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春想她和牛振和好了,就等到情人节那天复婚。
可是这天吃晚饭时,婆婆突然问符春,与牛振离了婚的这两月,是不跟别人结婚了。
符春想,她和吕强领证的事,牛振知道,所以就实话实说了。
谁知牛振妈一听,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问一句:“符春,你觉得对得起谁。”
符春不懂婆婆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还强笑着问:“妈,我又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知道吗?”
符春听了望了一眼牛振。
牛振懂什么意思了,笑着问他妈:“符春又怎么了?”
他妈在说之前,睨一眼牛振,没好气的训一句:“你真是傻呀!符春听到我们村子要征了,她才回来的。”
这话惊得牛振和符春互望。
符春倒没生气,而问:“妈,什么时候的事?”
牛振妈一想到这两月,儿媳妇与别的男人鬼混,气不打一出来。再看符春倒显一副惊奇的样子,骂一句:“符春你还给我装!”
一看婆婆一本正经的样子,符春才懂婆婆不是开玩笑的,气的争辩:“我怎么就叫装了?”
牛振妈听了符春的争辨,气的手拍桌子:“镇子上小院被征的事是不你说的!”
“对!我说的!但那是我从手机上看到的!我真……”
牛振妈不想听,挥手意思不想听符春争辩,吼一句:“我还沒死呢?”
符春最讨厌别人怨枉她了,就像吕强那个王八蛋,她爱他,才委身与他,而误解她和他上床为了还钱。
现在,她真心回头想与牛振好好过日子,而婆婆还认为她回头是因为钱。
这是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她本沒想的事,別人干嘛都当是她用心不良。还有没有天理。
想到这些委屈,符春生气了:“我没有,我沒有!”声音好大。
“你吼什么?”牛振妈为符春如此不尊长辈,发火了。
“凭什么没有的事,你误解我!”符春不甘示弱的问。
牛振妈看出符春不讲理,更气的叨叨,说符春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了,不就夫妻闹点小矛盾吗?还脾气大的狠,离了婚,都与别人结婚了。结婚了过去呀!怎么别人不要了,又回头了。
这话把符春惹闹了,气得吼:“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要了。我是看到你躺医院里,牛振带着钟钟不容易。”
而牛振妈就是不信,训别说的比唱的好听,就是为了分他们的钱。
这话牛振听的也不舒服,就劝解他妈,符春回来,是他叫回来了。他和钟钟不能离开符春。
牛振妈嘁一声,还质问牛振,自己的女人,出去与别的男人鬼混两个月,你就不介意吗?
这是牛振的屈辱,可他妈还想说,这不是揭他伤疤吗?
牛振气的眼睛大睁:“妈,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暂不复婚!”牛振妈说完起身离开去卧室,一进去还关上了门。
符春气的坐桌子旁抹泪。
牛振知道,今天这事全是他妈的错。轻轻拽了拽符春的袖口劝:“别生气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符春没有理牛振,起身去了卧室,牛振只好跟过去,一再给符春解释,他妈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符春不想听,气的拉开被子,蒙头睡下了。
牛振没办法,只好收拾桌子上的残局。
结果他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他妈进来了,一进来就训牛振:“惯着什么都不让干,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说着一把抢过儿子手中的抹布洗涮。
牛振戴着围裙愣站着。
他妈转身看到了:“站着干什么?去卧室呀!”
“不去!”牛振说着背靠橱柜。
“怎么?害怕符春收拾你?”
“妈!今儿这事儿可真是你不对了!”
他妈第一次听儿子说她不对,先是愣看了几眼,又开始叨叨,就说这符春如何如何不好。
说这符春突然回头,就是觉得牛振还是好。要不然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符春又能厚着脸皮回来。
还说符春回头的关键就是听到村子里征地补偿的事,你想呀!这一赔都是百万富翁,那个不羡慕。
符春多聪明,多有心机。
牛振听的不舒服,就跟他妈争辩,说符春回来的关键就是他好,至于村子赔钱的事儿,符春压根没有这个心思。
他妈听了嘁一声,不在言语,拿抹布擦着灶台。
牛振想趁热打铁,又叮嘱他妈,今儿的事儿再不许提,到此为止。
“不行!”
“为什么?”
“那让符春生个孩子!”
“不要!”牛振解下围裙,气的一对折扔到了灶台上。
这态度,他妈可不接受,问牛振给谁发脾气呢?生了还是她这个当奶奶的呵护,养大了她能享福吗?还不是你们两口老了享天伦之乐。
牛振才不信,现在养个孩子不好养,为了生孩子,也就是完长辈的任务,要不,他们都丁克了。
还想以后老了享天伦之乐,能不啃老就不错了。
见自己叨叨了半天,儿子不表态,气的问一句:“我说的你听到没?”说完还扒拉了一把呆站的牛振。
“不生,爱生谁生去!”牛振说着就往门外走。
“你站住!”牛振妈想到她为了儿子活守寡十年了,忍受着村子里人的闲言碎言,儿子居然现在这个态度,气的追出来。
一声吼,牛振站住了,但没转身。
他妈走过来,又扒拉一把牛振,就叨叨,说村子里的人一听要按人口赔偿,娶媳妇的赶快娶媳妇,生孩子的赶快生孩子。人家都知道,多争点钱好,你们两口脑子进水了吗?
“妈!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不生!”
“牛振,你今天是不反了!”他妈说着居然呜呜呜哭上了。边哭边讲她这几年的不易。
这一吵闹,把睡着的钟钟吵醒了,小家伙光着脚丫子跑出来,扑进奶奶怀中,双手就环住了奶奶脖子。
牛振看到是欲哭无泪,气的要走。
“你们到底生不生?”他妈不松口。
“生!”卧室门开了,符春走出来,响亮的回答。
牛振搞不懂,这婆媳这么闹有什么意思!
气的走过去,拽住符春的胳膊进了卧室。
一进去把符春摁坐到床上,脸色铁青着:“你发什么神经?”
“我就是告诉你妈,我符春不是为钱,是在乎这个家!”
符春说时头高仰着,牛振反气得笑了。
这一夜两人亲热过,决定明天复婚,十指紧扣相拥着睡着了。
两人领了结婚证出来,符春手中晃着结婚证对牛振讲,从今以后两人再吵再闹也不说离婚。
牛振紧抿嘴微笑着使劲点头。
“这什么态度,说话!”看着牛振那样子,符春捣一把。
“我一定能做到,就怕你!”牛振说着拉开车门,准备往副驾驶座上坐。
符春拽一把,命令:“你开车!”
牛振摇头笑笑,坐到了方向盘边发车走人。
车刚驶出不远,牛振问符春,真生呀!
拿着小镜子丑美的符春不望牛振甩一句:“怎么?你害怕了!”
“我害怕什么!才三十岁!”
“我告诉你,苏雪人家怀了龙凤胎!”
这个话题可惊着牛振了,扭过头笑着问符春:“不会吧!”
“苏雪厉害吧!”
“还是吕强厉害!”说完这话,牛振气的狠不得打自己一个巴掌,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说这话。那丑小子,还给老子戴了绿帽子,是奇耻大辱。
符春听了都不好意思,不言语,傻望窗外。
吕强是她最恨的人,也是伤她最深的人。牛振此时提起,符春心里还真是后悔自己,怎么放那么低级的错误。
为了缓和尴尬气氛,牛振打开了音乐。
牛振妈高兴,符春答应再给她生孙子,所以吃晚饭的时候,就讲了,尽快生。
符春想生,牛振还有什么说的。
各自在忙碌着生活,转眼春回大地,绿草茵茵,树枝吐绿,桃花盛开。人们脱了笨重的冬装,换上春装,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苏雪已身孕七月,而符春还没有怀上孩子。
从说了要孩子到现在三个多月过去了,符春和牛振夫妻生活也和谐,沒怀上孩子。
符春不服,去医院检查,她的输卵管堵塞。
符春听了还不服气,说她的儿子都三岁了,怎么可能。
医生听了,气的睨一眼问她去年是不做过人流手术。
符春说是。
医生就讲,术后子宫处于脆弱期,最怕感染炎症内膜增厚经血不止,置之不理,都有可能造成以后不孕。
自己的事情,符春明白呀!那次术后,她一天都沒休息,三天时生怕吕强知道孩子没了,与她离婚。她就同意时不时过夫妻生活。
那次术后,她真是忍着病痛的折磨,满足着吕强,并且为了博得吕强的好,她家务活一切都包揽了,小产没好好休息过一天,乳红色的血渍流了几乎两个月。直到他们离婚,离开吕强,吃了药才好。
可这些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致自己不孕。
她给牛振说时,牛振安慰她,不能生就不生了,有钟钟呢?
符春又说这事儿得给婆婆讲讲。
牛振一听就反对,不告诉他妈。
而符春说,她可不想让婆婆误解,她回头是为了钱。她是确实想安慰过日子,不能生,她也是沒办法。
牛振知道他妈的脾气,劝符春这事就他们两口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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