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不可或缺

098自己的真正的名字呢

    
    唐易山和白言希两个人定好了婴儿床之后,便顺便也去看了一些玩具,还有他们的宝宝出世的时候要穿的小衣服,这一逛,便一下子去了半个小时,东西也买了好几堆。
    虽然这个时候准备这些东西,还是有些偏早,但是他们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想起这件事情,完全沉浸在为自己即将出生的宝宝挑选用品的欢愉之中。
    最后还是唐易山担心白言希会不会逛的太久,太累了,所以叫停了他们在婴儿区的疯狂采购行为,来到楼下挑选今晚需要用到的生鲜食材。
    和楼上超市零零星星的消费者不同,越是靠近楼下的市场区域,就越是熙熙攘攘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人挤人。
    又加之上这个时间点,刚好碰上了下班点,许多人都忙着过来买东西。
    从扶梯上下来的时候,白言希看着拥挤的区域,心头不由得有些想打退堂鼓,手下意识的扶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真的很佩服,杨嫂这一天天的,是怎么挤过来的。但是她不知道,杨嫂每天都是早上采购的,根本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人群。
    这个时候一只手从白言希的手里接过了手推车,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明明都是彼此下意识的动作,却给白言希带来灭顶的安全感。
    他们就以这样,看起来不太舒适的姿势,去采购了自己需要的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虽然姿势怪异,但是弄能看出浓浓的呵护和保护的意味。
    采购结束之后,唐易山和白言希两人,便又骑着他们那辆“招摇”的小车,一路回了唐家。
    在买东西的时候,白言希的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菜单了。可是,当她走到厨房,将食材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打算处理的时候,唐易山却突然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这些我来,你来给我打下手!”
    “诶?不是说好,我来做的吗?怎么就变成打下手了?你真的把我当成豆豆了吗?”
    白言希有些不理解男人的突然“变卦”,便站在那里没动,瞪着眼睛问他。
    但是,唐易山却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靠近了她。
    白言希被他这突然凑近的姿势,给吓到了,便本能的开始后退,可她还沒有來得急往后退上两步,就感觉自己的腰已经被唐易山紧紧的搂住。
    随即往前稍微一带,她便受力靠了上來,与唐易山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
    这样的姿势线,白言希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唐易山结实的胸肌,有力的心跳,以及那温热的身体里源源不断传來的热气。
    明明是天天坐办公室的人,身上非但一点赘肉都没有,反而都是这么结实有爆发力的肌肉这一点,科学吗?
    白言希有些出神,但是很快鼻翼处传开的淡淡的清香,独属于唐易山特有的味道,干净、冷冽,又夹杂着点淡淡的烟草味道,极为好闻。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一个好像是突然受惊的小鹿般,带着惊慌失措,一个又好像是深沉有如大海般沉稳、平静。
    白言希反应过來之后,发现,虽然没有别人在,但是这个地方是厨房啊!便害羞的挣扎着要挣脱出唐易山的怀抱。
    但是呢,她这不挣扎还好,越挣扎,男人的劣根性就上来了,唐易山的双手就像铁钳似的,箍得更紧,头也跟着凑得更近,鼻梁都贴着鼻梁了,差点没把白言希给气哭了。
    “唐易山,你干嘛,这是厨房,我们不能……”
    只见唐易山突然伸长了手臂,从她头顶后方不知那里,拿出了一条干净的围裙。
    “这是厨房,我们不能做什么?白言希,你脑子里,是不是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东西啊?如果你要求的话,为我什么东西都可以满足你的,任何东西哦!”带着邪气十足的笑意,唐易山微微侧头,在她耳边吹气。
    他语气很轻,语调故意说的蛊惑而柔媚,又特意凑到她耳边,顺利的引起白言希身上的鸡皮疙瘩和内心深处的火气。
    白言希简直是又气又急,又郁闷,真是恨不得变身成大力士,将眼前的祸害一把推开,再按压在地上狠狠的蹂躏痛扁一顿。
    被推开后的唐易山也不恼火,将围裙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背对着白言希,不去见她爆红的脸。
    “你……”白言希简直要被唐易山气炸了。
    到底是谁在想不纯洁的事情啊,拿围裙就拿围裙,和自己贴那么近做什么?明明就是他的动作误导了自己,对,就是这样。
    “乖,帮我把带子系上。”
    白言希乖乖地帮他把带子系好,一边不情不愿地去一旁洗菜,一边偷偷拿眼睛,眼神鄙夷的盯着他。
    “哦,对了,麻烦你做一份沙拉出来吧!我有点想吃,好吗?”
    其实,唐易山本身对于这些生冷的食物,就不是很喜欢,但是为了让白言希不再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便这么说了。
    而不知道唐易山这话背后的深意的白言希,也顺势重重的点了点头。
    菜单是白言希想的,菜也是按照白言希的喜好挑选的,白言希也有点好奇,同样的食材,在唐易山的手中,会出现什么样的搭配呢?
    但些许期待,白言希有些翘首以待起来。
    当唐易山将那些饭菜一盘一盘的端上桌的时候,白言希就有些惊讶了。
    这些菜,和自己心里想做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看起来,颜色搭配更加的鲜艳,白言希毫不客气的用了“垂涎欲滴”这个词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唐易山将最后的汤端上桌,抬头看着白言希看着那些菜不动作,心头明白她想的是什么,却也不点破,有些想笑,又努力憋着。
    “好了,没有了,我们开始吃饭吧。”
    “你不先吃沙拉吗?”
    其实,整张桌子,最引人瞩目的,不是唐易山刚刚端上来的菜,反而是放在自己右手侧的那一盘沙拉!
    若是让唐易山捂着良心,给出最真实的想法,那他也只能给出惨不忍睹这四个字出来了。
    “我等一下再吃。
    唐易山说完这句话之后,白言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筷子,先尝尝自己面前那一盘炒三鲜,芦笋口感新脆脆的,虾仁的鲜儿十足,尝起来的味道竟然比起它的外表看起来,更让人觉得惊艳!
    唐易山也注意到,白言希放进嘴里的那一口开始,咀嚼的动作一点点变慢了下来。
    “我说,,你做菜这么好吃,是去报了什么厨艺培训班吗?不对啊,你那么忙,我想也没空搞这些业余的东西啊!”
    “做菜这东西,只要你想着这些东西,是做出来给自己最珍爱的人吃了,自然就能做的好吃了!”唐易山说的一脸理所应当。
    唐易山的话说完后,白言希想了一想自己做出来的,那只能算过得去的饭菜,顿时心里一阵不平衡。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呀?脑子那么聪明。”白言希抬头看了唐易山一眼。
    普通的居民休闲服很好的让他身上的凌厉的气息化解了不少,再搭配上他时不时对自己流露出的犯规的笑容。
    “长得也那么帅,家世地位还那么好,现在就连做饭这样的事情都这么有天分!”
    白言希嘟着嘴巴,一双手撑着脑袋,嘴巴里还叼着一小节的芦笋,颇为不满地吐槽道。
    唐易山见她这幅模样,不禁觉得好笑。顺势夹起了一块鱼肉,细心的在自己盘子里挑出鱼骨后,才放在白言希的碗中。
    “吃点鱼,对眼睛好,你晚上的视力不是那么好。”
    其实,白言希有轻微的夜盲症,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而且她晚上起床都会点灯,所以哪怕是和她在一起生活人,也很难发现她这一点。
    “你怎么……”
    本来沉浸在有些郁闷心情中的白言希,听见了唐易山的这番话,不由自主的惊讶了出来,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我又不傻,这都看不出来吗?之前经常看看你膝盖以下会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淤青,大概的排除了一下,便猜到了。所以我就让下人们,在走廊和人经常走动的地方,安装一些夜间小灯。”
    听见唐易山这么说,白言希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还在感慨,这唐家果然是家大业大,只是晚上开着的这些灯,就要花费多少电啊!
    但是却未曾想过,这些都是唐易山为了自己,特意吩咐别人做的。
    诶,等一下,这件事,好像是自己刚嫁给唐易山不久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所以,你那个时候还是有偷偷留意我的咯?”
    白言希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的唐易山,对自己除了讽刺就是发脾气。她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个男人那个时候会注意到自己在晚上会看不见,更别说特意为自己安排了夜光灯在唐家的四周。
    “那么诱人的人天天躺在我身边,看不见也只能算是瞎子了吧!”
    带着些许期待和难以置信的心情,却被唐易山的话惹的不由得笑了出来,抬头娇嗔的看着他。
    “你很讨厌诶,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哦,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见白言希她这幅模样,唐易山很喜欢,他就是喜欢看白言希一脸通红,又羞又囧,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才好的无可奈何模样,每每看到她这样,他就特别的身心愉悦。
    看出唐易山的有意调侃,白言希索性带着些许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我的意思是,唐易山,你说,你从多久以前就喜欢上我了?”
    其实,白言希是真的很意外,那段时光,在她的认知里,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这段记忆,代表的是她人生中的苦涩的那一部分,但是,到了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原来,这个男人,也在很早的时候,心里便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了。
    原来,自己不是一昧的付出而不见成效的,这样,真好。
    “那个时候,我总把对你的异样,当成是你身体对我的吸引力,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原来爱情在那时,便悄悄萌了芽。言希,我爱你,远比你我所想象中的要早上很多很多。”
    唐易山郑重其事的颇为正经的看着白言希,看的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染上红晕。
    “吃,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看着白言希的头,越吃越低,几乎就将自己的头埋进碗中了,唐易山的嘴上,上扬的弧度更深了。
    怎么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还这么容易害羞呢!
    等到这一顿饭结束,白言希都没注意到,她做的沙拉,全程都没有被人动过一分一毫。
    再次想起时,便是在睡的迷迷糊糊的半清醒的状态,当然那个时候,白言希也没有那个心思去问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在一处空萦的地下停车场,可能是因为夜已经深了,所以停车场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除了带着帽子的纤瘦的少年的球鞋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
    突然,少年猛的刹住脚步,抬起头来目视前方,但是眼中露出的,却是满满的谨慎。
    “出来!”
    许久,少年停下的脚步,让整间停车场彻底没了生息一样。
    蓦地,少年的耳尖一动,手上的银光一闪。
    银针堪堪的擦着男人的耳边,入墙三寸。
    哪怕是面对过不少凶神恶煞的人,也面不改色的男人,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能够感觉到手心里粘腻的汗,滚烫、灼热。
    “谁让你来的?”
    身姿笔直挺拔,简单的T恤沒有半点因为身体的纤瘦而显得宽大的迹象,一条合身的牛仔裤,更显得他的挺拔修长。
    男人惊愕的听到背后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少年,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男人回过头來,看着眼前凌厉却依稀看得出稚嫩的五官,炯炯有神的双眼,只不过眼神中的狠戾,却是和他的形象严重的不相符。
    “先生有事找你!”
    听见这话,少年收起了自己手上的银针,浑身上下的气势和戒备,像是被按下开关一样,迅速的被收回。
    男人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外,走了一圈。
    “带路。”
    明明是跟在身后的少年,但是前方带路的男人,在黑色西装的掩饰下,已经是汗流浃背的状况了。
    本以为会在比较远的,比较隐秘的地方,但是少年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就在这个停车场内,而自己半点都没有察觉。
    脚步停在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前,恢弘大气的车身,却不见任何品牌的标志。
    少年毫不犹豫的就打开车门,上了车。
    “人怎么样了?”
    几乎就在少年刚刚坐下的那一刻,男人的声音便响起。
    “很安全,但是最近她身边多了几个人,从他们的举手投足来看,他们的身手,完全不亚于外,所以,我靠近不了她。”
    “哼!”
    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少年也不清楚,到底是在不满自己没有完成他的命令,接近那个叫秦子诺的女人,还是因为那个将秦子诺保护起来的男人。
    心里的想法已经绕过了好几个弯,但是少年脸上,依旧是一副淡然处之的表情。
    “那另一个人呢?”男人思考了好久,才开口。
    “另一个人,我……”
    “你怎么了?”
    “我是失手了!”
    话音刚落,少年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一巴掌。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就发生的这一切,在车外的男人,也能听见皮肉相击所传来的清脆的声音。
    差点没忍住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失手了?这是你这辈子以来,第二次失手,你应该还记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吧?”将手伸回去的男人,脸色如常,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反观少年,除了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个通红的掌印之外,脸色也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好像是已经习惯一样。
    “记得,那是在大半年前,我收到了命令来到了中国,接近一个在A市的军附属医院的女人。”
    “嗯,然后呢!”男人闭上了眼睛,背靠在椅背上。
    “然后我伪装成是人格分裂的病人,在她所处的那个公园里,假装自杀,接近她。”
    少年又一次停顿,但是男人却没有说任何话,所以少年只能按压下不应该有的情绪,机械化的再次复述自己的过去。
    “就在住院的时候,我接到了将这个女人抹杀的命令,所以我伪装成封闭的模样,利用她医生对病人的关心,让她自己送上门来,但是……”
    “但是她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成为了子诺拼了命的想要离开我身边的原因。”
    男人似乎是被少年的停停顿顿磨的失去了耐心,直接将少年未说出口的话给说了出来。
    “上一次的失败,我并没有让你付出任务失败该有的代价,甚至还将第二次同样的任务,交付到你手上。你该知道,这是我给你的一个机会,一个将功补过机会,但是你却告诉我,你失手了?”
    “对不起!我……”
    少年这一次的话,不是自己掐断的,而是因为自己的额头上,传来的冷凉的金属触感,在车内微弱的灯光下,少年依旧能看见它浑身黑色的轮廓。
    板机被扣动的声音,夹杂着两道清晰的心跳声,在这空间内响起。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才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对我的命令,视若无睹!”
    黑压压的口子抵着少年的额头,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恐惧。
    也和男人的盛怒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他的脸上,似乎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丝解脱的意味在。
    突然,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她相遇的时光。
    那一天,自己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进食了,像他这种人,这种一生下来就不配拥有身份的人,不能通过任何的正当途径进出任何一个国家,所以他跋山涉水,终于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却在第一眼,就被她嘴角的温度给晃了眼,震了心。
    但是,天生已经刻在骨子里的服从,让他强行的将心中那么不属于自己的情感,活生生的连根拔起。
    他,终于顺利的接近了她。他以为,自己只需要保持冷漠,只要自己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的理由恰当,便够了。
    但是他忽略了自己的贪心,从她的身上,自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很舒服,又让人很害怕,害怕自己拥有过之后,终有一日会失去!
    终于,自己在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她作为医生的关怀后,接到了第二条命令!
    那一天,她来了,突然邀请自己去楼下走一走,他下意识就拒绝了。
    因为自己不想要那么快,就有那个可以动手的机会,只是最终,他还是跟上去了。那一次,只有他知道,自己握在手上的银针,在自己的指尖来回了无数次,但是就是没有一次,狠得下心来,让它们出现。
    当她没有任何意识的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慌了,第一次感受到被恐惧支配的感觉。
    在那个时候,他也知道了,自己对她下不了手!
    所以在第二次的时候,才会故意现身,让她和唐易山之间出现小摩擦,让那袋只需一小口,轻而易举就能要了人性命的烧烤,掉落在地。
    这几天,他一直在等,等这个男人的到来,等自己应有的最终的审判。
    所以,对于自己今天的结局,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只是,他只后悔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还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正的名字呢?
    自己在她的人生里,出现的短短几次,占据着她人生中不起眼的一小角,最终,却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
    想到这一点,竟然比起自己的生死,更能在少年的心里,蔓延出一片的哀伤。
    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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