和夙厉爵的意见不谋而合,为此她还让夙家军没日没夜地毫了很久呢。
夙厉爵大跨步走向城门,青蜂紧紧跟上。
“你下了什么命令?”夙厉爵边走边问。
青蜂一脸急色,“没有将军的命令,属下不敢擅自做主。”
夙厉爵抿唇,脸部的轮廓在正午的阳光之下显得越发刚毅。
这么看来,是城里城外没有接好头,所以城里的夙家军着急了
在皇上派来的人手来镇压之前,城里的夙家军就已经将守城官收拾地差不多,把城门打开了。
将大门打开后,看到夙厉爵手握佩剑大步走进来,城里的夙家军脸上露出喜色。
大高和猴子赶忙迎了上去,“将军”
嘭!
夙厉爵给了他们一人一脚,把他们踹倒在地,他面色冷然,“谁让你们带人过来的?”
大高和猴子扑在地上,捂着心口响说不出话来,城里的夙家军也都没了刚才的气焰,讪讪低下头来。
他们知道,不可违抗夙厉爵的命令。
“啊!”
忽然,一个夙家军哀嚎了一声,瞪着眼睛从他们眼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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