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跟汪彦超分开以后就去查查韩公子在哪儿住,他跟人打听了一下,知道韩公子住在镇子的西北角,很偏僻的地方。何冲觉得很合理,韩公子既然是不干净的东西,肯定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住,他跑到那里找,可是那里都是低矮的土房子,地面上很脏,到处都尘土飞扬的样子,何冲不明白韩公子看着挺干净,这么讲究的妖怪怎么也得住个干净漂亮的地方,为什么住在这里?
这时,有几个人从这里过,何冲拦住他们,跟走在前面的一个汉子问路:“你好,你知道今天打擂的韩公子住在哪儿吗?”
那个汉子有些疑惑,不明白何冲的意思,问他:“你是谁?你找韩公子干什么?”
何冲被人家反问,有些着急,这个问题他 还真没想过,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
那个汉子看他说不清,也没在意,指着远处说:“你看,从这里出镇,那边有个山坡,山坡上有一片树林,那儿有一大片房子,那就是韩公子家。”
何冲向那汉子道谢,心里变得有些轻松,韩公子果然不是住在这里,妖怪也得住在离人远的地方呀,要不天天吓唬人玩,早就被人家发现了。
何冲看着远处山坡上那片林子,心说,这里说热闹,也算热闹,下了山坡就有很多人,说清净也清净,很少有人往那么僻静的地方去。真是考虑得周到。
何冲没有走上山的路过去,而是又绕了一段,拐到西面迂回到树林西面,想悄悄摸过去。还好,白天什么都看得清楚,没有人会在这里设伏袭击他,树林也不茂密,从西头就能看到东头,遮挡不住那片房子。他摸过去,在外面看了一下,看着周围很安静,那片房子的我围墙不高,他不用使劲儿就能跳过去。里面的房子排得不算整齐,不过看得出主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何冲本打算进去探探路,不过他肚子已经开始叫了,他得去吃点儿东西,他又一想,自己不了解,汪彦超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而且他还盯韩公子多时,应该知道里面的情况,等晚上跟他一块儿进去,应该没啥问题。他扭头按原路返回。回到镇子上,吃过饭,就等晚上了。
汪彦超回去见他爹,比何冲麻烦。
汪彦超的爹汪建涛看他回来了,高兴地问他:“彦超,回来了。咋样?”
汪彦超很骄傲地说:“我回来了,事情办的不赖。我跟他打了一架,他打不过我,我也打不过他,我把手里的灵符拿出来冲他挥了挥,就成了。”
汪建涛问他:“成了?成什么了?他被你治服了?”他一边问,一边看看汪彦超周围,“他呢?”
汪彦超说:“治服?治服什么?我一挥你给我的灵符,他就跑了,我就赢了,然后就成了。”
汪建涛瞪着眼,大吃一惊,说:“成什么了?你这是怎么办事的?”
“人家吓坏了,我总不能穷追猛打吧。多丢人呀。”
汪建涛气得说不出话来。
汪彦超看他爹的脸色不好,就说:“哎呀,我又不是不抓他,我今晚约了人,一起去。我就是想到他的老巢一锅端了,把所有妖怪全抓起来。所以没抓他。”
汪建涛一巴掌打上去,说:“你个笨蛋,要是能一锅端我早就做了,还用得着让你上?”
汪彦超不高兴,说:“反正今晚肯定能行。你就看着吧。”
“看个屁,就在家待着,我出去找人解决。”
汪彦超想的是要一战成名,多抓几个妖怪,这样自己的名气在江湖上就立起来了。虽然很冒险,不过他觉得险中求胜说出去更响亮。汪建涛不让他出去,根本就拦不住他。
到了晚上,汪彦超悄悄溜出去,到了门口看到何冲躲在拐角处,叫上他一起过去。
半路上,何冲问汪彦超:“汪兄弟,你知道那个韩公子家里的情况吗?”
汪彦超说:“知道啊,韩公子就是韩公子嘛,他家住在西北角那片树林旁边。”
何冲说:“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说,那片房子里的情况。”
汪彦超很奇怪地问:“我不是让你白天去打听了吗?”
何冲心里凉了半截,心想,看着他打擂的时候挺厉害的,怎么这么没脑子呀。但是自己也理亏,不好说什么,就说:“我走到那儿饿了,就转回来吃饭,再没去那里。我以为你知道的。”
汪彦超说:“你真是,哎,让你去就是把情况摸清楚。这怎么办?”
何冲哪儿知道该怎么办?他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干瞪眼等汪彦超拿主意。
汪彦超想了半天,一拍胸脯说:“走,既然来了就别往后退,咱们去了再查查。反正咱们功夫不低,而且,”他拍拍怀里,“我的法宝还带着,不行用法宝也能解决问题。”
何冲看他很有信心,就跟着走。
他们来到那个土房子遍地的地方,从那里顺着路摸上山,二人绕到低矮的围墙那边,跳进去。他们看不出这些房子有什么差别,好像都一个样。
汪彦超很有经验地说:“你小心点儿,咱们谨慎些比较好。”
何冲点点头。他跟在汪彦超身后往里走。
汪彦超靠在墙上,摸过去,每到一个屋子就往里偷听一下,没有响动就继续往里走。
快到那片房子中间的地方,二人看到一个亮着灯的房子,汪彦超很欣喜地看着何冲,想让他知道他们找到要找的地方了。何冲看着那个房子里射出的光线,心里更加没底,甚至有些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俩人摸过去,躲在窗户下面听动静。屋里有两个人在聊什么。俩人把头伸到窗户边仔细听。
“韩公子,咱们约定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已经抓了几个了,不过有人怀疑我的身份。”
“有人怀疑?怎么会呢?你不是一向谨慎吗?”
“我也不清楚,那个人一直在骚扰我。今天上午我还跟他打了一架。”
“好像听说你打不过那个人,你真的比不过他吗?”
韩公子笑了,说:“怎么可能?我看他水平很一般,过了一百花招儿就不行了。”
“好像听人说,他拿出一个什么东西,你就吓跑了。”、
“我就是不想跟那么不入流的人交手。他那个对我没用,我就是给自己个台阶,让他以为赢了我了,以后我就更不惹人注意了。”
那个人拍着手鼓掌,说:“韩公子真是谨小慎微,这样我就放心了。”
汪彦超和何冲听了心里害怕起来。
“走,既然来了就别往后退,咱们去了再查查。反正咱们功夫不低,而且,我的法宝还带着,不行用法宝也能解决问题。”
“你小心点儿,咱们谨慎些比较好。”
汪彦超和何冲互相看看,这话是两人刚才说的,怎么?在这里俩人什么都没说呀。他们回想了一下,啊,话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只听门开的声音,他们扭头一看,一个黑衣用黑纱遮面的人和韩公子站在他们面前。
汪彦超和何冲站起来,看着韩公子用嘲笑的眼光看着他。
“你们作什么都是徒劳的。根本没有用。”韩公子用手指着何冲说,“你白天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没有从上山坡的路上来,而是绕到西面从树林那边过来,这个我都知道。怎么样?我们在屋里演的还可以吧?”
汪彦超又羞又怒,脸色大变。何冲听说自己早就被发现了,心里也乱了。
那个脸上蒙着黑纱的人笑着说:“你们不要抵抗了,乖乖投降就是了。”
汪彦超大怒,说:“咱们不要听他们说的,上,跟他们拼了。”
何冲喊着冲上去。
可是韩公子和蒙着黑纱的人前面像是挡了一道无形的墙,俩人硬往前冲,就被顶的越难受。
忽然,俩人都想起自己学过的法术,何冲开始念叨,池灏教了他很多法术,每一种是对付一种妖术的,何冲现在着急,根本分不清该用哪种法术,所以闭着眼一口气把所有法术背出来,一边背一边用手胡乱比划,把池灏教给他的功夫用得颠三倒四的。汪彦超用的是跟他父亲学的法术,因为他之前就用过,但是人家已经看透他们了,汪彦超也惊慌失措,有一句没一句地背咒语,手上比划也乱了套。
他们急急忙忙把法术胡乱用出来,把韩公子和黑衣人吓着了,他们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这俩孩子又喊又闹,就是看不懂他们想干嘛。
比划了一会儿,汪彦超拍拍何冲的肩膀,何冲才有些清醒,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韩公子和黑衣人。对方正很奇怪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俩人这是什么套路。
何冲一看不顶用,说:“嗨,刚学的,还是学艺不精,不管用,还是用绝招儿吧。”
汪彦超知道降妖的法术是管用的,但是今天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他知道情况不好,他想拉上何冲赶紧跑,可是听何冲说还有绝招儿,就停下,希望何冲能逼退对方,然后再走更好。
何冲手里没有剑,虽然一百个不情愿,还是用了司马越的绝技旋风腿。他觉得武林绝学都给韩公子用上,他该心服口服了。他一边继续念着池灏教给他的口诀,一边踢出旋风腿。他希望有一种能管事儿,运气能站在他一边。
但是,挡在他们面前那道无形的墙还是把他挡住,所有的招数全部踢到上面,一点儿用都没有。
韩公子和黑衣人看了一眼,吃了一惊,韩公子问:“你是谁?怎么会司马越的绝技?”
何冲根本就没想过跟他说话,闷着头一股脑踢出旋风腿,把所有招式都用完了才停下,想看看效果。他看到根本没效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快跑!”汪彦超在他背后喊起来,然后转身就跑。何冲也跑。
韩公子看看黑衣人,笑笑,嘴里念动咒语,手一挥,汪彦超和何冲感觉头昏脑胀,两眼一闭,往前一栽,昏了过去。
韩公子说:“来啊,把他们抓起来,关进地牢。”
几个人影晃动,三两下就把俩人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把他们拎起来,往地牢走。几个人中有一个就是白天给何冲指路的那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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