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贺辉派使者去提亲,化国欣然同意,二日后,盛国派阵仗去迎亲。
周云开坐在车轿中,路过洛阳关的时候,用缠着发带的左手遮开轿帘,想瞧一瞧清昔欢是否在洛阳关看着。
去化的路途经过洛阳关,却并不进入,周云开叹了口气,浅笑嘲讽自己。
“即便是进入洛阳关又如何,她又不会来看我,她是王妃。”
正如此想着,突然一只羽箭上绑着一只小纸包不偏不倚的射穿轿子侧帘,穿在了轿内壁上。
周云开陡然一惊,看着羽箭距离自己的侧脸不过一寸远,突然后知后觉的吓了一跳。
箭太快,叫跟随的迎亲大队伍都没能看见,依旧行走在去往化国的路上。
周云开将箭拔下来,展看了箭后绑着的纸包,竟然是几块糖渍肉,包肉的纸上还有字。
周云开赶紧去看字,只见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周云开冷笑,也不管肉里是不是有毒,塞进嘴巴里嚼起来,嚼着嚼着,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小狗贼!等我大业成后,就回来惩治你!虐待你!”周云开恶狠狠的咬牙,将肉吃光,闭着眼睛倚在轿子里,哼起了小曲。
洛阳关城门下的清昔欢浅笑,收弓箭回了王爷府。
……
三日后,公主安然迎娶回宫,贺辉亲迎,皇宫内丝竹管弦不绝,歌舞升平连绵,众人醉了一天,好热闹。
周云开也不出所料的被留在了化国,说是化国皇帝与周大人投缘,要好好的留他待上些时日,不急一时半会。
东初尘收到贺辉的密信后,给清昔欢去看。
“嗯,事情按着原定计划很好的发展。”清昔欢头上别着一只红豆簪子,说话的时候簪子微微颤,与原来的那只一模一样,叫东初尘感到莫名其妙道“欢儿的头上……”
“哦,我拿回来了。”清昔欢毫不在意的回应。
东初尘没再说什么,将书信合好,坚定的看向了清昔欢道“剩下取小文县的事,就交给我了。”
“不急,还要几天呢。”清昔欢一转头撞上了东初尘弯腰下来的脸,热气扑在脸上,吓得忙退后一步,没站稳脚步险险跌倒,却被东初尘伸手揽在怀里。
“小心。”东初尘轻柔的揽着清昔欢,叫清昔欢跌进了怀里。
清昔欢惊慌失措,抬眼望向了东初尘温柔袭来的的眼神,四目相对间,二人再次红了脸。
这一幕正好被恰巧路过的东初繁看了个正着,明明该祝福的心里,此刻却是有些疼。自己从不喜欢女孩子,清昔欢是唯一一个能叫自己心跳,叫自己开心,生气,无时无刻不牵动心绪的人,可明明是自己王妃的她,就因为其他原因做了二哥的王妃。二哥待她好众人皆知,可谁又知道自己也能为了她只娶一人呢?
东初繁落寞的走出了王府,天色还未全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王府外,看着满天的竹叶飘落,知道深秋将至,心寒更甚。
郑子维走进了客堂,见二人拥抱,本想躲开,却不小心发出声响惊动了二人。清昔欢忙脱开了东初尘的怀抱,看向了郑子维,红着脸问到“什么事。”
“禀报王妃……是……您叫我去买的胭脂,没找到……”郑子维红着脸回应。
清昔欢眼睛微微眨动,轻声答应下来道“没事,你先去吧。”
郑子维低头,顿了一下,得令出了门。
东初尘见状十分诧异,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清昔欢问到“你要胭脂?为什么不找我买。”
清昔欢一转身,就看见了东初尘一张脸上填满了醋意,只笑笑,不咸不淡的回应“哦,郑将军正好出门去,我就叫他捎一盒。”
东初尘显然对此答案不满意,拉起了清昔欢的手责怪“你缺什么少什么,都告诉我就好,我会带你去的,不需要麻烦外人。”
清昔欢只轻声应答着,随后便以方便为借口,出了大堂。
王府的后花园处,郑子维正等在那里,清昔欢上前去,还未走至跟前,便着急的问着“怎么样?”
“没有头绪,我在快意阁等了一天,并未见到南堂主,也并未发现谁的身手是只留一道浅浅的血痕,几乎杀人都有痕迹,如此高手,难寻。”郑子维皱眉低声道。
“是吗。”清昔欢也犯了难,踱步思考起来。如若郑子维都没有寻到,那就真的很难找得到了。
“此人功力与你比如何?”清昔欢转身去问。
“三招之内毙命。”郑子维低头道。
“谁毙谁的命?”清昔欢皱眉。
“当然是臣毙他的命,请相信臣。”郑子维毫无胆颤道。
清昔欢听闻此话终于放了心,长舒了一口气后,又开始担忧周云开的安危,此人与周云开有着深仇大恨,恰好那日周云开不在府上,才幸逃一劫,现在周云开又不在清府居住,没了清远的保护,十分危险,献计叫他去了化国也算是叫化国保护起来了。
清昔欢为周云开打算好了一切,现在自己只想为他查出幕后凶手解决掉,否则实在提心吊胆。
“王妃为何一定以为是江湖中人,万一是朝堂中的人……”郑子维浅浅说到。
清昔欢一惊,又轻叹气“朝堂之上哪有这般高手,即便是朝堂之上的人,也是雇了杀手,如此厉害的杀手……”
清昔欢想起了那日在大皇宫的刺客,心生怀疑,可又瞬间否决。
那刺客连陈佳意都打不过,哪里有如此能耐。
正在二人百思不得解时,突然听见一声喊叫,接着便是竹叶沙沙作响。
“糟了,东初繁!”清昔欢一惊,郑子维已经急速飞檐走壁的追了出去。
东初繁正蹲在地上,捂住受伤的右臂,面色煞白,吓得瑟瑟发抖,却强忍住痛苦与害怕,皱紧了眉头。
郑子维追随风声出去,留下清昔欢跑至了东初繁身边,查看伤口。
“初繁,怎么样!”清昔欢忙掏出袖帕为东初繁擦拭伤口,轻轻包扎,扶着东初繁赶紧进了寝室。
“好一点没有?嗯?疼不疼?”清昔欢着急的为东初繁擦着药膏,又关切的问着东初繁。
东初繁好似吓傻了眼,呆呆的望着清昔欢为自己包扎伤口,一声不吭,只轻轻摇摇头。
鸳鸯打水进来了,随后东初尘也急忙跟了进来。
“怎么回事?”东初尘抬起了东初繁的手臂满眼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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