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林平有秘眼之后,司徒道士的话明显少了,坐在床上沉默不语,气氛显得异常沉闷压抑。
林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着两人,悄然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现在到底是梦里还是真实的?”林平再度怀疑起来。
这里的一切都十分诡异,突然出现又消失的罗奇岳,翟如酥的档案,司徒道士的前后变化,还有六楼第四个房间。
所有事情似乎前后不搭,除了用鬼来解释,没有任何的逻辑因果能将这一切连接通的。
就目前来说,罗奇岳还没死,昨晚又为什么会遇上他呢?
如果按照传统的鬼魂理念来思考,罗奇岳没死就不可能变成鬼。
依照黄志谦提出的零维空间理念来说的话,只有活人才能变成鬼,而这种鬼只是改变正常人的心态行为,不会有那般奇异的超能力。
也就是说,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罗奇岳的存在都是一个BUG,完全解释不通。
“除非,昨晚遇到的罗奇岳是鬼变的。”林平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性:“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翟如酥想法设法的将自己逼回六楼,罗奇岳为什么要带自己逃跑?”
司徒道士,所有的线索应该都在司徒道士身上。
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一切,只有基于司徒道士这个妖道,才能解释的通。
想到这里,林平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杀了司徒道士。
翟如酥父女被司徒道士所杀,不管昨晚的罗奇岳是什么鬼变的,只要杀了司徒道士,就能让翟如酥摆脱控制,自己的安全威胁也就解除了。昨晚的那个罗奇岳既然带自己找到翟如酥死亡真相,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和司徒道士站一边,肯定也是来帮自己的。
“杀了司徒道士。”林平再一次坚定自己的想法。
不除了司徒道士,就永远无法离开这栋医院,自己时刻都会被翟如酥看着控制。
林平起身在屋子里来回翻找。
“脸盆砸死他?板凳,不能换个折凳吗?被单勒死他?这窗户栏杆怎么这么难掰断?”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能杀人的凶器,林平失望的坐在床上。
“前面楼里有没有毒药?医院里能弄死人的药应该不少。”
林平又冒出一个想法,突然又想到:这里是精神病院,即便是处方药也没那么毒,能弄死人的。
“这尼玛可咋办呀?不会真的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吧?这个司徒道士干嘛非要把我困在这里?”
林平起身走出房门,佯装闲逛路过司徒道士的房间,随后急忙下楼,往前楼跑去想从医院大门逃出去。
刚到前楼就被看守的护士给拦住,死活不让林平离开。
退回六楼,林平气呼呼的钻进房间,看这样子是别想出去了,拿司徒道士那个妖道又没什么办法,恨的牙根直痒痒。
转眼间又到了晚上,中午吃饭是摇铃一起下去的,这次去食堂那些病人和医护人员并不害怕司徒道士,只是把他当做寻常病人看待,和上次的情景大不相同。
夜幕降临,三院再次陷入沉寂之中,林平做好了行动的准备。
白天既然出不去,晚上一定要出去。
昨晚遇到的那些诡异情况,想来今晚也会遇上,林平做好了百分百的准备,从心态和身体上。
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听到旁边司徒道士房门关上,传来酣睡的呼噜声,林平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墙上,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很安静,司徒道士和黄志谦应该都睡着了。
悄悄的打开门,矮着身子从司徒道士的窗户下钻了过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下意识的朝楼道下望去。
没有脚步声,没有看到翟如酥的身影。
路过翟如酥房间时,林平停下脚步,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既然翟如酥已经身死化鬼,这间房间时空着的还是说有其他人居住,林平一无所知。
安静,死一样的安静,里面并无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没有,这才放心走向第四间屋子。
昨晚是从那道血池后面的甬道里逃出来的,和昨夜的想法一样,还是准备从那里离开,免得被司徒道士发现阻止。
林平推开第四个房间门,里面空无一物,和昨晚是一模一样的,房间里弥漫着血液的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极其难闻让人一阵作呕,为了能逃出去,还是得忍住。
走到窗户边上,向窗外探出脑袋,虽然知道里面有个死人脑袋,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林平的魂都给吓没了:司徒道士的脑袋。
“卧槽,怎么是司徒道士的头?”林平额头冷汗直冒,
白天还看到司徒道士活蹦乱跳的,怎么一到晚上原本应该是翟如酥的,怎么变成了司徒道士的脑袋了?
“捋一捋,捋一捋。”满头黑线,转身瘫坐在地上,林平晃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白天没有看到翟如酥,说明翟如酥肯定是死了。那司徒道士究竟是生是死、是人是鬼?”
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所以然,没有任何的道理和逻辑可言,所有事情综合在一起就两个词:奇怪、诡异。
思考了一会儿,林平发现个很严重的问题:司徒道士如果已经死了,那还要不要杀了司徒道士?
这种紧张刺激的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种脑抽问题,年轻人的神经不可谓不大条。
随后林平得出一个结论:是人就杀,是鬼就灭,弄死司徒道士就对了。
不管事情的真实原因是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司徒道士不是好人。
杀人灭鬼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小命重要,先从这栋医院里出去才是当下最紧急的事情。
循着血池走到熟悉的门前,推开门,轻车熟路的沿着甬道向下走,推到卫生间墙壁上的那扇门,眼前的情景是之前见过的。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打底,这时也不觉得那么紧张,反而有些轻快。
到了楼下,头也不回的沿着草坪中间的马路往前楼跑,周围依旧很静。
习以为常的林平没感觉多惊悚,逃出去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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