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告诉我。
东方盛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慕容飞派人送往圣天的药确实是能缓解蛊毒的药,只是无法根治。她兴许是想让慕容煜多受些苦吧!不想·····”
寒心自嘲一笑:“是啊,我怎么能祈求一条毒蛇还存有仁慈之心呢?何时我会变得这般天真。”
东方盛望着寒心的目光有些内疚,慕容煜的死,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寒心这般聪明,事情也猜到了七八分吧!
“离开这,你要去哪?去玄武吗?你应该时刻都想再回到司徒烈身边吧?”
听着东方盛有些受伤的话,寒心对上了他的目光,那一双邪魅的丹凤眼中,从以前的似有似无的笑意,已经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少了以前的痞气,多了几分君王的霸气。
这一次寒心已经不想再避开了,在听到司徒烈的名字时,她眼中似有若无的火苗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真心。
东方盛从寒心的眸子中已然知了一切,却仍然想要听寒心亲口说出自己的答案。
“是的,我要去找他。”寒心的一字一句将东方盛的心剜得鲜血淋淋。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东方盛嘶吼出声。
许是从没看到东方盛这般失态过,寒心有一瞬间的迟疑再继续说下去。东方盛于她,是师傅,是兄长,也是恩人。她从没想过要如此来伤害这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东方盛,于我而言,你和寒影一样重要,都是我值得用生命去守候的人。”说完,寒心拿起早已收拾稳妥的包袱,抬步稳稳出了碧霄宫。
站在门口的燕儿和薛三看到走出宫殿的寒心,有些疑惑,却也不敢多言。
寒心走进一旁的燕儿,目光柔和,开口:“燕儿,以后好好服侍你们主上,照顾好自己。”
再看向一旁的薛三,“保护好主上,他是个好主子,也会是个好皇帝。”说完,回头看了看着偌大的碧霄宫,义无反顾地出了皇宫。
燕儿和薛三看着寒心消失的背影,再看向房中,只见东方盛伫立在床边,高大的背影有些孤独。
寒心才来到城门口,陈渊吴旭早已经等在这了。
“小姐,我们已经在这等了好久了。从接到你的飞鸽后,一切都已打点妥当。”
寒心看着陈渊和吴旭,有些迟疑,“这次离开圣天,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你们可想好了。要是你们不愿意,自可离开,我不会怪你们的。”
陈渊看着寒心,坚定地拱手,“小姐,属下和吴旭都已经没有亲人了,在这世上也孤身一人,如今承蒙小姐看得起属下,属下和吴旭愿意誓死追随小姐。”
吴旭接着开口道:“小姐,对我俩如此信任,待我俩不薄,属下自然愿意追随小姐。”
寒心点点头,坚定地开口:“你们放心,只要我寒心还有一口饭吃便绝对不会饿死你们。”说着,纵身上马,猛一甩鞭子,三匹马儿便狂奔而去。
玄武摄政王府内。
一黑衣人跪在下首,朝着高座上的男子拱手道:“回殿下,据探子来报,那慕容太子才到圣天不久,便蛊毒发作过世了,可是才过了几天,却又回了赤灵。据赤灵的密探来报,慕容太子这次回去,性情大变,已经挑唆赤灵王杀了好几位朝中大臣,如今朝中已经开始凌乱。”
“那王妃呢?”司徒烈低沉的声音传出,逼人的气势吓得黑衣人越发伏低了身子。
“当日慕容太子过世,王妃痛苦不已,在圣天皇宫消沉多日,这几日似是恢复了不少。”
黑衣人还欲说什么,却见司徒烈袖中的折扇飞出,瞬间划破窗户。只听得一声闷哼,便没了响动。
顷刻之间,无数杀手手持利刃从窗子,房顶飞身而入,朝着司徒烈袭来。
司徒烈看着那步步朝着自己逼来的黑衣人,迟迟未出手,眼看他们的脚步越来越紧,移形换影中,便有几个暗卫稳稳挡在了司徒烈面前,刀光剑影中,黑衣人接二连三地倒在了血泊中。半刻钟的功夫,一江明月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遗风一身风声从外面走进来,脖颈间还沾上了几滴鲜血,“殿下,外面已经处理干净了。”
司徒烈点点头,“将这里打扫干净,明日放出消息,就说本王昨夜醉酒被小人行刺,如今危在旦夕,将命不久矣。”
遗风领命即刻去做了。
第二天一早,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摄政王被刺杀的事情,惊得慕容飞连早膳都没用,便往烈王府奔去。
却依旧被王府的侍卫挡在了门口。只说,王爷受伤严重需要静养。
慕容飞回去又是发了好大的脾气。
玄武皇宫内。司徒青问了一遍又一遍,身边的亲信都只说昨夜派出去的杀手进了摄政王府便没有出来。直到今早都没有任何消息。
司徒青的心狂跳不已,本来只说去试探一下这位皇叔的实力,看来还真是小看了摄政王府。便急忙吩咐人将各种人参和几位御医送进了烈王府,去打探消息。
可等到送东西的太监回到宫中,却说烈王府收下了人参,感谢了圣意,却将所有御医赶了出去,说是已经请了神医给王爷诊治。那些个御医连司徒烈的面都没见到,又被送回了宫中。
寒心还在半路便得到了司徒烈被行刺的消息,不由加快了行程。
在她回了圣天的这段时间中,寒心已让陈渊和吴旭将生意做到了玄武。在金都开了酒楼和赌场。毕竟有自己的人,做起事情来,才更加得心应手。
五天后,寒心终于踏进了金都。
才进城中,摄政王爷被刺伤的消息便传得到处都是。寒心将陈渊和吴旭安排去打理酒楼和赌场了。便独自匆匆回了烈王府。
已是黄昏,灰黄的暖阳将整个烈王府渡上了一层金色。
一想到司徒烈的伤势,寒心顾不得什么,翻墙而入,径直去一江明月。一路上,原本守卫森严的王府内,竟然畅通无阻。
寒心一把推开司徒立的卧室,抬眼看向床上。只见床上空无一人。
“你回来了!”温润的嗓音传出,惊得寒心片刻停住了脚。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司徒烈站在窗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寒心,坚毅的脸颊流淌着柔和的暖色。瞳孔中倒映出来的依旧是那一身月牙白衣的出尘女子。几日的风尘仆仆也无法抵挡她的绝色,褪去了幼时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无上的风华与夺目。
寒心看着司徒烈张开双手,等待自己入怀的神情,便不再迟疑,抬脚奔向了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环在司徒烈怀中,寒心轻声回应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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