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的情绪,随着每一句话从嘴里蹦出来,情绪越来越激烈,最后沉默了长达两分钟之久,才真正平静下来。
“阿时,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我一个人的妄念罢了……”
从未如此听到过纪安过往的经历,几句话下来,时辉琛只觉得字字泣血椎心,钝痛的感觉越来越沉重,仿佛被一点点放大无数倍。
一时间,胸腔深处压抑到了极致,纪安埋着脑袋重重地压在他的胸膛里,甚至隐隐传来抽泣声和哽咽生。
声音沙哑了几分,时辉琛将纪安的头抬起来,和自己深邃的双眸对视,旋即将炙热的亲吻落在纪安渐渐失去血色的唇瓣上。
“何尝不也是我的妄念?”
时辉琛的声线沙哑低沉,却透着无尽的认真。
纪安抬了抬充斥着水光的双眸看向时辉琛,表情略微有点难以置信,紧接着又听到时辉琛一字一顿道,“你和孩子,都是我这几年最大的妄念。”
纪安的目光一下子呆滞了,深深地望着时辉琛,有些欲言又止。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今年的十二月,对她而言是最为动荡的一个月。
结婚的事,墓碑的事,遗书的事,婚房的事,以及孩子们的事,和时辉琛的身体……
太多太多动荡,让她越来越不知所措了……
但是随着所有事情出乎意料地发生后,她和时辉琛的距离也被拉近了不少,也渐渐敞开了心扉。
她本来想说,小时光和小纪念都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何德何能成为你的孩子呢?
可是转念一想,想到时辉琛的身体状况,顿时不想一遍一遍的强调这个事实了。
不然,到了最后伤害的,除了你就是我……
她不舍得,伤害时辉琛……
纪安眼眶一热,禁不住红了一圈,心脏像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被一张巨大的网笼罩,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
时辉琛却开了口,“是我没有事先跟你商量过,让小纪念和小时光冠以时姓。”
纪安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却比哭还要难看,更不要说眼眶里还充斥着泪水,摇了摇头,呆呆地看着时辉琛,“如果你看到小时光和小纪念的出生证明,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想,很想生下你的孩子。”
时辉琛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安抚一下纪安,但纪安的难过,让他心疼的快要崩溃,按着纪安的脑袋一下一下轻抚,忽然就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殊途同归。”
纪安眨了眨眼,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最清楚不过的,便是自己这个月哭过,哽咽过,害怕过的情绪,出现的都比以往要更加频繁,
但是,等两人的心情都平复下来后,纪安就不太敢对上时辉琛的视线了,试图掩饰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连忙转移话题:“阿时,我们赶紧去影音室吧。”
时辉琛点头,将结婚证和户口本都重新收进木盒中,递给了纪安低声道:“都放你这吧。”
纪安一愣,下意识接过来后好半天没有回神,最后抿了抿嘴将木盒锁进梳妆台的抽屉里。
两人慢悠悠地往影音室走,纪安本想和时辉琛并排走在一起的,但她的腿,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刚才哭过一场之后,有些脱力了。
于是时辉琛抱着纪安,纪安怀里抱着礼盒,朝影音室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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