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侦探快快跑

第七十七章 一切都明白了

    
    “你抽风啊?”苏永问道。
    张可新激动地说道
    “我不是在曾主任的办公室里找到了施华洛世奇的礼品袋了嘛,诃子之前说过曲莲有一条黑天鹅的项链,黑天鹅不正是施华洛世奇的经典款吗?”
    我和郭宏义听的都兴奋了,头皮发麻的那种,如同在漫漫黑夜中见到了曙光,苏永也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
    我笑着问苏永
    “永哥,你也懂了是吗?”
    苏永坚定地点了点头说
    “嗯!曲莲一定是曾主任亡妻姐姐的女儿,作为小姨夫,曾主任挪用了公款给她买了条项链,秘密被人发现,所以杀人灭口!”
    我听完苏永慷慨激昂的推理后满脸黑线,郭宏义更是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去,苏永见状,楞楞地问道
    “郭哥,咋的了这是?”
    张可新一边扶起郭宏义,一边说道
    “咋的了?还是太年轻,没经过事,让你的推理吓着了!”
    “什么意思啊?”
    郭宏义重新坐好后说
    “什么什么意思,你是不故意逗我们呢?哪个当姨夫的会给外甥女送那种时尚的项链吗?而且他堂堂一个教导主任,买个几千的项链还需要挪用下公款?而且就算挪用学校的公款了,几千块钱,还上就得了呗,干什么杀人啊?”
    苏永好奇地问
    “那是怎么回事啊?”
    郭宏义摇了摇头,没有直说,一点一点地提醒说
    “永哥,你想啊,学校里流传着曲莲被人包养的事。”
    “啊。”
    “曲莲长得又很像曾主任的亡妻。”
    “啊。”
    “曲莲又收了曾主任的黑天鹅项链。”
    “啊。”
    郭宏义终于不耐烦了说
    “你啊啊啊啊啊什么啊,明白咋回事没啊?”
    苏永想了想,也是一脸惊讶地表情说道
    “你的意思是,曲莲是曾主任的情人?”
    郭宏义一拍大腿说道
    “谢天谢地,你终于想明白了!”
    张可新眼神深邃的说道
    “应该是罗伊、柯诃子、夏南星无意间撞破了曲莲和曾主任的私情,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曾主任会跟他们三人争吵,也解释了为什么柯诃子对曾主任的态度是那么不屑,因为这三人知道了这个秘密,曲莲为了保守秘密,才杀人灭口。”
    我打了个响指说道
    “我他妈终于想起来不自然的地方是哪里了,憋死我了!”
    张可新三人迷惑地看了我一眼,我解释道
    “昨天上午,胡警官在调查我们关于罗伊案子的不在场证明时,我就感觉到哪里不自然,现在终于想起来了,曾主任对胡警官说过‘曲莲可不是案件的第一发现者’,我们都没说,他怎么知道呢,可见唯一的解释就是,平安夜那晚,曲莲一直和曾主任在一起,第二天早上才赶回学校的,所以曾主任会说出这种话。”
    说着我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夸赞道
    “阳哥,好样的,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多敏锐的洞察力啊!”
    苏永和郭宏义对我这个行为十分看不惯,郭宏义更是直接说道
    “你少在这扯犊子了,孩子死了你来奶了,你要是早点想起来,没准早就知道她俩的关系了,我们得少走多少弯路?”
    苏永也嗤之以鼻地说道
    “那你之前还怀疑白芷,这是怎么回事?”
    听苏永这么说,我也有些迟疑,难道那真的是我的错觉,我太敏感了?白芷只是因为朋友接二连三的死去,所以难过?那她和蒋君迁供词矛盾的地方,又怎么解释?
    我有些不自信地说道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张可新并不像我们这么乐观,冷静地说道
    “即使我们知道了这些秘密,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啊,仍有很多谜题没有解开,比如她到底是怎么离开罗伊紧锁的房间?还有,她让白芷去给她买卫生巾,如果当时白芷正好就有呢?而且她无法判断白芷往返的时间,计划是不是太过于冒险了?”
    我们遇到的第一起案子是“行走的尸体”案,当时张可新由于思考不周,差点酿出教官殴打学生的大事件,经过那件事之后,张可新的心思变得比寝室里的任何人都要缜密,而且更加冷静,当我们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时,他总能发现问题。
    我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释然地笑了一下,掏出了电话,张可新问道
    “这时候你给谁打电话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张帆啊,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实在有些不甘心,不过我真的已经到了极限,最后还是要依靠那个混蛋的力量…”
    我的语气到最后变得有些可怜了,因为我真的感觉自己很可怜,坚持了这么久,不得不向命运屈服,承认自己仍然离不开张帆的帮助。
    电话拨通后,我详细地跟张帆说了这边的情况,又说了一下如何发现的尸体,以及密室里的布局,当我说完后,我的内心矛盾极了,我不希望他三言两语就破解了我苦思冥想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但我又真的很希望他快点告诉我答案。
    张帆没有像以往那样嘲讽这个案子太简单了,也没有直接告诉我答案,而是问我
    “你知道破一起真实的杀人案和我们以前玩的密室逃脱类的推理游戏最大区别是什么吗?”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意外,心里想着
    “张帆这么左右而言他,难道这个案子对于他也太难了?不,不对,按照张帆的性格,不会选择这种逃避方式,而且世界上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我说道
    “是什么?”
    “是人性。”
    “什么意思?”
    张帆开始慢慢解释道
    “当我们玩密室逃脱的时候,可以完完全全不考虑其他,只要考虑如何把被隐藏起来的密码解开就可以了,可是杀人案不行,那是真的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被夺走了,所以一定要把人性考虑进去。”
    很少见的,张帆的语气如同小时候给我讲题一般,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俩智力上的差距越来越大,他逐渐开始无法忍受我的愚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教训甚至称得上侮辱的语言。
    这种感觉很怀念,不过我依旧不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说道
    “我还是不懂。”
    我原本以为张帆会不耐烦,可是他依旧没有,平静地说道
    “你还记得制造密室的八个目的吗?”
    我连忙说道
    “记得,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次凶手是为了什么。”
    张帆这次的耐心真的超好,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很简单,因为那八个目的,只限于推理小说中,因为推理小说中的每一个凶手,都冷静到不可能的地步,他们可以完美地按照自己之前的预想实施杀人计划,而现实却不是,无论多么憎恨另一个人,无论幻想了多少次杀掉对方,当真正挥起屠刀那一刻,当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面前时,凶手都无法平静,他都会充满恐惧,按照你的描述,凶手应该是临时起意杀人的,那么他当时的恐惧程度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所以这起案子是属于第九种目的,不,准确来说,是原因。”
    “是什么?”我急忙问道。
    “是无奈,是没的选。”
    很难得的,这次竟然是张帆把我弄的毫无耐心了,我不耐烦地说道
    “你能不能一气说完啊,我怎么听的云山雾罩的啊?”
    “我就点到为止了。”
    我嗔目结舌地说道
    “你是张帆吗?刚才就感觉有些不对了,要是往常你知道答案后,一定会很不屑地说‘这你都不知道?’然后紧接着噼里啪啦地把事情解释给我听,再嘲讽我一番才对啊,现在你不仅没有,还说要点到为止?”
    张帆被我的语气逗乐了,笑了笑说道
    “还是人性啊。这起案子前天晚上发生的,你却今天傍晚才给我打电话,可见你也纠结了很久,并不想依靠我,我不知道你是想证明下自己,还是被朋友说只会依靠我,但我知道,你很想自己把这个案子破了,作为朋友,我怎么能违背你的意愿呢?”
    这下我才明白,张帆刚刚废话连篇地暗示我,到底是什么目的,我本想跟他说句谢谢,可是我们俩的关系,这两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正当我沉默地时候,张帆说道
    “我已经告诉你这么多了,如果你还不能把这个案子破了,就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便毫无征兆地挂断了电话,我收起电话后,郭宏义见我这个样子,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怎么,张帆也不知道答案?”
    我摇了摇头说
    “不,张帆应该是知道答案的,他给了我一些提示,不过他说希望我自己把这个案子破了。”
    张可新紧接着问道
    “他给了你什么提示?”
    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说人性,凶手杀人后会十分恐惧,他是迫不得已才制造密室的。”
    显然郭宏义和张可新也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郭宏义挠了挠头发说
    “迫不得已?怎么说的好像制造个密室跟玩似的?”
    我从小到大,别说杀人,看到杀鸡的都绕道走,根本体会不到杀人时凶手的心里状态,我慢慢闭上眼睛,强迫着幻想,如果是我杀了罗伊,会想什么,这时苏永捂着肚子说
    “哎呀,不行了,肚子疼,我得去个厕所。”
    我咬着指甲,开始冥想
    “如果是我杀了罗伊,会怎么样呢?我杀人了,这辈子都完了,我绝不能让人发现,我要离开这里,我会逃出房间,不行,也不能让人看到尸体,我要把门锁上,钥匙还在我手里,我要怎么办?”
    紧接着又回想起案件的细节
    “罗伊是左撇子”
    “尸体明显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神秘的K,等一下K的意思难道是?”
    “我明白了!”我大声喊道,郭宏义和张可新死死地盯着我,而我并没有过多理会他们,十分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啊,凶手竟然是他?如果是他的话,那柯诃子…”
    正当我又一次陷入迷茫时,厕所里的苏永大喊道
    “卧槽了!马桶垫怎么是湿的啊?”
    郭宏义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永哥,早上洗袜子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还没干吗?”
    “当然没干了!你就不能注意点!”
    我猛地抬头
    “马桶垫?之前似乎有过马桶垫让我很在意的事,是什么?”
    一分钟后,我放下了手指,此时我已经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为什么凶手要杀掉罗伊,神秘的K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明白了。”
    张可新和郭宏义看我的样子,轻声问道
    “阳儿?你知道曲莲是怎么离开密室的了吗?
    我的眼神充满着哀伤,十分凄凉地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起案子,实在是太悲哀了。”
    “你真的想到了?”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因为破解了谜题而感到哀伤。
    张可新问道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叫大家集合,指认凶手啊?”
    “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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