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在地上描绘了起来,很生动形象的画出了一只眼睛的图案。只不过这只眼睛虽然形象,却是竖着的。
“眼睛的标志?”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在这时,我又有七八分彻底相信了沈景云说的事情,那就是眼族还在传承着。可那女王没有死,还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毫无疑问,只有人类才会给动物建立这样的次序,就算动物之间有地盘意识,但不至于丝毫不敢越界。我只是大胆的猜想那个石头是界碑,其实在逃避蛇群的时候,我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越过了界碑我们就能安全,一切都是在赌。”
沈景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不禁心跳加快,我发现沈景云不仅心细,而且胆大的要命,这样的事情他也敢赌?毕竟只是一个猜测。
可这个时候,沈景云却异常温柔的看着我,用手轻轻的抚过我的脸颊,说道:“不过尽管是赌,我也不敢让自己毫无底牌的就去搏命。如果是我自己的命,我还敢这样大胆的去赌,但涉及到你,我还是保留着一张底牌。”
沈景云说的很真诚,让我在这种情况下,都不知不觉的湿了眼眶。
当一个男人把你的命看的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时候,那他该是有多爱你?我很幸运,沈景云会这么喜欢我。虽然我也不知道其缘由,曾经难免会没有信心,或者是怀疑,但如今我真的愿意彻底的去相信,哪怕沈景云是在骗我,此刻的幸福也足够了。
可惜我是一个不太会表达的人,心中虽然溢满了感动与爱意,却不知道如何回应沈景云,只能在沉默了很久以后,我问道沈景云:“什么底牌?”
沈景云温柔的看着我,好像他已经习惯了我不善表达的样子,但以我和沈景云的默契,我相信刚才我眼中的柔情和感动,他一定接收到了。而我的问题,他也耐心的回答道:“我的底牌,那自然是解开我身上全部的封印。”
“封印?”我有一些好奇和探寻的看向了沈景云,但我也不是完全的吃惊,毕竟沈景云顶着青年英雄天才的名声,关于他的能力人们也议论的太多。
说他只是掩藏了自己的实力,等等,而在我的记忆里,还有一件事情我也印象颇深,那是我和他探寻那个精神病院的夜晚,我亲眼所见沈景云用七把尖锥,插入了自己的身体,接着流露出了不一样的气息。那应该就是在解开自己的封印吧?
想到这里,还不等沈景云回答我,我就说道:“我知道了,你身上是不是有七个封印,每次解开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要用那几个锥子伤害自己,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封印起来?”
面对我一连串的问题,沈景云轻轻的拥住了我,带着一些笑意,说道:“傻丫头,你问我这么多问题,都是我最大的秘密,你要我回答哪一个啊?”
我抓着沈景云的衣襟,不满的说道:“你对我还有这么多秘密啊?”
听到我的抱怨,沈景云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你看见的尖锥,只是解开几个主封印的法器,其实我身上一共有三十六处封印,若是全部解开了,才是我真实的实力。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轻易解开封印的。”
三十六处封印?我没有想到沈景云身上竟然有这么多封印,但是他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在身上留下如此多的封印?这才是我好奇的重点。
而且一想到,三十六处封印都要用那种残酷的方式破开,我就不禁有一点为沈景云感到心疼,可还不等到我再次问询,沈景云就很直接的告诉我:“那封印是和我修炼的功法有关,晓霜你现在不要问我太多,因为我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跟你解释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而且严格的来说,这不能算是我个人的秘密,而是涉及到师门的秘密,所以晓霜,我才不能对你说太多。而且解开封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完整的解开封印并不是你想的在我身上插三十六把锥子”
说道这里,沈景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想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而沈景云笑过以后,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对我说道:“要完整的解开封印,必须举行一场法师,但若是在危险的情况下,我也可以用一种快速的方法解开封印。不过却有很强的后遗症,倘若我和你在昨日逃跑的时候,我赌错了,我就只有用这个办法。”
沈景云说道这里,我忍不住抱紧了他,情不自禁的说道:“幸好没有。”
一想到要在沈景云身上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就感到害怕,沈景云这场豪赌,能够赌赢,现在想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傻丫头。”沈景云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这可能是我自从在左秋的三号会所和他分开以后,表达情绪最直接的一次,所以沈景云很是感动。
我们沉溺在这种甜蜜的情绪之中,静默了好几秒,沈景云这才说道:“先别说我的事情了,直接跟你说一下我的判断吧。你现在最大的疑惑,应该是为什么我会说,一个千年前的人物,她还存在着?晓霜,其实我说的关键并不是她没有死,而是她还存在着,你懂这其中的区别吗?”
我仔细想了一阵,但到底还是望着沈景云,疑惑的摇了摇头。
存在着和死亡?这岂不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我当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沈景云也料想到我没有想明白中间的关键,对我说道:“晓霜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一个修者,你应该明白在修者的世界之中,很多事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用生死来判断。我为什么这样说,是因为对修者来说,只有灵魂进入了轮回,和这一世彻底的撇清关系,一生修为也化作乌有,或者魂飞魄散才算是真正的死亡。其余的,就哪怕是肉身已经腐朽,也算作不得死亡。懂了吗?晓霜。”
沈景云这样说,我大概就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心中也没有那么吃惊了。
曾经在邪神教的遭遇,让我的接受能力已经变得很强了,那个时候,邪神教的教主在那一口奇异的棺材中,不是也保持着一丝残魂未灭吗?于是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女王跟当年邪神教的教主情况一样,也是保留着一丝残魂未灭吗?”
说到这里,我心里升腾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没有任何的原因,只是想起了邪神教的那一批人对我的执着,我就有了这种很不好的预感。
可想来又不符合逻辑,毕竟王芸的事情,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才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啊,这一切都像是巧合,而不像是有预谋的样子,又怎么能说这一次会是一样的情况呢?
沈景云考虑了一会儿,才回答我道:“可以这样说,但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毕竟是世间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法。这个女王究竟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着,我也不能给出一个完全肯定的答案,我只能肯定,她一定还存在着,整件事情很像一个阴谋。”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这个女王还存在着?”我已经接受了那女王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的说法,但我自己丝毫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她还存在。
对这一点,沈景云说道:“要说起我判断的基础,其实源自于你,晓霜。你还记得我们在地下暗河中航行的时候吗?是你出色的灵觉,好像感应到了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我么。你还记得我做的那次试验吗?就是不看地图,随意的航行,过了那么多支流,我们还是在正确的路上。我得出了这个判断,只是说在修行的经验上比你丰富许多,就好比我知道有很多种秘法可以在无形中对人造成影响,让人做出一些行为和判断,做出的人以为是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其实是被这种秘法在无形中影响了。”
“在当时航行的时候,我是让自己处于一种无防备的状态,而我在航行结束以后,用了我师门传下来的一门守住自己灵台的秘法,然后我就感觉到了一丝很微弱的入侵感。”
说到了这里,沈景云沉默了,他看着我,我自然完全相信沈景云,眼神也变得有些震惊和害怕起来。
那沈景云的言下之意就是,那女王在刻意的指引我们到这个地方来,其实做这样的事情,不一定就绝对是那个女王,可是是眼族的人吗?那也不可能,因为能够无声无息的侵入一个人的精神之中,应该不是那些眼族的人能办到的事情,那需要多强大才能做到?
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这样的可能,我看着沈景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情有八成可能是像你所说,那女王的所为。但也有可能是眼族中有高手”
我还没有说完,沈景云就打断了我的话,对我说道:“不可能是眼族中有这样的高手,能够无声无息的影响到我的精神力,侵入我的灵台,除非是像你一样,拥有天”
说道这里,沈景云猛地停住了,就像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一样,不能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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