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魄力和才略要多少人中才能寻出一个?这等人才必然道途坦荡,前程似锦,可就是这样一个惊才绝绝的天才少年竟被墨家拒之门外,真是悲哀啊!
墨云阳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甚至都不敢再看纪尘一眼,只得悄悄黯然离开,或许纪尘今后会飞黄腾达,可那已经和墨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有人看到葛家如今的落魄模样幸灾乐祸道:“葛家也有今天,真是天道好轮回!”
“纪尘真是太厉害了,我一个男的都快爱上他了!”
“你得了吧,之前你不还说纪尘只有死路一条吗?”
“此一时彼一时,我已经被纪尘深深折服!”
“嘁!”
……
最先看好纪尘的人和不看好纪尘的人开始了一阵辩驳,不过这都丝毫不影响纪尘现如今在昭阳郡的名气。
“这还差不多,至于赔款,我们要仔细考虑一下,你们回去等通知吧。”朴德双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似乎已经开始想着要点什么好。
朴德双这话不禁让魏暔浔暗自发笑,他看得出朴德双也不是个善茬,心想葛家这次必定要元气大伤了。
葛青山闻言眼角也忍不住抽动起来,可是他能怎么办?毕竟是葛家理亏,而且魏暔浔貌似对赔款没什么意见,说明他是默许了。
“这样……也好……那我们便先行告辞!”
葛青山再度拱手回答道,说完便搀扶着葛青松离开了,身后跟着一群失魂落魄,灰头土脸的葛家众人,他葛家的面子在今天算是彻底丢光了,恨不得有多快走多快。
葛家人刚一走,纪尘全身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一声闷哼便倒了下去,还好朴德双反应快接住了纪尘。
“尘哥!你怎么了?”朴德双焦急地喊道。
李德父子也连忙跑过来为纪尘检查起来。
魏暔浔走近后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道:“纪小友身体已经透支,想必是施展秘法,加之又催动灵兵所致,先把他带到我府上吧!”
朴德双等人也没有犹豫,毕竟他们能看出来魏暔浔是真的在帮纪尘,所以背上纪尘跟着魏暔浔回了郡守府。
这一战就此告一段落了,旁观者也悉数散去,不过这场让整个昭阳郡都为之惊叹大战势必影响巨大,无论是对昭阳郡的格局还是葛家的兴衰,都是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当然,影响最大的还是纪尘,这个一个多月前刚来到昭阳郡时还无人问津,甚至需要摆摊度日的少年自今日起将是整个昭阳郡家喻户晓的焦点人物!
有人甚至断言,纪尘可以匹敌一个家族,虽然这话有夸大的嫌疑,可信奉的人仍然趋之若鹜,除了纪尘自身的胆魄和才略外,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当然还是纪尘的那把弱水三千瓢的复制品,以及他身后所谓的势力!
到了郡守府后,魏暔浔便不遗余力地为纪尘疗伤,为纪尘输送灵力,因为纪尘只是灵力透支,所以治疗起来并不麻烦。
而纪尘这次幸好没有完全动用玉玺的力量,否则即便是以雷霆之势将葛青松二人斩杀,自己也有可能因为灵力枯竭而死,这种赔本的买卖纪尘可一点都不乐意干。
输送灵力这种方式虽然简单,但是对魏暔浔来说也是消耗巨大,一个时辰后魏暔浔感到纪尘的状态好一些后便收回了灵力,疗伤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刚出房门就被朴德双等人围了起来,一行人面色焦急地看着他问道:“前辈,尘哥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你们不用着急,纪小友并没有受很严重的内伤,只是灵力枯竭,修养一段时间,同时我再为他输送灵力,应该不久就能醒来”,魏暔浔安慰道,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真正关心纪尘。
“那就好,那就好!”朴德双抚了抚胸口这才稍微放心下来。
一行人到房间内看了看纪尘,见其昏迷不醒皆是摇头叹息,不过想到魏暔浔的话他们才放心离开。
往后的几天里,魏暔浔每天都定时为纪尘输送灵气疗伤,在这期间,朴德双等人都在郡守府安静等候。
在纪尘昏迷期间有很多昭阳郡的名宿前来拜访纪尘,可因为纪尘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让他们每次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而整个昭阳郡都在流传关于纪尘的事迹,大街小巷或是在谈论纪尘的来历身份,或是惊叹纪尘凭一己之力让不可一世的葛家低头,又或是眼馋于那把王级灵兵的复制品。
不过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都证明了一点,纪尘虽只是一个人,可在这昭阳郡仍然有他的一席之地,能够与诸世家齐名,甚至还能压他们一头。
视线一转,一家酒楼内。
一个男子正在喝着闷酒,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前些日设计坑害纪尘的赵安,当他得知纪尘不仅安然无恙,而且风头正盛时,心中怒不可遏。
可他又能怎么样,现在的纪尘可不是当日坊市里摆摊卖药的穷小子,而是整个昭阳郡的名人,是郡守大人的座上宾!
更何况纪尘已经初现峥嵘,都在传言其背后的势力大得吓人,抛开这些,以他的修为实力,就算现在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又能把纪尘如何?
想着这些他心里愈发烦躁,只好借酒消愁,准备倒酒时却发现酒坛里已经空空如也,正要喊小二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小二,上酒!”
赵安听这声音也像个醉汉,不过仔细听来还有些耳熟,他转头望去发现在他后面几张空桌外竟坐着葛青松。
“他来这里干什么?噢!我知道了,也是来喝闷酒的!”赵安拖着醉醺醺的声音戏谑道。
葛青松感知何其灵敏,正在喝酒的他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当即厉声问道:“谁?是哪个混蛋在胡言乱语!”
只见赵安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葛青松近前,略微拱手行礼道:“葛家主别来无恙啊!”
葛青松微抬头看清来人后放下手中的酒杯,客套着说:“原来是赵丹师,坐下说话吧。”
赵安不慌不忙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手中摇晃的杯子,几滴酒自杯中跳了出来,他伸手一抓,那几滴酒全都被他抓在了手心,随后摊开手对着葛青松淡淡道:
“这有的人呐不像这几滴酒,把握不住啊!”
葛青松闻言又喝了满满一杯酒,随即长叹一口气,若有所思地盯着赵安说:“赵丹师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岂敢岂敢!”赵安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心里却是将葛青松抱怨了个彻底,他本以为让葛青松收拾一个纪尘只是动动手指就能办好的事,不曾想反倒成全了纪尘。
“呵”葛青松轻呵一声,神色幽怨地看着赵安,问道:“那封信是你找人送来的吧?”
本欲喝上一口的赵安突然将酒杯停在嘴边,看了一眼葛青松又将嘴边的酒喝了下去,他对比只是略感惊讶,毕竟像葛青松这等存在要想找到送信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葛家主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哼,赵丹师真是好手段,让我葛家当了你的马前卒!”葛青松越说情绪越有些激动,若是平常人此刻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生怕葛青松一怒之下将其杀死。
可赵安却自顾自悠然地喝着酒,似乎对这位葛家家主并没有多少惧意,片刻后缓缓道:“葛家主此言差矣,你与那纪尘本就有着旧怨,我好心给你提供情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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