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镇传奇

    
    此时场面上，只有蒙面人、与另一个洋人相搏，对于蒙面人来说，对付一个洋鬼子，已是轻松多了。拳王力气再大也无用处，因为蒙面人、至始至终都没与他拼力。蒙面人的功夫，就是需要对方主动进攻，攻击的力越大越好，这样才能发挥自家拳术的特点。
    镇上许多百姓，站在远处看热闹，他们都想中国人打败洋鬼子。陈小虎已是第二次看到蒙面人的身手，很清楚他就是客栈老板，既然蒙面掩盖身份，就不必当众叫出他的姓名。
    场上仍然在打斗，英国拳王始终接触不到蒙面人的身体，咆哮如雷，颈内动脉暴露，拳拳落空。顿时，蒙面人故露破绽，拳王认定有机可趁，猛往前冲，以饿虎扑羊之势攻上，蒙面人见对方来势凶猛，右侧一步，身子随着右移的同时，抬左腿向对方裆部弹出。在英国拳王攻击落空的瞬间，裆部突遭蒙面人的弹腿击中。
    这一招为侧身弹阴腿，裆部属人身要害，在正规比武时，属禁区部位。蒙面人只需一点点弹抖劲，踢得英国拳王痛不欲生，苦不堪言。而疼痛放射到下腹部，像是二便失禁，坠胀不已。打斗场上，胜败已成定局，今天凉爽，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蒙面人取出身上的火枪，交给陈小虎时，并在他耳边低语什么，然后转身向后山而去。陈小虎拿着火枪，当着众老百姓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这支火枪就是洋鬼子的。”他又指着彼得洛四兄弟，对乡亲们说：“这就是他们故意杀中国人的证据，上次这四个洋鬼子调戏这位姑娘，没如他们所愿，就准备开枪打死这位姑娘，幸亏刚才这位蒙面大侠相救。”
    陈小虎又当着众乡亲的面，指着张玉龙说：“洋鬼子为了报复这位姑娘，所以请来他们国家的武士和拳王。要置于这位姑娘死地。”
    “这些洋鬼子本来驻在租界，他们无事流窜到乡下，欺我兄弟，辱我姐妹。还有占取中国的野心，要我们做亡国奴。他们如豺狼兽性，来我们中国兴风作浪，朝廷怕得罪他们，胆怯不管。我们要将这样的事实。宣传到每一个中国人得知，让各民族团结起来，万众一心、众志成城，赶出这些侵略者。中国不许侵略者践踏每一片土地、和每一个人的生命财产。”洋鬼子请来的高手本身战败，已惶惶不安。此时见乡下老百姓，就如此气势凌人，他们更感到有一种可怕的力量，仿佛万众在怒吼，将自己赶出中国。
    此时彼得洛意识到什么：见一位看起弱不禁风的姑娘，竟敢刺伤朝廷就惧怕的外国人。还能与我英国武士大战几十回合。又想到那神不知鬼不觉的蒙面人，轻易将自己枪夺走。那神乎其神的白衣少年，更是深不可测，很有号召力、领导的风范，这儿只是一个小小的集镇啊。
    彼得洛想到：中国60多个民族，目前就是一盘散沙，要是团结一致，势不可挡。彼得洛不愧是高级军官子弟，能联想到这些道理，仿佛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即将向自己袭来。
    随后，彼得洛吩咐自己的人收拾残局，返回租界。据说彼得洛四兄弟，返回租界大使馆后。一封信写回本国自己的父亲收到，要求将兄弟四人调回他英国。在信中唯一的几句话对父亲说：“现实中国就是一遍散沙，只在一个乡下集镇，就能发现可怕的力量，的确是睡狮未醒，当他睡醒站起来时。凡是想侵犯他的豺狼，都会被他吞噬掉，我们兄弟几人不想将尸骨葬送在异国。”
    彼得洛的几句话，的确感动了父亲，他父亲在英国也是有名的军事家，认为将四个儿子派到中国没有白去，能一眼观天下，父亲有这样的儿子，也感到十分欣慰了。就这样，彼得洛带着弟弟彼得堡、彼得弗、彼得凯。这时正是秋季末，他们几兄弟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再说陈小虎，见张玉龙身体虚脱得厉害，立即将她抱回武馆救治。张玉龙虽然苏醒，面色仍是苍白，并且心悸气短、呼吸困难。陈小虎切她的脉象时，极快而细，散乱不规、强弱不等，整体来看极度虚弱，立即吩咐弟子拿出药液，亲自喂张玉龙服下。此药液为参麦固脱液，主要以人参、黄芪、当归、麦冬和黄精煎成汤剂。
    陈小虎在武馆随时都备有这种药液，因数百弟子在练功时，既劳累、又大汗而出，难免会出现气血亏虚，导致心悸眩晕。此药液专治气血虚脱，脏腑劳伤。张玉龙服下小半碗后，半个时辰不到，那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微弱的气息渐渐增强，好转明显，至少脱离了生命危险。所有看到张玉龙的水火拳弟子，都放下浮起的心。
    张玉龙服下药后，整个体征正常，而舒适无不良反应。由于玉龙一姑娘家，小虎开始并没仔细看她身体各部，此时玉龙神志恢复正常后，才觉得身有疼痛感，发出呻吟声。小虎再仔细查看，才见她右肩膀和左大腿，都被刀尖划伤，现在仍有血液渗出。
    其实她早已受伤，因她身穿粉红色衣服，颜色相似，渗出的血液、与汗液混合一起，并不十分明显。小虎忙吩咐女弟子，为张玉龙清创伤口、并包扎止血。随后对女弟子们说，要精心调理这位姑娘的伤势。就这样，要恢复原状，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一会儿，陈小虎对张玉龙说：“姑娘，不要着急，由于你失血过多，耗尽真气，慢慢才能复原，需要静养。”张玉龙此时没有力气回答，她那感激的心态，从表情中流露出来，想到又一次被别人从死亡中救起，那极度深情的目光看着陈小虎，眼泪夺眶而出。陈小虎又安慰她几句才走开。
    张玉龙生长在大将军家庭，平日娇生惯养，傲气十足，没把一般人看在眼里。如今见到陈小虎，她那颗心老是震抖不止。她不知道陈小虎的身份，只知道白衣少年在武馆、一定是个重要人物，因为他可以吩咐其他学员。再说他不卑不亢、举止文雅大方、气宇轩昂。好一个英俊少年；而且还颇具领导风范，心系国家安危。张玉龙躺在床上时，想到白衣少年的种种行为，竟感神情荡漾。
    过了很一阵子。陈小虎返回到病房，又对张玉龙说：“姑娘，放心吧，这里很安全。”陈小虎所谓的安全，并不是因为自己武功盖世。而是因为武馆数百学员，都是当地百姓。开办武术会馆是经政府批准，是合理合法的，正常说来就是安全。张玉龙见陈小虎安慰自己，眼眶又一次湿润，嘴唇不停的颤抖。看得出她对陈小虎感慨万千，很想说什么，可还没有足够的精力说话，加之对陈小虎十分陌生，除了说几句感谢的话。其它的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玉龙的确需要静养，一会儿后，她慢慢沉睡了。就这样七天过后，在陈小虎精心调理、和武馆众多姐妹帮助下，已经能起床走动，说话的精神也好很多。这时她对陈小虎、及一起照顾自己的姐妹们，表示深深的谢意。
    数日过后，张玉龙的身体状况基本复原，她又回到迎宾客栈，躺在宿舍床上。再次回想起往事。证明爹爹在信中所说，非常有道理，若不是有人相助，已死过数次。
    如今。已是两个月过去，爹爹与‘巡察队’失踪一事，仍然是一筹莫展。在这镇上个个都是陌生人，多少人都难以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交流十分困难，心中的压抑和苦处。油然而生，却无处诉说这种感受。虽然在迎宾客栈住了这么久，早早晚晚与店主相见过无数次，他却从不问问我是什么身份、干什么的。一天几餐买饭点菜时，才说上几句，而且每次都是相同的几句话。
    有关侦查案件之事，张玉龙无论怎么也不及专案组，。爹爹与巡查军就死于自己住的客栈，只要店主坚持少说话、守口如瓶就能保守秘密。因店主已经怀疑到她、与巡查队的失踪有关，很多与事情沾边的话都不说。就和她自己一样，不道出本身的姓氏，谁又知道你姓张，姓名都不知道，谁又知道你是张将军的女儿呢。
    总之，张玉龙究竟是干什么的，经过龙四方这段时间留意观察，已经了解她来五龙镇的主要目的；而龙四方在张玉龙心中，绝对没有一点怀疑的迹象，并且还是一个诚实放心的好人，否则她的银票、和金银首饰，都寄存在客栈里。店主除了诚恳老实的优点，其他方面的特长，在他身上是没有的，这是她肯定了的。
    再说张玉龙在‘水火拳’会馆，疗伤养病半个月之久，已知那白衣帅气的少年叫陈小虎，而且还是‘水火拳’派的掌门人，见他忠肝义胆，乐于助人，豪爽直率，更不像坏人。
    她既然这么去分析陈小虎，又自责不该怀疑他。想到陈小虎不但救了自己性命，还治好自己的伤病，反将恩人来推理是否为仇人。再说，如果是他设计害死巡察队，还敢在这儿不动，仍然开着武馆吗？无论从哪个方面去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经多方面的分析，张玉龙已完全排除、对客栈和武馆的怀疑。可有一件事，谁也没有想到，迎宾客栈为什么那么平静、那么安全？而且其他客栈常常出现财物被盗，包括顾客随身银两也被盗去，从这一点与其他客栈比较起来，‘迎宾客栈’的老板是何等人物，盗贼为什么不敢盗取他的东西。
    这些日，张玉龙分析了许许多多的情况，在这之间，她忽然想起陈小虎为自己疗伤、治病的医药费用。这会，她静静仰卧在床上，由于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显得神经衰弱，似睡非睡。只要一睡着，就噩梦不断，出现飘飘然的感觉；只要一醒来，就有很多问题出现在脑海中，在客栈救自己的蒙面人是谁呢？第二次与洋人武士打斗时，蒙面人又出现相救，难道此人与自己有什么渊源吗？为何一直在暗中相助，又不以真面目试人呢？无论怎样将这些发生的事，综合起来想，都没有相关的结论，和因果关系。
    近些日，张玉龙在夜晚时，总是朦朦胧胧睡不好觉。达不到很好的睡眠状态，因为她大脑反反复复出现生与死、死与生的概念。看似睡着很平静，梦就出现了：一会儿爷爷奶奶在空中飘逸，一会儿爹爹在暗中看着自己。一会儿慈祥的母亲、在面前为自己擦去泪水，一会儿他们高声呐喊：‘龙儿啊！赶快回家吧，我们都想着你！’张玉龙突然被梦中的呐喊声惊醒。
    摸摸自己颈项都是汗水，又静静地回忆刚才梦中的情景，想着想着又睡着了。梦又随着而来。梦中只见那四个英国洋人，赤裸裸的身体，狂欢淫笑向自己猛扑过来，自己用力挣扎，使出全身力气，又似乎有点明白是在做噩梦，想用力睁开双眼，可始终睁不开，洋人向自己扑上时，双脚连续上踢。这一下才摆脱噩梦的困境。
    其实，这些都是张玉龙体质下降，大脑神经衰弱，在睡觉时出现的幻觉。第二次被梦惊醒，不敢再躺着，只好坐起来望着窗户、等到天亮，就这样背靠床栏，就怕再睡着仍是噩梦缠身，太吓人太难受。
    她坐起来后，大脑也没有得到过休息。想到自己几次险些命归黄泉，生与死、死与生都不过是一念之差。人从娘胎生下，长大成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有些是明确的、有些是迷茫的，有些甚至是盲目的；人人都向自己确定的方向去奋斗，而人生的理想与奋斗都是同胎而生，人在生活中，有些人是用望远镜看目标，却是一帆风顺。但并不等于是实际距离。事实上，在人生旅途的实际过程中，会充满着光明、希望与欢乐，也能产生黑暗、邪恶和痛苦。没有选择到准确的目标，没有坚忍不拔决心的人，想实现一项远大的理想，绝对是不可能，或者半途而废。因为在一生的路途中，有风调雨顺之年，也有天灾人祸之时；有胜利与成功，也有挫折与失败。对与错也只是一个转身的足距离，过程只需要一秒钟，使人耗尽一辈子的时间去流逝，却是一无所获，一生尽失，空空而然。
    张玉龙想到爹爹带领一支精锐的巡查军、就消失在这儿；自己的小命已险了几次，仿佛身居龙潭虎穴。这就是张玉龙所经历的人生旅途。如今，身居一个乡下集镇就太不可想象。
    又转念一想：只要人活着，困难再大也要去战胜，坚信爹爹一定不是酒醉失踪，除非是天地要灭我父亲？
    可这些唯心的说法，张玉龙是不会相信的，随着信心又油然而生，心中的希望之光即将要熄灭，又一次从新点燃。只要生命还存在，无论前面有多大的艰难困苦，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闯一闯。
    就这样，张玉龙几次差点丧命，几次差点放弃，正当万念俱灰时，却渗透了人生，悟出一生谁都会历经悲欢离合。又一次意志的磨练，尝试了人生中的喜怒忧思悲恐惊，在今后的人生路上，应该更加稳定。
    再说少林寺后院的独臂壮汉，从开始到现在，经过一段时间后，功力大增。掌击大树，粗厚的树皮已脱落，掌击石柱之处，明显成为凹形，树干石柱上留下斑斑血迹，说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年长日久、水到渠成，水虽柔软，能毁顽石。
    此时的独臂壮汉又在练功，见他****着上身，正在坐运内气，深深吸气，全身肌肉隆隆凸起，青筋暴露已至颈项，吐气嘘嘘；然后气沉丹田，意念声音从丹田中、与气一并同时发出，这样反复练习，此为‘狮吼功’的练法过程。
    玄空方丈隔墙观察，发现独臂壮汉不但急于求成，还将多种练功法混杂一起，这也是武学大忌。此时独臂壮汉修炼的是速成功法，虽说掌击之声越来越雄厚，手掌老茧重重，能轻易拍钉入木；但必然真气散乱，如此暴练速成，伤身残体，经久成疾。玄空每经过一次就观察一次，发现独臂壮汉越来越心急暴练，气息不调达，气血就逆流不畅，气滞血瘀，流滞不定，完全成为练功走火的状态。按这样下去，独臂壮汉的功力越深，误途就越来越远，如不阻止他。一定会步入魔境地步，到那时，不仅是幻觉，而是头痛心烦。疯疯癫癫，甚至狂躁好斗，神智时昏时清，好坏不分，伤人毁物。恐是武林中一大危害。玄空方丈想到这些不良之处，不论如何想法阻止他、继续练这种魔功。
    有一次，玄空方丈走到独臂壮汉跟前，对他说：“施主，像你这样的练功之法，必然会伤及身体，内功的基本原则，是按循经走脉的顺序运行，不是逆行横练，那样表面功夫上升极快。就如火烧干锅。发热虽快，却损伤极大；憋气横行，内脏气行逆转，到时气血停滞于内，气不行则肿，血不动则痛，气血不通必万般痛苦，这种练功法是在毁灭自身。”
    独臂壮汉回答：“大师，像你所说的练习方法，将大力金刚掌练到绝顶境界。要练到何年何月，要练到下辈子吗？功夫练成，人老人死，还有什么意义呢？”玄空方丈说：“功夫是一种修炼。修身养性是人的思想最高境界。”玄空方丈劝了如此之久，独臂壮汉却没去理会，相反，还练得更加激烈。
    玄空方丈是一代得道高僧，他挽救独臂壮汉，就等于挽救更多的人受害。见独臂壮汉练功走火，一次比一次严重，已从外周经脉到心脏，倘若继续练下去，从心脏波及大脑，不但两侧太阳穴青筋暴露、双眼结膜充血、眼底血管扩张，而且眼球明显外凸，若致成眼底出血，最先就是双目失明。
    方丈再次与他交谈，更进一步了解独臂壮汉，他自己已有明显的感受，觉得全身血管中，好似蚂蚁爬行，并有麻木瘙痒感，还伴有刺痛现象。独臂壮汉每次出现这些感觉，就用逆气暴练进行缓解，只要停止数个时辰，全身又出现麻木刺痛感，他一直认为这样的反应，才是功夫上身的表现，所以每次发作，全身难受时，就用自创的速成练功法缓解。
    玄空方丈决定用一种游戏法，阻止独臂壮汉的魔心，越早控制越好。
    于是，就挑选四个武功高强的武僧。开始第一次：东南西北各一个，大声喊叫：“独臂老儿，你所练的内功心法，在与人打斗时，没有一点用处，你再练二十年也奈何不了我们。”
    独臂壮汉听到有叫喊声，就停止下来，聆听是何处发出的声音，只听四方都有声音传来，他气愤的回答说：“哪路毛孩儿，辱我神功，竟敢在老夫名下狂言，有种就现出原形。”
    可是，四个隐藏的武僧就是不露面。随后，只要独臂壮汉开始练功，他们四个人的声音又出现了，还说些更难听的话干扰他。独臂壮汉又气又恨，只听声音不见人，无法继续练下去。
    像这样，过几天后，玄空方丈又去看独臂壮汉，他将最近发生的事向方丈诉说了，玄空方丈说道：“施主，你练到这么好的功夫，为何不将这些鼠辈制服？”独臂壮汉回答说：“好像四面都有人叫骂，我往东追去不见人影，又听见西边有人叫骂，我往西边追去，仍没看到任何踪影，南边却又有人叫骂。”独臂壮汉讲完这些情况，又接着说了一句：“这几天不知道这些人长成什么模样！”玄空方丈说：“施主的功夫如此了得，对付这些鼠辈却束手无策。”说完就离去了，过后，独臂壮汉继续坚持自己的原则，没有被方丈的话感悟。
    随后，玄空方丈又换另一种方式，每当独臂壮汉练功时，东南西北各出现一个蒙面人，又在不停叫骂独臂傻瓜。独臂壮汉这次看到人了，见蒙面人在院墙边，就气势汹汹赶过去，蒙面人没有走开，当独臂壮汉将头探过院墙时，一把尘土扑面而来，细末沙泥进入独臂壮汉眼鼻里，直疼痛得哇哇怪叫，蹲到地上难以忍受，既睁不开眼，眼泪却簌簌流下。这样一来，独臂壮汉的眼睛受到严重刺激，疼痛传递脑神经，致全身各功能受到影响，心慌意乱、力不从心、精力散。这会时机已成，四个蒙面僧人围上，一番拳打脚踢后，用绳索将他手脚捆缚，然后离他而去，这一切都是玄空方丈的安排。
    半个时辰后，玄空方丈又装着路过后院，只见独臂壮汉大叫大骂，手脚被绑，眼睛一睁一闭，看样子十分难受。还有细末尘土，被吸入气管，一直呛咳不止。玄空装着非常吃惊，急忙走过去给他松绑，并口中念到：“何方鼠辈，竟然对施主不尊。”独臂壮汉将蒙面人对待自己的事叙述一遍。玄空方丈说道：“施主武功出众，功力不在老衲之下，为何弄得这般狼狈不堪，还挨了一顿拳脚。”
    玄空方丈平常都不用这种言语刺激别人，为了点化独臂壮汉，不得不用失礼的语气。独臂壮汉没有回答玄空方丈的话，玄空方丈又趁机说道：“那些蒙面人，若是恶毒之心，此时施主恐怕是一具尸体了。”独臂壮汉听到尸体二字，有些心惊胆战。他认为玄空方丈言之有理，说得非常对。
    玄空方丈进一步说道：“施主，武学不是用来杀人丧生的，如果那样就违背了‘修身’二字，身体、生命都没有了，还修什么身呢？心与气和，静如止水，倘若施主就是练习一身绝世武功，在人类中滥用，也会遭到报应，终究自食其果，此为丧身。”
    这些道理对独臂壮汉来说并不陌生，只是没有体验到，如今玄空大师很形象地加以点化，也许他曾经历过很多事，尝试到其中因果。
    不过，最好的一点是，经玄空方丈的几番周折，和苦口婆心的指点结果，独臂壮汉对自创的速成功法就慢慢放弃了，至少阻止他入魔的地步。可他的大力金刚速成法，功力已到八成以上，而且完全处于走火状态，每到全身血管像蚂蚁爬行、和撕咬时，就练习自创的速成功法、来抵抗这种痛苦。玄空方丈真诚的对他说：“施主，要想摆脱这种劳伤病魔，并非易事，除了将气血归顺而外，还要以‘药力辅助’，更需要练‘阴阳内家功’的人相助，而此人的功力，必须修炼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才可。
    在解除独臂壮汉的病魔时，以阴阳内功、左右手心，贴于前心和后心相对之处，将气血一推一收，循环贯通，使任督二脉顺行流动，‘自己配合’以意领气，从丹田至会阴，长强至督脉；再从颈百劳到百会穴、下行腹中、气海（丹田）、关元至任督循环一周，这样反复进行。若没有以上三种条件互相依赖配合，永不会治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恩情交错缘未尽戏弄人生拜仇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