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悠闲小日子

96、施针

    
    听到喊声,谢萱和谢王氏几人不约而同的往地屋方向奔去。
    还没到近前,就看到谢青山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头上还有一大块血迹,鲜血流了满脸。
    “老头子!”谢王氏看见这一幕,眼前一花,身体就要软倒。
    谢萱和旁边的林氏赶紧扶住她,秋娘和惠娘已经跑到谢青山身边了。
    “姥姥,你可千万坚持住,咱们去看看姥爷到底怎么样了……”谢萱赶紧劝说道,见林氏扶住谢王氏,她心中焦急,就先跑到谢青山身边。
    原来谢青山被打晕之后,被人拖到地屋旁边,用干草草席等杂物遮盖住了身形,怪不得谢萱和姥姥刚才寻找的时候没有找到。
    “爹!爹!你怎么样,你快醒醒啊……”惠娘和秋娘心急如焚,一边哭一边摇晃谢青山的身体。
    “住手!别晃了!”谢萱冷着脸大声呵道,“头上受伤不能摇晃!会更严重的!”
    说罢也不理被惊住的惠娘和秋娘,将耳朵压在谢青山胸前,仔细听了听。
    虽然心跳有些缓慢,但还是在跳的。
    谢萱心有几分定了下来,伸手在谢青山腰间摸了摸,果然,意料之中腰间的钱袋子已经不见了。
    谢萱暂且不说,去看谢青山的脸色,只见谢青山脸上满脸都是血,已经在寒风里干在脸上了。头上的伤口还有些濡湿,但已经不流血了。
    伤口在后脑勺上,血液不可能倒流到脸上,说明凶手是在背后打的闷棍,把谢青山打晕后,又拖到这里掩盖住了。
    她轻轻的用手在谢青山鼻子前探了探,呼吸虽然微弱,但一呼一吸没停,说明谢青山是深度昏迷。
    谢萱就轻轻的捧住谢青山的头,让他将头转向一侧,一边解释道:“人昏迷的时候,可能会呕吐,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呕吐物进入气管,引起窒息。”
    说罢,见谢青山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谢萱立刻吩咐秋娘和惠娘:
    “马上喊大舅小舅回来驾车,车上铺上厚厚的被褥,运我姥爷去县城百草堂,找刘大夫!快!”
    虽然惊异于谢萱的冷静和果断,但此时不是说这个时候,惠娘和秋娘听见立刻起身去寻谢平安。
    此刻,谢王氏在林氏的搀扶下也来到谢青山身边,跪坐在谢青山身边,伸手想摸他又不敢。
    “萱萱,你姥爷咋样了……他没…吧……”谢王氏脸色苍白,那个不详的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姥姥,你别担心,我姥爷只不过昏过去了。我让娘和小姨去喊大舅他们驾车,咱们立刻往县城找刘大夫去!”
    见谢王氏仍然惊惶伤心的模样,谢萱就平缓了语气,柔声说道:“姥姥,你可得坚持住,刘大夫医术那么好,人人都夸他是神医哩,姥爷肯定能醒过来!姥爷受了这么重的伤,醒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得需要你照顾哩!要是你也倒下了,咱们就乱套了!”
    谢萱这是给谢王氏找个信念,好让她坚持下去。
    果然,听了谢萱的话,想到谢青山还没醒,自己又倒下,孩子们更没主心骨了。再说,老头子只是昏迷,还是会醒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果然见谢平田和谢平安套好了马车狂奔了过来,见马车上铺着厚厚的被褥,足有两个拳头厚。
    谢萱点了点头,招呼旁边三个发现谢青山的工人,五个壮劳力一起小心翼翼的将谢青山抬到了板车上。
    谢萱跳上骡车,又招呼谢王氏上车,对谢平田和谢平安说道:“大舅你留在庄子上,小舅赶车,送我们和姥爷去百草堂!”
    谢平田正要开口也要去,谢萱直接打断了他,说道:“大舅,咱们几个就够了,人多了车子走的慢。另外就是,”谢萱看了看不远处听到风声慢慢跑过来的工人们,压低了声音道:
    “大舅,姥爷被人打晕过去,腰中的钱袋子也不见了,还能是谁?咱这庄子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二里地,只能是工人们中有人干的。为了防止有人起哄离开,你得在这儿压阵!我小舅年轻气盛,压不住这些人,只能靠你了!”
    谢平田心中不由得一惊,听了这番话才蓦然回过味儿来。
    也不是他想不到,实在是见他爹满头鲜血、人事不知,慌了神儿,没想到此处。
    “行,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在他们回来之前,我绝不会让他们走脱一人!”这个平日里老实温厚的壮汉子咬牙切齿道。
    交代完,谢平安就赶着骡车载着昏迷的谢青山和急切的谢王氏、谢萱,一路快马加鞭赶往县城方向。
    路上谢平安也顾不得心疼骡子,马鞭一鞭一鞭的狠狠抽在骡子屁股上,将骡子抽的嗷嗷直叫唤。
    到了县城,在路人们一路诧异的目光中,将骡车赶到了百草堂。
    谢萱一个跳下车,顾不得震的又麻又疼的脚,冲进百草堂大声喊道:“刘大夫,刘大夫,快来救救我姥爷!”
    正在后厅和傅老道爷孙俩谈医论道的刘一帖听见,赶紧出来,见到谢青山的模样,仔细看了看,连忙叫几个伙计和谢平安一同将谢青山抬进内室中。
    谢萱就将发现谢青山时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尤其说明谢青山被打晕后又被拖动过。
    刘一帖和傅老道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点头,不由得暗赞谢萱的冷静。
    傅君之也仔细的看着她,眼中有惊讶之色。
    “不错,你处理的很好,有很多昏迷之人都是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的……”说罢,叫伙计拿出自己的银针,又点燃了一根蜡烛。
    “将他的衣服扒开,我要施针!”
    只见刘一帖用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就在谢青山身上和头上扎了下去,一边扎还一边捻,有时还提一提,不一会儿,就将谢青山上半身扎的犹如刺猬一般,看着很是吓人。
    在施针的时候,四周安静非常,谢萱更是聚精会神,连刘斯年和刘斯芸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都不知道。
    施完针后,饶是在这冬天里,刘一帖也不由得出了满脸的汗。
    他拿过伙计呈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吩咐伙计道:“去烧盆开水,煮一条干净的手巾,一会儿我拔了针,为谢老丈擦洗干净头上的血迹……”
    又转过头来问谢萱和谢平安道:“谢老丈头上的血迹已经和头发凝结到一块儿了,如果不弄开,可能会阻碍愈合。不知你们同不同意,将谢老丈伤口处的头发给剃了……”
    “剃了!只要我姥爷伤好了,头发算什么,再长不就得了!”不等谢平安和谢王氏说话,谢萱就连忙回道。
    谢王氏和谢平安也点头同意。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除了小孩会剃头,出家人为了了却六根清净剃头,一般人是不敢剃头的。
    就算因为头发太长需要打理,也得仔细选个黄道吉日,把剪下来的头发收藏起来或者焚毁,以示对祖宗的尊敬,顺便也防止被小人拿去做厌胜之事。
    是以,刘一帖才有此一问。
    等到刘一帖确定谢青山一会儿就会醒过来,大家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萱妹妹,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谢老丈会如此模样?”一直在旁边默默观看的傅君之温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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