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衫都湿透了,要不然先去我那换个衣服吧。”谢鹤见他身上没一处干的,手上似乎还受了伤,有些担心的开口。
国子监有宿舍,是给外来的举子住的,只要申请,就可以住下来。
谢鹤的叔叔原本让他住在他家的,只是谢鹤觉得不方便,就申请了国子监的宿舍。
只得休沐的时候,才去看望
“谢兄,要迟到了!”张华清在后面凉凉的开口,看着傅九摔倒,眼底有些快意。
“张兄,你先去吧,我等会过去。”
张华清虽不想让谢鹤管他,可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只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傅兄,走吧。”
“多谢。”傅九也没推辞,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生病。
他要是生病了,只怕家里的江沅又要炸毛。
谢鹤给他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两个人的身量差不多,所以倒是可以穿。
傅九换好了衣服,又跟谢鹤道了谢。
谢鹤见他将衣服收起,发带倒是用帕子捂着,小心的放到了怀中,有些意外。
“我刚见你手肘受了伤,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
“那就好,”谢鹤顿了一下,道,“傅兄,听说那祝千山的兄长在京畿营任职,背后还有个上官家,他要是有心找麻烦,只怕傅兄要早做准备。”
“嗯,多谢提醒。”
谢鹤叹了口气,他也只能说这么多。
也不知道那他是怎么惹到的祝千山的,听说,这个祝千山不学无术,就在国子监混日子。
国子监有不少这样的官生,大都没什么真才实学,但又因圣上看重学问,且朝中官职须得以功名为辅,因此,各大家族虽然有的有祖荫,也都把孩子送去读书,至少混个功名回来,至少求个官职,也不会被人背后说道。
两个人同在率性堂,因此,倒是一路,只是到了教室内,已经迟到了。
国子监对迟到早退的纪律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所以两个人直接被拎出来去后面听课,还被扣了积分。
除此之外,等下了学,还要打扫国子监的藏书楼,用作惩罚。
张华清下了学找谢鹤去吃饭。
谢鹤道:“你先去吧,我还要打扫藏书楼。”
张华清和他们不在一个班级,因此,听此话,便一愣:“是迟到了?”
“嗯。”
张华清忍不住道:“谢兄,你是好心,只是别人怕是不会领情,他有那个能耐,倒是连累你也跟着受罚!”
“张兄,我看你是误会傅兄了。”
“误会?我看是谢兄你太好心了,别被人给骗了。”张华清冷哼一声,他对府试排名的事情耿耿于怀,才不信傅九有什么真才实学。
傅九有后台,还这样被人欺负,连累谢鹤受罚,张华清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谢鹤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他倒是觉得,傅九并非是靠关系才拿的案首。
何况,当时在沈翰林那里,傅九的文章,沈翰林也评了的,做不了假。
虽然他是后来才琢磨出来,当初那个第一名江沅,就是傅九。
两个人下了学,就去了藏书楼,国子监藏书楼极大,一共有三层,要打扫的话,只怕要打扫个好几天,才能把三层都给打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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