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初感觉天昏地暗,世界颠覆被卷进了一个漩涡。这是哪,好黑....
眼前突然一白,光线强烈起来,愿初缓了一会,适应十秒睁开眼睛,分明是个世外桃源,美好的不像样子。再回过神来,愿初脊梁一冷,她被挂在一条树枝上,岌岌可危,她尽量放轻动作,伸手去抓旁边更粗一点的树枝,还差一点,一点——“嗵”狠狠地摔在地上。
“哎呀。”愿初揉着屁股,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泪珠都挂在眼眶上了,可怜巴巴。忍着疼环顾四周,这里的景致十分雅趣,流水潺潺,草木茂盛,虽然愿初修为尚浅,也不难察觉灵力异常旺盛。
初生牛犊不怕虎,愿初也不担心,随手摘了个果子解渴,开始四边张望,小跳步地溜达,赏景为主,顺便找找出口。完全把那只白狐忘在脑后。
虬枝通天,一个白衣神君侧身躺在树下,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一本经书,满头银丝,给人一种慵懒的美感,他抬眸看看远处的小姑娘,莫名浮现一丝笑意。放下书卷。从腰间拿出折扇,华玉覆身,如风展开,抵在鼻上,轻轻扇动。
愿初远远地也望见了他,犹豫了一会朝他跑过去。站定在他面前,“哥哥——”
哥哥!!有趣,男子动了动身子,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嗯。”
“哥哥生得好俊俏,还有这银发。”愿初蹲下去轻轻揽起一缕在手中细细端详“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长着银发的人,”她顿了顿,“不过,很好看。”愿初放下手,对上他的眼眸,“还没问哥哥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哪?’
“南荒——凌子渊。”凌子渊看着女孩,她动了自己的头发!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还有她叫哥哥。
“子渊哥哥,小女愿初,很高兴认识你。”说罢将手伸出来凌子渊歪头,仔细端详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愿初,愿好如初——好名字。
见他发怔也没有和自己握手,愿初嘟了嘟嘴,罪恶的爪子在凌子渊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如此一来,凌子渊更是一惊,他活了几百万岁,敢这样挑逗他的,她是第一个。凌子渊不温不火的抓住愿初的手腕,嫌弃的甩开。
愿初也不恼,“子渊哥哥,你也是掉到这个地方的吗?你知道出路在哪吗?”愿初从地上拔起一根神灵草,编了一个手环,举给凌子渊,“你要是告诉我,我就把它送给你。”
今日,可能是凌子渊为仙以来最不同的一天,“这是圣玲梦境,没有出路,还有,别叫我哥哥。”凌子渊肆意一甩收起折扇,将一旁的书卷盖在脸上,身子靠在树根上,一手扶额,一副我不想说话,我睡着了的样子。
“可是父君告诉我,遇到弱小的人就要帮忙,不然有失天族颜面。”
弱小,不是小丫头,你哪只眼睛看我弱小了,“走开。”
“为什么?”
凌子渊一颤,书从脸上掉下去,一副睡意朦胧又大惊失色的表情,接着他懒洋洋的抬起另一只拿着肩子的手,指了指身后变出来的一条狐狸尾巴,“我是狐族人,与你们天族毫无干系,你擅闯圣玲梦境,影响了我休息,所以——走——现在就走!”
“哇。”愿初一下扑到凌子渊身上,抓住了他的尾巴,洁白无瑕,松松绒绒,愿初还拿它在脸上扫了扫,“子渊哥哥有尾巴呀,真白,那你是不是一只白狐,就是进来之前那只。”
什么,凌子渊有些惊异,如果以天帝造世为始,那他凌子渊就是世间第一只狐狸,那里轮得到她个小丫头来叫哥哥,还有他与瑶烈一同在天帝时代征战时就获得无间地狱中的护火甲,常人见了他分明是一只浴火狐,怎么会被她看到他本体。
“松开。”
“哦。”愿初一脸委屈样,“原来你不喜欢别人动你尾巴呀!”
凌子渊转过头不想理她。愿初开始晃他的胳膊,“子渊哥哥,你别不理我呀,你饿不饿,我给找些果子吃吧,这的果子可甜了。”废话,这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自己种的,他怎会不知。
愿初见他不反应,大概是睡着了,她发现这个哥哥虽然很不耐烦,但也没有很讨厌自己,自己也讨厌不起他来,因为他真是太好看了,和父君的冷傲和沉稳的养眼不一样,和凡笙皇叔的清秀和内敛的养神也不一样,总之就是很特别。
阳光穿过叶缝,光影斑驳落在凌子渊的身上,他并为束发,丝丝银发凌乱地在风中飞扬,一只白狐般的妖媚尽数展现。
愿初嘴角向上弯了弯,露出最甜的微笑。“子渊哥哥,你等我回来哦。”
等愿初走没了踪影,凌子渊翻了个身,半眯着眼看她消失的方向,良久,他拿起手边的经书,骨节分明的手划过套在他手腕上的神灵草,第一次发现这草这么好看。凌子渊放下经书,抬头看天边又裂开一道缝隙,今天可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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