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这个名字,你认错人了!”
言殊到底还是停住了幻影移形到施法,愈加剧烈的疼痛蔓延上来,她倒是可以选择使用愈合如初,但问题是一旦这么选,她就没办法使用幻影移形,但以上所有选择都建立在魔法只需要施展在自己身上的情况。
这一次是她第二次见斯内普教授,依照惯例,所有她见过一次的她觉得重要的人都被她的空间魔法进行标记,是以隐身的人不再踪迹难寻,穿着敌人装束的人也未必不是朋友。
理智告诉言殊,现在最合适的选择是给自己施展幻影移形魔法,什么话都无需解释,直接离开这里才是对斯内普教授来说最容易的,也是最适合的。
但她的手好像灌了铅,她的脚像是生了根,她会留下一些魔法用来担心他这么个样子追上她是不是走投无路来寻求她的帮助。
她这个人,是最怕痛的,就算现在紧紧捂住伤口裂开的位置,也是在回头明确斯内普教授大约只是追着自己的踪迹来到这里,并没有哪里疼痛哪里受伤这才用为数不多的魔法在自己身上施展了愈合如初的魔法。
“这里并不安全,现在也不是什么适合叙旧的时机,我的建议是麻烦你就此离开,就当今天的这件事没发生过。否则,我想你知道刚才在街面上发生过什么。”
“我倒是真的希望是认错人了,你的确,但现在也分明处在强弩之末,不要告诉我你不需要帮助,那样说除了能表现你自己嘴硬以外唯一能表达的是对我这个人本身的不信任。
我想,就算我现在这样,你应当还是相信我的是吗?你之前是怎么对我说的,你忘了吗?”
斯内普教授见眼前人捂着伤处停下脚步立刻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听见凯瑟琳语带威胁实则暗自担心自己的处境,不知怎的心里冒出些许小欢喜,但欢喜的小火苗很快被她身上的伤情压得无影无踪。
她身上的伤是他干的,而后来,他从别的食死徒的记忆里几乎把他们之间的对战从头看到了尾,即使面对伏地魔她都未曾真正被伤到。所以,很明显,问题不出在当时贝拉特里克斯和他的联合攻击,而出在攻击她的那个人是他。
最初,他不清楚言殊的那句值得是为了什么,他以为两人没有交集,他以为她仅仅只是一个来霍格沃兹求学的魔法学校新生。
但当言殊不仅仅是言殊,当凯瑟琳惯用的魔法被伏地魔逼迫使出,带着个人鲜明痕迹的魔法招式让斯内普一下子察觉到了她的良苦用心。
斯内普很想知道当初他看到的凯瑟琳同西里斯布莱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有一个人告诉他一切都是误会,告诉他凯瑟琳实际上没有嫁给西里斯,而不是仅仅是嫁人后因为伏地魔的关系而隐藏结婚的事实。
但当话音从自己的口舌中说出,他发现什么叫做往事已矣,现在说什么都好像有点晚,而那些他曾经迫切想要知道的,想要从凯瑟琳的嘴里听她亲口说出的,在此时此刻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
时移世易,他们之间到了今天的这步田地误会了很多,错过了很多,连他本身的身份和立场都已经不适合再选择一个自己最爱的人然后正大光明的同她真正谈一场恋爱。
他忽然意识到他找到她之后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无非是希望她活着,无非是希望她在重伤之中还有一个足以信任的人能守护她的周全让她不至于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草木皆兵连休息睡觉都要睁开一只眼睛观察周围。
他所曾经经历过的,他作为一个双面间谍未来所要经历的,他之所以义无反顾的原因经历这些,那不过是因为他不希望她在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却孤独的站在阵营的那一头。
凯瑟琳一直是个同凤凰社立场相同的人,但或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知道,她的目标比邓布利多所制定的要明确太多太多,他甚至从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就好像给自己加上了许许多多的任务,而实际上她其实可以无忧无虑,那时候她也不过11岁,只是个知道未来可能会发生什么,知道自己是未来的霍格沃兹校长并把这个作为筹码告诉父亲的孩子。
“我很小心,只有一个人,你刚才盘旋在上空的时候恐怕也观察仔细了,麻瓜公园夜里一般不会有人,除非…总之,至少现在没有。”
斯内普故作轻松,他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普通一点,就像个符合自己的年纪的普通巫师。
“你在想什么?”
言殊看着斯内普可疑的停顿了一下,而后在他在魔杖照亮的脸庞显露的红晕又一下子把这个时期年龄尚轻的斯内普教授的纯情刻画得淋漓尽致。
“我大概知道你刚才想的是什么了,如果你顾虑野鸳鸯的话我想麻瓜驱逐咒可以解决问题,毕竟普遍会幻影移形的巫师大约不可能放着舒适的房间和床而有兴致看上这种地方。”
斯内普教授听见言殊这么说,本来脸上刚刚消下去不少的红色一下子又爬满了整张脸。
巫师的确不太会有这种兴致,但他和凯瑟琳实际上也是一对性别不同的巫师,而他还一直在心底深爱着她
在刚才的战场,斯内普并没有选择第一批离开破釜沉舟酒吧追击魔女邦德,但不代表他不能通过摄神取念从别的食死徒脑子里的情景看到有关于食死徒内部的一些辛秘。
他们中的一些人眼看着都快要死了,就算发现有人用魔法偷窥他们的脑海也根本做不了反抗,也没办法产生事后更长远的影响。
唯一的问题在于,缺乏导向性的语言引导,斯内普教授没办法想看到什么就能看到什么,因为这些食死徒们都快步入死亡,因而此刻在他们脑海里看到的多是走马灯一样的个人生平,亲人,自己最思念的人,自己遗憾没能完成的事情。
斯内普的“开奖”并不顺利,哪怕多开了几个脑袋但仍旧没搜罗到什么他想要的诸如死食徒的名单、伏地魔近期对预言的态度、劫道四人组之一的彼得·佩迪鲁是否背叛凤凰社等比较关键的信息。
反倒由于过去不久,他从不少食死徒的记忆中看到了刚才在同伏地魔的战斗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从外形上判断一摸一样的魔杖,由凯瑟琳独家发明使用的植物魔法,西里斯·布莱克能从战斗中看到一个人熟悉的风格和痕迹,他既然始终关注着她,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所谓的魔女邦德只不过是凯瑟琳想要帮助凤凰社而特意凭空虚构出来的一个女巫?
至于为什么有一个叫言殊的孩子来到霍格沃滋,斯内普相信在邓布利多那里有非常准确的答案,但他碍于他食死徒和卧底身份,邓布利多大约永远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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