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种田记

    
    乔宏远突然回来，让大家又惊又喜。
    乔母也来不及多问什么，马上就给他盛了一碗慢慢的小肠莲子汤。
    乔宏远喝完汤，碗里就叫乔母夹的菜给填满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内，乔宏远也没空说话，只是是在不停地吃吃吃中。
    电视上的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今年的节目挺有特色的，但是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聊天上。
    乔宏远决口不说自己为什么要走半天的山路回大队，大家没问出结果，就转移了话题。
    这是那么多年来，他们一家子过年最齐整的时候。
    即使今年多了邓迎一家子，但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乔宏远的婚事再度被提上来饭桌，乔母叹了口气：“小远，小平小安都找到对象了，过了年就结婚，你不急着走的后刚好能喝到他们的喜酒。”
    “你的年纪真的不小了，要考虑了。”
    乔宏远揉了揉鼻子，低头夹了一块藕夹，慢吞吞地啃着。
    “阿娘，结婚这个事，可能真的要看缘分，或许我的缘分还在路上吧。”
    乔宏远啃完藕夹，淡淡地说道，并不因为被催婚而心情烦躁。
    乔佳月看了一眼乔宏远，心里暗暗猜测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情伤，然而她什么都不敢问。
    乔宏致拿来一坛子乔三叔酿的米酒：“我们兄弟难得能聚在一起，都喝两杯吧。”
    以后再像今天这样坐着喝酒的机会，也不知道还有几次。
    乔佳月把自己的碗递过去。
    乔宏致摇头：“月儿，你不能喝这个米酒，你喝杨梅酒，那个适合你。”
    他说完，给乔佳月旁边的邓迎倒了满满一碗。
    今天真的是个团圆的日子，乔佳月喝了一碗又一碗的杨梅酒，兄妹几个什么话题都聊。
    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
    然而他们喝得再多，话也没有说过头。
    乔佳月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数着架子床的床顶的蚊帐图案。
    蚊帐都是乔母买了布自己做的，布料相对比较厚实，不怎么透光，图案都是当下流行的花草图。
    她数着数着，眼前的花草越来越多，看得眼花缭乱。
    乔佳月眨着眼睛，嘴里念叨着一些实验原材料。
    念着念着，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快速地记下自己的灵感。
    不过她喝多了，笔记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好在内容都没漏掉。
    邓迎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看到乔佳月靠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他走近一看，字还勉强看得懂，但是一些符号，以及乔佳月自制的特有符号，还真的看不懂。
    邓迎拧了一条热毛巾给乔佳月擦脸，完后又催着她泡脚。
    乔佳月手上的笔没停，邓迎说什么她就照着做什么，热水烫脚，没泡一会，背上就出了一层密密的汗，她的酒也醒了大半。
    乔佳月擦干脚，缩在床上继续奋斗。
    客厅里的电视被调小了声音，但依稀能听到倒计时的声音，快到十二点了啊！
    乔佳月落下最后一笔，盖上了笔记本。
    她看着眼前系统屏幕，商城里的红包等物依然在打折。
    乔佳月早就不稀罕这样的形式了，毕竟玩了那么多年，早就腻了。
    而她抽的最多的糖果饼干也吃不完，每次都要送出一大批。
    但那么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乔佳月继续开红包，没什么意外的，依然是一些吃的。
    不过相比往年的糖果饼干，现在多了好多肉菜。
    乔佳月打了各哈欠，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
    邓迎去看过孩子们，回来时小心地关好房门，把乔佳月的笔记本放回抽屉里，也跟着躺下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呢，乔佳月就听到一阵鞭炮声，紧接着房门就被敲响了。
    原来是乔父乔母喊他们起床拜天公了。
    所有人都被叫了起来，电灯开着，把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等所有人洗漱好，穿戴整齐，一起站到乔父乔母身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乔母把点好的线香分到每个人的手里，然后按照年纪辈分，开始祭拜。
    乔佳月拿着线香，说着二十几年来都没变的话：愿全家身体健康，平安顺遂，幸福和乐。
    她把线香插入香炉中，转身去看四个孩子，教他们如何拿香，如何说话。
    孩子一个接一个地插好香，大队里的其他人家已经燃起了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
    乔宏致和乔宏远乔宏良一人抱着一个圆炮到门口拆开，放到合适的位置，就能点燃引线了。
    鞭炮的声音非常大，孩子们害怕又好奇，捂着耳朵，却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会儿。
    点完鞭炮，就是今年的重头戏了——烟花。
    烟花很漂亮，当然，价格也不低，谁家能放烟花，就说明这家的家境非常不错。
    所以，这几年，乔父家的烟花是最让社员们期待的了。
    等烟花燃尽，也差不多到了天亮的时候，乔宏致带着几个孩子去捡哑炮。
    本来他还想教孩子们点炮，结果被乔佳月几个联合起来训了一顿，这才不敢瞎出主意。
    吃过早饭，乔佳月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开始一个个地发过去。
    孩子们最兴奋了，拿着红包爱不释手，碰到有别的小朋友们来拜年，还特地炫了一下他们的拜年方式。
    大队里的小孩子拜年很少跟大人一块，往往都是堂兄妹们一群，玩起来也比较尽兴。
    这一回，滚滚亲自带着一群小萝卜头去给人拜年，他昂首挺胸，非常的自豪。
    乔佳月和严丹凤不大放心，就不远不近地坠在后面，看孩子们玩耍，看他们争论。
    此时她们对比自家孩子和其他家孩子，总觉得自家的不够独立，还是是家里太宠了一些。
    乔佳月走到半道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说先回去研究，又想说今天是大年初一，先把年拜完再说。
    纠结着纠结着，乔佳月把孩子托付给严丹凤，自己直奔兰婆婆家。
    然而兰婆婆家的收获的礼物并不少，吃的喝的用的穿的，简直是应有尽有。
    乔佳月揉了揉头，她忘记带礼物过来了，看来只能过两天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